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蓉眯着眼,掩着嘴轻轻一笑,“你喜欢这调调?顺着你还不喜?”
“自然,那样有趣些。”
“你这气血还得多练练,比那曹郎差了太多,往后少些挥霍,好好待龙姑娘。”
夏东流黑着脸,心里不舒服。
怎么个意思?你如今还趴在我被窝里,却夸别的男人好?算个什么事?
更何况,刚刚才有了一翻露水情缘。
芙蓉莞尔一笑,“你别多想,如今你的我富贵吉祥,往后自然极好。夜已深,公子好生休息……”
芙蓉话罢,化作花雨,消失不见。
夏东流躺在床上,还是心里舒坦。那芙蓉的言外之意,是说他身子不行,能如今这般,全靠着境界修为?
龙浅月紧挨着眼,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意外的听了一翻如此言语。
反逆?不能太顺?这类调调?有意思。
翌日一早。
庄俞一行人同道家圣人拜别。
百花宫主同后晋的十二位花主,亲身相送。
莲青很是忧愁,上前拉过庄俞,偷偷在其耳边讲道,“公子往后在外,少喝些酒水,努力些练剑……外处女子可不似我们百花宫精魅女子一般,死心塌地,又结了契约,倘若日后,公子所需,边在脑子唤莲青,奴家知晓后,自会梦中遇公子相见,切莫招惹其他女子了……”
庄俞闹得脸色绯红。
只是在场之人,所谓的悄悄话,同晴天霹雳没什么两样,唯独小姑娘不知而已。
“好了,知晓了。”庄俞咳嗦几声。
百花宫似笑非笑,看来这丫头有些上火,还真就把少年当了自己的男人,还约束起来。
如今又尚未修的血肉之躯,女子身体的妙处,其自然不懂,如何能真独独管住少年的心思,外面世界,可是那真真看得见,摸得着姑娘……
“曹公子,一路顺风,早些来我百花宫,莫要让青儿苦等……”
青童天君一笑,那头青牛驮着小姑娘,慢慢出了福地,十二花主一一执礼相送。
石小可转过身,拼命的挥着手,大声嚷道,“木……头师父,你快些回去吧……往后我也会学着吹你那曲儿的,我会照顾好大黄的……”
庄俞牵着青牛,四人一步出了红邵山地界。
莲青突然喊到。“公子放心,莲青定会早日凝出血肉,公子可不能被其他女子迷了心智……啊……”
几人身影彻底隐去。
十一花主看向莲青,面面相觑,如此不舍?
只是二人都结了契约,唤了名,自会浮现心头,入了梦中,分不分别,没什么两样。
莲青转身往前上奔去。
芙蓉一惊,“这丫头难不成真要去修行……”
兰花娘娘莞尔一笑。
青童天君拍了拍手说道,“此处事了,我得出去两年,接下来旬霞、翁老,你们二人多注意些,多多注意此地禁制和地底龙脉……”
百花宫主一惊,“天君这是?”
“一桩私事,如今必须得出去一趟,掌教真人亲自带头,倘若不成,就很丢人了。”
“师叔放心去,镇守百花福地,本就是我二人职责所在。”
青童点了点,“如此便好。宫主也留心些……这中州地界就有四人同我境界相仿……尤其是东边中州边界的黄雀楼。”
旬霞也是一惊,想不到这中州地界卧虎藏龙。
“天君放心,我自会约束好门下弟子。”
“这枚天师印,你俩拿好,我留于此地,以备不时之需。”
旬霞赶忙双手接过。
龙虎山天师印,一脉独传。
而那名声一般,行事低调黄雀楼,正是濒临江南水府,声明不显。
却是和坐着整个江南水府的白帝城针锋现对,各自掠夺地盘,明争暗斗。
白帝城作为一入世一流顶尖宗门,鼎力万年凭借远古一水神府邸,时至今日,庞然大物,成为青州第二大势力,撰取水运,和真龙山也是不对付。
只不过白帝城,多少陆地湖泊,而真龙也是大渎海域。
中州三大宗,祁云山,白云观,黄雀楼。
以白云观、黄雀楼,二座山头,很少露面,行事异常低调。
真要排个位置,他所谓的五宗首宗的祁云山,只能垫底,说白了宗门还是背靠世俗王朝,不够纯粹。
而诺大祁云山地界,圈地不少,其宗门也仅有一位半步入了十一境的祖宗,而下五境的挚雷山更不用多提,纯粹是夏氏王朝扶持起来的傀儡。
青童天君交过天师印,又同几人认真言语一翻,破开天幕,去同掌教真人张鸿卓汇合,一起寻找缉拿叛徒,为两年后的甲子之约有个交代……
庄俞等人刚出了结界。
水幕石崖跟前,夏东流就开始估摸着先前的种种打算。
先下手为强。
借口支开龙浅月与小姑娘等人。
女子不明所以,只好自己牵着青牛,同石小可先走一步。
小姑娘斜这眼珠,看着神神秘秘的夏东流,就感觉很不爽。
“嘛呢?”
夏东流摇了摇头,嬉笑道,“小事儿,你们先走,我同你哥哥有些事儿,得聊一下……”
庄俞满心疑问。
“曹兄,过来些,咱们坐在这崖边,看看这水幕也是不错的。”
二人落座后。
庄俞扭过脑袋,“怎么个事?还神神秘秘的,不能敞开了讲……”
夏东流满脸笑意,“没多大些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曹兄觉得这水幕瀑布如何?”
庄俞抬了头,望着作为一处福地门户结界所在地,点了点头,“自然极好,鬼父天工,谁能想到这水幕后,就是一处百花福地……”
“极好的……”
“如同那星河倒落,自天而来,端的是个好地,风水极佳,难得有如何高悬山河,果真山中有仙,这次福地之属,可真真见了世面的,不似先前那处怪异的世界,此处真是人杰地灵……”
庄俞望着水幕好一会儿,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如何?”
夏东流看着少年询问与他,轻杨折扇,不着痕迹的起了身,心里却是阴郁不定。
违心的说道,“秒。曹兄确实文采斐然,了不起……”
实则青年心中把少年问候了边,礼貌性的问上一句闲话,你能给我扯大半天?得了大好处还显摆?文采斐然?
善……
“缪赞了,受之有愧……”
未等少年话罢,鬼鬼祟祟走到庄俞身后的夏东流。一脚将少年送下了悬崖。
庄俞本该心神放松之极,怎会料到青年背后下黑手,根本半天反应不急,就跌入了百米下的水谭。
“你……”
庄俞抬头刚要询问缘由,只见的夏东流扬着折扇,满面春风的立于石崖前,悠然自在。
然后,各种铺天盖地的仙家术法,不论缘由,一股脑的砸向少年,庄俞避闪不急,将不高不低的术法,里里外外吃了边,瀑布囤积的水谭被激气千层巨浪,一时间竟是盖过石崖。
夏东流,好似没看见一般,手中各种小道道不停,快速捏手印,一股脑往崖地丢去,好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