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家知道其中的难点。
最大困难是人的大脑,大脑是复杂而又脆弱的器官,他们认为大脑的复杂程度堪比宇宙。
想要弄清一个宇宙谈其容易,同时稍有不慎大脑就会损坏,因此研究进度缓慢,他们经历多年的研究都未能取得成果。
周天只用短短几十年就敢说研究出第一代生物芯片,他们根本不信,都要求他当众实验。
结果不伦而语,如今屹立在A市的芯海集团就是结果。
只是最后动敏芯片并未对外售卖。
2030年4月5日,早上6点,A市的平民区一间廉价的出租房里。
“欢迎收看今日的星海周报,今日由我詹慧欣为大家报道,昨日,生态总局发布公告,目前在空气中新发现的物质‘灵气’浓度往年增加稍许,市民不必担心,它依旧对人体无害处,还有.........”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无人的客厅,冷冷的墙壁回荡着电视的声音,银屏上的美女注视稍有凌乱的沙发,一丝不苟讲述着今天的新闻。
吱.....
洗手间的房门被打开,走出一位正在擦脸的青年。
他看向电视,语气像一潭死水:“灵气吗?”
说着放下毛巾,看向玻璃窗旁,窗边一个小小的仙人掌球,清晨的露水凝固绒毛似的短刺上,翠绿鲜嫩,欣欣向荣。
在玻璃上,模糊的倒影,依稀能看出一张扑克牌脸和黯淡无光的死鱼眼。
他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随白云飘动。
白枫,今年23岁,家中独子,一个不喜欢言语的人。
目前在A市打拼,现在的家人只有父亲白茂健在,他是闲不住的人,极少在家,两人很少见面。
多年以来我依旧不知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好像什么都懂。
他教会我许多东西,但在我看来,是一个不负责的父亲。
对此,他既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说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他了,一本发霉的无字书和一块烂木牌,叮嘱一定要保管好。
他心想,这两样东西收破烂都嫌弃。
父子两人并不亲近,准确是白枫不亲近他,也许是在童年那会,他总会强迫我到一池血色的温泉洗澡。
在里面,我感受全身好像有无数的针在刺入我的皮肤,耳边不停有人在说着风语恶语,我想逃,他每次总是让我忍忍。
他一直对我说这是为我好,让我学习各种技能,但我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感到很痛苦。
或许因为这样我才跟他不亲近吧。
也可能是因为母亲的那件事。
母亲王庆怡在我十岁那年病逝了,他匆匆回来操办母亲的葬礼,便立马又走,连一夜都不愿意停留。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难道还有比母亲葬礼更重要的东西吗?
母亲是那么的爱他,总在我耳边诉说着他的好,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走?.....
在她的葬礼上,只有几个邻居在陪着我,悲伤的氛围中,我没有流泪,仿佛面前过世的不是我母亲。
看着墓碑上的图片,我感觉很难过,很痛苦,但眼泪却好像夺走了一般,眼中剩下只有空洞。
自那以后,本就不沉默寡言的我,彻底像个哑巴,不再主动说话。
当你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时,性格随之变得冷漠,甚至已经忘了该怎么笑,怎么哭,我就是如此。
渐渐的,我成了同学们眼中的怪咖。
的确如此,他也认为自己是怪胎,正常人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会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吗?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有多孤立,小学到大学,上学只会坐在角落仿佛一个透明人,同学看到时常都会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我像一条可悲虫子,没有名字的虫子。
随着年龄和认知的增长,我渐渐明白,若是不能改变自己的性格,可能我将被社会淘汰,成为一个无法养活自己的人。
我开始专门查找相关资料,寻找心理医师,试图作出改变。
“应该是你性格在某种缺陷,虽然你心中情感丰富,可应该有种潜在力量在阻止你表现,也有可能这就是你本性。”这是心理医生对我下的诊断。
本性吗?真是可笑,原来在母亲葬礼上,没有眼泪就是我的本性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