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物!”听到东方溶赞不绝口,众人更加好奇,只是这种场合,任谁也不敢失礼出格。
高台上太后紧缩眉头,平静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殷充媛,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出来吧!若你真是被人抄袭了构思,哀家和皇上,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不会冤枉了你。”
“回太后娘娘,臣妾这就为大家解惑。”
微微一笑,阮流烟对着身侧的茗月点了点头,茗月早已准备好,事先备好的气体袋拿出来,她走至大殿中央打开,众人不禁探长了脖子看。不一会儿,张开的袋口首先有个绿色的、如同豆子般大小光亮的流萤飞了出来,荧光在昏暗的大殿里甚是好看,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流萤从袋口飞出,一时间流萤在人群中飞舞,细微的光芒充满了大殿。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那鼓起气体的字里装的就是这晚上尾部会发光的夜火虫,怪不得要用厚厚的蓝绸蒙着。之前那郑贵人的献礼,根本就是拿了一个半成品来忽悠公主,真正的东西还没放进去,这下是谁弄虚作假,一切都清楚了。
众人议论纷纷,唯有独坐的苏长白不发一言,伫立在大殿中央的阮流烟扬起唇角,在东方恪冷冷的吩咐声里回了自己的位置。嘉和公主的生日,本还是高兴欢乐的日子,却偏偏现在出此幺蛾子,再看郑贵人,她现在完全没有了被晋封时的面若桃花,此时完全是一副彻底绝望的模样。
由于公主生辰,不兴见血光,动责罚,是以郑贵人只是先被押了下去等候处置。太后吩咐剩下的节目继续,在各位王宫大臣的献礼如火如荼的进行里,阮流烟终于松了一口气。
殿内的熄灭的火把再次点燃,之前一直缠绕在周身那道炽热,带着微些责怪之意的视线终于有所收敛。这边阮流烟一派的颔首低眉,再不往苏长白所坐之处望一眼。直到快要接近辰宴的尾声,阮流烟终于还是悄悄起身离了大殿,殿内的气氛太过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不自觉就想逃离此地。
伫立在液庭池前,她望着远处湖面微微出神,忽闻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阮流烟转身,首先望见来人白衣胜雪的衣袍,再往上,就是曾经她无比熟悉的丰神俊颜。
再也站不住,她就要从液庭池另一方逃走,然而没等她走出两步,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她扯的往后退去,身子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她听见头顶男子说:“为什么跑?阮流烟,你让我找你找的好苦!”
第30章
“放开我!”阮流烟毫不犹豫的推开身后之人,侧过脸去表情尽是冷漠:“大司乐是认错人了吗,可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我本是皇上的妃子,你竟敢对我无礼?”
“你…”苏长白眉头一皱,她居然不肯认他,明明是她不告而别。“我不会认错人,流烟,你…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苏公子认错人了,”阮流烟依旧梗着喉咙道,直直盯着苏长白,她眸色清冷:“本宫姓殷名唤明珠,乃殷相嫡女。以前从来未见过苏公子,苏公子切莫再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本宫不给苏司乐留面子,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此言一出,李得诏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我的亲主子哟!不是您吩咐奴才拿去扔了么,怎么这会儿又要奴才给您找回来?这不是逗弄奴才玩么?好在他多留了一个心眼,那个装簪子的匣子好好的在他房里箱底压着呢,可这位祖宗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李得诏心中腹诽,一边暗暗庆幸他没把东西丢掉。
很快取了匣子来,李得诏将匣子放到了东方恪跟前,然后轻手轻脚退了下去。东方恪收回沉思的目光,将木匣打开,取出木簪翻过,重新审视这簪头底部刻着的楷字,他同宣纸上苏长白方才的题字对比,只一眼,他整个人周身便充满了冷煞。
很快取了匣子来,李得诏将匣子放到了东方恪跟前,然后轻手轻脚退了下去。东方恪收回沉思的目光,将木匣打开,取出木簪翻过,重新审视这簪头底部刻着的楷字,他同宣纸上苏长白方才的题字对比,只一眼,他整个人周身便充满了冷煞。
远眺远处暗黑天色,东方恪握着簪子的大手越发收紧,紧抿着唇不在言语,用尽全力遏制周身的怒气,东方恪发觉自己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冲到那个女人面前去质问。
好一个相顾不相认,他们这一对“旧相识”,还真把他这个皇帝当成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