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阿拉延宗说道:“我去跟掌柜要些水来。”
从山洞出发之后,一路上二人只是喝了些山泉水。待走出大山,路过盐碱地,再也没有喝到一口水。
即便是在青年妇女家,他们也未顾上喝,现在确实口渴了。
阿拉延宗来到柜台,向老者要水。
老者答道:“还请客官稍等片刻。这里只有一个伙计,正在后院烧水做饭。麻烦问一声,客官在本店就餐吗?”
阿拉延宗忙答道:“不用,我们带有干粮,只需一些热水便是。只是餐后想要洗浴,还要麻烦老伯提供些热水。”
老者答道:“好说,好说。客官回房间等待便是。回头伙计送上门去。”
阿拉延宗说道:“倒也不急。”
沉吟片刻,便又问道:“老伯说客人不多,平日来客也稀少吗?”
老者在柜台合上账本,叹道:
“平日里有诸多客商在此贩卖物资,经常客满。现在因瘟疫流行,不只是客商少了,即便是本村人士也都纷纷外逃。”
阿拉延宗奇道:“噢?这个渔村远离城邦,也有瘟疫吗?”
老者摇摇头,再次叹息,“本来小渔村生活平静,一个月前奈何从滨海城邦逃来众多百姓,不但我的客栈住满,村里好多人家也都借住了客人。”
阿拉延宗知道,当瘟疫爆发时,便有人逃离了滨海城邦,只是一开始人少一些,后来才发生了大批逃亡。
阿拉延宗又问道:“来客住宿时,难道看不出是否染病吗?”
老者答道:“并没有看到有病重之人,只有个别喘息粗重者,有气无力,让人认为因饥饿劳累所致,均未在意。”
阿拉延宗听老者一说,知道那正是瘟疫患者最初的症状。
老者继续说道:
“当他们离去之后,不到半月,村里边开始死人。初始仅是一些老弱者,尚以为是正常亡故,再后来青壮者也有死的,甚至全家皆亡。这才相信是瘟疫所致。”
阿拉延宗闻言,心里一阵凄凉,便叹息一声问道:“村里可有医者?”
老者答道:“倒是有一家,众人前去就医,即便是吃了药,也不见好转,终究还会死去。后来那位医生也过世了,一家五口祖孙三代先后亡故。”
阿拉延宗更觉心酸,这个渔村因为瘟疫,百姓凄惨程度不亚于安拉滨海城邦。他不禁想起了师父,师父也是因医治患者而染疾,更对渔村医者一家感到同情。
老者摇头又道:
“村民恐慌,也纷纷逃亡。现在村里十家九空,所剩无几,就连我儿子儿媳也带着孙子逃亡去了。
“我老了,走不动了,也不畏死,便留了下来,并非为钱,只是方便往来客人住宿而已。”
阿拉延宗略一思索,问道:“哪里能寻得药草?熬些药汤来,预防一些为好。”
老者颔首答道:“药草唯有那医者家有,不知用完没有。那个空院落无人愿意再去。”
阿拉延宗急忙问道:“医者院落是哪家?我去将药草取来,配个方子,熬了药,老伯便可以喝了。这里住宿的客人,也喝上一些,总有益处的。”
老者一听喜道:“你懂医术?”
“略通一二。”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