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你怎么啦?你起来,起来啊,阿只再也不调皮啦,阿只好好听娘的话,好好给娘读《太yīn玄天真经》行吗?娘,娘你要死了吗?你死了阿只怎么办?呜呜……”
羽衣听到他如此哭诉,只惊得僵在原地,气也透不上来,不由得喃喃自问:“难道这鬼一样的女人竟是这男孩的娘亲?这怎么可能,世上哪有娘亲这么狠毒地糟践自己孩儿的?”
可是那孩子分明在抚着女人的身子哭个不停,口口声声喊着娘,这就奇怪了。
而她前面分明听到这女人说要刺瞎了孩子的眼睛来着。
哪有当娘的要刺瞎自己孩子眼睛的道理?
天理不通啊。
羽衣惊诧之余不由得附身去看那女人,但见她一张马脸一样狭长的脸上乱发覆盖,几颗牙撑破嘴唇露在外面,这张脸真是丑得叫人不敢直视。
但是这个叫阿只的孩子却一点也不害怕,伸出小手紧紧抱住了那张脸,哭诉道:“娘你要死了吗?你死了阿只也不活了,你扔下阿只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一点也不好玩,阿只也要跟上你走……”
羽衣十分奇怪,心里说这女人难道真没有伪装,而是真正受了伤?这怎么可能?凭我的武功,还不会达到这么厉害的地步?而且她也不是一般的毫无武功之人,我在她在月光地里用气流击打巨石,景象很是惊人,绝不是一般习武之人能够做到的。
那女人一双惨白眼仁直勾勾盯着孩子。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笑。
羽衣被这惨淡的笑容震撼了。呆呆瞧着。
那女人分明想看到孩子。然而她确确实实瞎了双眼,什么也看不到,她忽然抬起一只手来,向着孩子头上摸去。
孩子被她打怕了,以为又要挨打,小小的身躯立时颤抖起来。
但是女人的手掌没有劈下来,而是软绵绵落在脸上,分外温柔地摸着孩子的脸颊。喃喃说:“对不住,阿只对不住了……可怜的孩子,来到这世上没过上一天好rì子,受尽别人的欺凌也就罢了,还要忍受娘亲的打骂,唉,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你不要伤心,等娘死了你就离开这鬼地方,去外面溜达溜达,要是别人家孩子欺负你。你不要怕,狠狠地揍他们就是。就算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要怕,你要牢牢记住,这世上的人心都是黑的,你要是害怕、软弱,他们便往死里欺负你,你要是强横,一般人便不敢随便都来欺负你。你记住了吗?”
阿只一个劲儿点头。
女人叹一口气:“你这孩子,你忘了娘眼睛瞎了,看不见你点头,你总是不爱说话,就知道用点头和摇头来表达心里的意思,可是娘看不见啊,为这个你多挨了多少毒打呢?唉,你这xìng子一点也不好,不该这么郁郁不乐的。你还小,正是高高兴兴长大的年纪。”
羽衣听着这女人气息竟然越来越弱小下去,那虚弱的样子并不像刻意装出来的,便靠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前辈,您觉得如何?看您的情形真是我被伤到了吗?”
女人一顿,白眼窝狠狠瞪了一眼,却不理睬羽衣,只管对着阿只说:“好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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