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耳畔响彻,这时候白兰忽然睁开眼来,看一眼羽衣,又看看远处的李松寒,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羽衣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到她气息奄奄地说:“告诉李、李大哥,叫他带上你,你们、你们逃命去吧……我、我是不行了,中毒太深,没救了……只能拖累你们……”说完了,一双眼直直望着羽衣,满是恳求之sè。
羽衣心下大痛,慌忙一把捂住她嘴,嚷道:“姐姐说什么话,你是给我连累才落到这样的田地,就算我豁出xìng命不要,也要带你一块走!绝没有把你丢下独自逃命的道理。”
说完伸手抓住白兰右手,紧紧握住,意思是生死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白兰焦急万分,苦于没有气力和她争辩,只能躺着眼巴巴看着一群人越追越近,已经来到眼前。
羽衣抬头看,一共十一个人。清一sè黑sè衣饰。都骑着高头大马,一看就是马中良驹,每一匹都显得神骏异常。
最前面一匹枣红马上一个人竟然是独眼,右眼瞎了,一个幽深的窟窿黑乌乌张着,他用剩下的左眼打量着前面。忽然脖子一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低沉,雄浑,羽衣一听便心里暗叫不好,这人显然有着极为深厚的内功,别看瞎了一只眼睛,可是估计武功要比一般双目俱明的人都难对付。
果然,这独眼笑够了,勒住缰绳。枣红马四个碗口大的蹄子在原地滴溜溜打转。显得很不耐烦。
独眼嘴里发出优长的“吁———”声。回过头去看后面:“要犯就在眼前,怎么处置还请月妃娘娘示下。”
第三匹马是一匹全身纯黑的小母马,身形娇小、灵巧,马背上一身黑衣的女子果然是月妃。她一双眼冷冷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
李松寒依旧斜斜躺在地上,一副累得虚脱,再也爬不起来的样子。
李松寒和羽衣、白兰三人都戴了人皮面具,衣衫也换过了。
月妃的目光扫过去,李松寒不抬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微微一低头,躲过了月妃的目光。
月妃也觉得这个人实在平常不过,况且样子畏缩、胆怯,便没有怎么在意,目光从他身上滑过,向着羽衣看去。
她迎着羽衣的目光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丫头正是自己要追的人了。她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有些惊讶起来,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啊。这丫头秋天随我西来的时候根本不懂武功,一式半招都不会。短短两月,她的目光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分明是身怀绝技的样子。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两月里她遇上了什么江湖异人不成?”
后面一个粗短身子的汉子赶忙回答:“娘娘说的不错,这小丫头当初来咱们光明顶可是什么都不会,可是前几天逃下山来时,可厉害了,张坛主手下那几位弟子的眼睛就是被她在白云谷里用剑给刺瞎了的。”
月妃“哦”一声,口气淡淡的,似乎不愿意相信这是实话,一来她觉得一个没有武功根底的人,就算在这两月内遇上了武林高手帮她调教,那也绝不会达到如此厉害地步,二来,她觉得张坛主手下那几个弟子武功不怎么样,这才吃了大亏。
她望着羽衣心思转动,忽然笑起来,笑声轻飘飘的,尖利,刺耳,一点也不好听。羽衣早在被她掳到西域的路上就领教过这笑声,当下不由得心惊胆战,立时记起那一段风餐露宿幸苦无比的rì子来。
“梅羽衣啊,你这小丫头真是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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