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对他俩的话并未在意,也未对一碗豆腐脑参与什么评论,他的注意力在街面的门脸上,又发现两三家药铺,依然是关着门。
沿街行了四五里,已然见到了三四家药铺,正如那店掌柜的所说,行医的还真不少。
阿拉延宗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这么多药铺总能找到一家可以合作义诊,担心的是药铺多了,病源也就少了,或许挣不到什么钱,先试试再说吧。
来至城西头,看到一个广场,中间有个平台,平台约三十米见方,用黄土垫了夯实,周边青砖砌了墙围了起来,四面有台阶。
台子上有人练武,或两两对打,或单独打拳,像是晨练的人。台子四周汇聚了不少人,驻足在那里观看练武的表演,甚至有人也在台下比划着拳脚。
正在这时,由远而近传来马蹄声。三位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迅疾而至,边跑边喊:“闪开,闪开,别挡了小爷的道!”
马匹所过之处人人躲避,闪开一条道路,那马极速穿过,很快来至土台前。三人跳下马,随手一扔缰绳,已经有人接了,将马牵到一旁去。
那三人拾级而上去了平台,正在练武的人骤然停下,主动闪到一边去,为这三人亮开场地。
乌拉之桃眼尖,一指那马匹,说道:“那不是咱们的三匹马吗?”
安拉小二也是非常地惊讶,附和道:“是呀!就是咱们的马,原来被他们偷了。”
其实阿拉延宗早已注意到了,一匹红鬃马,一匹大青马,还有一匹白马,骑了些时日,早已对它们非常熟悉,自然认得。
不仅认出了那马匹,就连上台的三人阿拉延宗也识得,正是昨日欺负打骨催枯被他打了的那一帮小混混当中的三个人,甚至连那台下牵马的三个人也是他们之中的人物。
阿拉延宗并没有表现的像乌拉之桃和安拉小二那样惊讶,说道:“我也看见了,正是我们的马。”
安拉小二一脸急色,“去跟他们要回来!”说罢,欲向着马匹方向走。
阿拉延宗一把抓住他的肩头,说道:“我们既然看到马了,自然那马跑不了了,肯定会要回来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安拉小二见他如此镇定,呵呵笑了,“噢,你是想借机收拾收拾他们,给他们点教训。”
乌拉之桃一旁提醒道:“最好不要惹事,我们初来乍到,低调一点为好。”
阿拉延宗点点头,并未搭话,便抬眼去看台上那三人如何表演。
安拉小二嘟囔了一句,像是回答乌拉之桃,“低调,低调能要回马来吗?”
只见台上为首的那个少年一抱拳,向台下作了个揖,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各位江湖朋友,按照乔路西鸟城的光荣传统,我们继续在此摆擂比武。老规矩,哪位好汉若是赢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半袋大米就归你了!”
说罢,一摆手,已经有人提了半袋大米放在了台上。台下立刻议论起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那少年继续说道:“当然了,要是赢不了我们的话,磕个头认输就罢了。”
台下有人高声问道:“你们打擂不为财物,图的什么?”
那少年哈哈一笑,“想必这位兄台不是本地人,本地人对我们的意图都很清楚。财物对我们来说皆是身外之物,我们在此摆擂比武主要就是广交江湖朋友。还有就是以此种方式爱施舍好武的百姓,只是怕诸位朋友不愿白白领受,就以比武的名义发放大米了。”
那台下喊话之人高声喊道:“既然如此,我来比试一场!”说罢,便纵身跃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