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松寒身子一侧,人是躲开了,盛水的皮囊却没能幸免,被银钩挂破个大口子,里面的水呼啦啦就往外涌。
李松寒一看皮囊再也无法存水,慌忙伸双手捧住一捧水,就往白兰嘴角送,那黄瘦汉子逼上前两步,一把钩子不断乱舞,加上白兰死人一样紧紧闭着嘴唇,眼看一捧水从李松寒掌心里渗漏得一滴不剩,却没有为白兰灌进去多少。
李松寒低头找皮囊,它早已经像张被风吹干的兽皮,干巴巴扔在地上,李松寒不死心,抓起来控水,却哪里还会残留一滴水呢?
李松寒一下子跪在白兰面前,从嗓子深处呜咽了一声。
黄瘦汉子中了魔一般还在挥舞着武器不断进攻。
刹那间,一层寒霜罩上了李松寒的眉宇,只是他戴着人皮面具,五官被遮蔽着,外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大伙一起上吧,他要护着那个快死的娘们,根本腾不出手来对方我们,这可是天赐良机啊————”黄瘦汉子扯着公鸭嗓子吆喝一声,重新逼上前,一把银钩闪着亮灿灿的光,恨不能一下就揭掉李松寒的后脑勺。
李松寒却像完全傻了一样,望着白兰,不知道该怎么办,竟然丝毫不去理后面的偷袭。
黄瘦汉子嘴角浮上一丝残忍的冷笑。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眼看他银钩抓住了李松寒的脑皮,不等他往回拉扯,忽然眼前一花,手臂一软,银钩已经脱手而出,调转了方向,冲着他的脑门抓了一下。
只这一下,这黄瘦汉子的前额已经被揭下来了,露出一大片粉嫩的头盖骨。
观看的众魔教弟子一个个惊得差点瘫痪在地,但见那一层头盖骨刚刚还粉嫩嫩的,一会儿便渗出一层血珠子来,一粒粒脆生生滚落而下,一时间鲜血珠子纷纷滚落。
那黄瘦汉子愣了一会儿,才感觉到疼痛,忽然啊了一声,双手抱住头狂跳狂跑起来,呼痛声尖利极了,说不出的残酷。
李松寒举起那柄银钩,说:“这等残忍兵刃怎么能叫它留在世上?”一把折成了好几截,向着虚空抛去,银sè的断钩在夕阳下发出最后一抹亮光,然后就消失了。
而银钩的主人还在凄惨地痛叫着,向着远处胡乱地跑去,越来越远,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
李松寒叹一口气,重新跪下身来,把药丸放自己嘴里嚼成泥糊,掰开白兰嘴角,伴着自己的唾液,用舌尖一点一点给她喂了进去。然后单掌对着她后心缓缓输送真力,助她将药泥咽下肚腹。
魔教其他弟子傻愣愣站着观看他做这些动作,没有一个胆敢上前干扰,黄瘦汉子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此刻就算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伸手。
李松寒不理睬众人,脱下那件臃肿的棉衣铺在地上,将白兰的身子缓缓放上去,然后又脱下一件长袍盖在身上,他自己则只剩下一件中衣。
此刻大家才看清这李松寒根本不是个粗壮的胖子,而是身形瘦长,分外挺拔,只是脸上的人皮面具还在,一张脸乌突突的,和身材极不般配。
李松寒把白兰放妥切了,这才有功夫回头去看羽衣。(未完待续。。)
ps:要把白兰写死了,有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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