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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将好不容易挣脱执着困境的狄德洛,再次扣上了禁锢锁链的人,是你,渡先生。”
这时的渡面色痛楚,身子剧烈颤了一下,在知知将眸光投向他时,禁不住的双唇抖动,显然,是被这些话语震的仓皇不知所措了。
他看过少爷为米歇尔病状痛苦的时候,也看到少爷埋葬那些杀人罪证时挣扎的神情,还有那些关在地牢下的人被米歇尔小姐杀害后,少爷处理尸体时的几分懊恼悔意……
打小看着少爷长大,少爷虽脾气怪,喜好追求完美,又因为天生头脑好的关系,对什么都抱以无趣的态度相待,但少爷并不是天生恶人。虽然仆人说少爷不喜欢笑,更与善良二字扯不上任何关系,可只有自己明白——
少爷七岁的时候,磅礴大雨的天气,坐在马车上的少年看到城角里被淋湿不能动弹的流浪狗时,下令停车,撑着黑色大伞,走到那瑟瑟发抖的流浪狗面前,独自为它撑了将近二十分钟的伞。
他记得清晰,少爷那天穿着为了参加宴会新裁剪的西装,穿着正式,连脖间系的领带都是夫人精心挑选的花纹,那天少爷撑了二十分钟后伞后,天就放晴了。
再回来时,西装右肩全被淋湿,伞角滴下的水湿了半个靴子,发丝凌乱,领带也被吹歪。
他问少爷为什么不将那只狗抱到车上就好?少爷表情冷漠说它已将死了,没有必要。
其实那只流浪狗在少爷撑伞到那里时就已经冻死了。
那二十分钟的停留,其实是因为,狄德洛家族里为死者告别祷言,至少也需要十五分钟才能完成……
别人不清楚,他却是明白的——他的少爷,曾经善良过。
当少爷为米歇尔小姐一丁一点做着改变时,他曾想过去相劝,去阻止,可却总是会在看到少爷望到米歇尔的笑容时却了步,止了言语。
他想,没有米歇尔的少爷,是不幸福的。
所以……他曾经是可以阻止的,却什么都没有说过,什么都没有做……
渡脸色难看,缓缓弯腰,靠在身后桌上,一句辩解话语也说不出。
“希望是很美好的字眼,可如果它本身的存在已是罪恶,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破坏希望破灭”,知知字字珠玑,凑近他,缓缓抬起手,俯视着已经无法站稳的渡,“渡,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管家,至少对狄德洛来说,你不是。”
渡胸口犹如被一张网覆住,呼吸变得轻而困难,一种满天弥开的罪恶感将他紧紧包住,他双臂无意识垂下,低声自喃,“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少爷……”
好机会!
知知眸光一闪,右手迅速抬起,黑色圆形枪筒向他额前指去,左手也迅即去扣抓他的双手意图挟持逃脱这里时,突然,身后多出了一股力量,那沉重的力量一记打在她的右手腕上,她支撑不住,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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