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寻抿唇,兵者,国之大事,战争往往定着一个王朝的兴衰,他自然也不敢儿戏,倘若五皇子给他本假的兵书,而他恰好又运用到了两国交战的战场上,那就意味着齐王朝兵败如山倒。
沈云初见他似乎被说动,“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你如果放我回去,我能给你的报酬,必定比五皇子给你的要多。”
拓跋寻本来兴致很高,听说要放她回去,心里面莫名地就很排斥,禁不住提醒她,“可是事到如今,京兆尹已经查出你被我掳走了,说不定你已经变成齐王朝的细作,你以为晋王还敢娶你吗?”
沈云初从容地摊开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王爷又不曾对我怎样,我有的是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需要孤对你怎么样,才能毁了这个同盟?”
见她终于微微变色,他得意地笑起来,“还以为你当真生性淡然,也不过如此!孤只需向梁国陛下发书一封,说孤与你情投意合,你已随孤私奔到齐国,请他成全我们两个,你说这样可好?”
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沈家往晋王爷脸上重重地掌了一耳光,然后沈家与晋王必然翻脸,晋王无法求娶沈家女儿就只能滚回封地,然后等着下次娶老婆的时候,去京都给老皇帝磕个头再乖乖地返回封地就好。
如此,萧铭将一世与皇位无缘。
沈云初心底暗暗盘算着此事的得失利弊,虽然会搭上她的名节,但是只要想想萧铭那张俊脸失意痛苦的模样,她就觉得大快人心!所以她击掌称赞,“这个主意不错!”
拓跋寻被她的笑容晃的头晕,俊脸突然凑过来。
放大的俊脸太具有压迫力,沈云初本能往后退,他再次凑过来,沈云初再退,一直到沈云初靠在桌子上,退不可退,他才冷哼一声,“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走,你这妇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外面俨然有轻微的说话声,沈云初一个翻身,将他压在桌子上,俯首在他的耳边轻声私语道,“我能耍什么把戏,不过是想,名节已经被你毁了,嫁不了梁国的皇室子弟,赖上你也不错,你比萧铭长得俊俏,看身体也是个结实的,应该没有什么隐疾。”
“啊——”
外面两位亲兵头部相撞,拓跋寻锐利的目光扫过去,那两位急忙告罪,“主子,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属下只是来告知,膳食已经备好,您是在屋里用,还是出去?”
“出去用。”拓跋寻冷声道,然后微微恼羞地推开沈云初,整理身上发皱的袍子,转身就往外走去。
沈云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就没必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