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两碎银子,就想要赢下整个赌场。
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献京怕是又会多出一则笑谈。
“我倒要看看今天是你赢走我的赌场,还是我赢走你全身的家当,顺带提醒你,要是这七八两碎银子输光了,我还可以大发慈悲,允许你抵押你自己,20两,刚好够到我身前的这张赌桌前,赌一把最低押注的!”周方不气反笑。
他觉得这落魄少年,粗布麻衣,兜里连老鼠都懒得光顾。
本事没有几分,但是,心中的狂妄,却是整个献京都快要装不下了。
“这好意我倒用不上!”李归耕摇摇头,他又不像这李老头这样傻,走向了在赌场里的另一张赌骰子的赌桌。
比起周方前的赌桌,这张赌桌的面积就要小了些许,桌面上是赌徒们押注的银两,看过去个头也寒碜了许多。
赌徒们自动为李归耕让路。
陆邵和李老头都跟在李归耕的后面。
两人心中对李归耕都是缺少些底气,只是李老头已经走投无路,李归耕现在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而陆邵则是摸了摸自己的腰包,衡量如果李归耕意外赌输了,自己能不能给他兜底。
周方对着李归耕前往的那张赌桌的庄家递过去一个眼色,那庄家是一个灰衣青年,模样带着几分鬼精,接到周方的眼色,顿时心领神会,回了周方一个你放心的眼色。
周方放下心来,随后示意赌场的几个打手,去将李老头的女儿带过来。
这落魄少年自然不成气候,不能耽误了他与春华楼之间的大生意。
“你真的有信心吗?”李老头忍不住戳了戳李归耕的手臂。
“放心吧,这是老天爷赏的吉利钱,他们赢不走!”李归耕颠了颠手掌上的七八两碎银子。
这些大大小小不一的碎银子,有的上面还粘着泥土。
“本桌最低押注5两银子,这位客人是要押多少,押大,还是押小?”庄家灰衣青年冲着李归耕微微一笑。
“你数数这里有多少碎银子,然后,你随便帮我押吧!”李归耕将掌心里的碎银子倾倒在了灰衣青年身前的桌面上。
“随便押?”灰衣青年错愕,他在赌场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让庄家帮忙下注的,不禁将视线转向周方,征询对方的意见。
周方心里不屑,这个落魄少年在这里故弄玄虚,但是,这份狂妄又还能够坚持多久呢?
他对着灰衣青年点了点头。
灰衣青年这才转过视线。
“好,那我先帮你数一数这里的银两!”灰衣青年拿起一粒粒的碎银子。
“一共是7两6钱银子!”灰衣青年抬头。
“便给他算作八两银子!”周方对灰衣青年说道。
七两八两又有什么区别呢?左右一次摇骰,最终都是进入了赌场的钱库。
“那就算作八两吧,多的四钱,便当作我借你们的!”李归耕倒是无所谓,但也要和赌场明算账,尤其是一家要被自己找麻烦的赌场。
“行!八两银子,押小!”灰衣青年将李归耕的碎银子放在了赌桌代表小的区域。
“其余客人可以押注了,买定离手!”随着灰衣青年一声高喝,四周还没有押注的赌徒纷纷将银两放到了赌桌上。
“开始摇盅!”灰衣青年抓起铜色的骰盅,卷起下面的三颗骰子,在空中一阵龙飞凤舞,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响在每一个赌徒的耳中。
见状,远处的周方已经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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