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媚儿哭泣着,想要抱起师姐,但她在乾坤轴里身神受损,遍体鳞伤,身上哪里还有一丝力气,因此,她搂着师姐的尸身,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站起身来。
“我来吧!”
渭宁轻轻拉开月媚儿,弯腰横着抱起了女尸,将女尸放在山洞地的一个低洼之处,又脱下了外套,盖在女尸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面容,再与月媚儿一起,挖来了泥土,捡来石头,将其掩埋,再冲着坟冢,拜了三拜,如此,也算是对死者尽了一些人事了。
“师姐,条件所限,妹妹也只能草草葬了你了,望你勿怪,希望你来世投生一个好人家,幸福平安,长命百岁!”
月媚儿双掌合十,诚心祷告,既而,叹息一声,兀自喃喃地道:“阿宁,你知道吗?其实,师姐若不是为了救我,她是不会死的。”
渭宁见月媚儿痛苦内疚,也轻叹一声,轻轻地拍拍她圆润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月姐姐,见你无辜受到伤害,别说是你师姐了,就是一个路人碰上,只要心存侠义,也不会置之不理的,你师姐救你,乃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不幸殒命,只是一个意外,非你所愿,整件事情,若论过错,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于金子那个畜生,而不是你这个无辜的伤害者,因此,你应该放下包袱,就别再胡思乱想,自寻烦恼了。”
月媚儿缓缓地点点头,侧过脸来,斜睨了渭宁一眼,柔声说道:“咦!阿宁弟弟,我本来一腔的伤心被你这么一开解,心里舒坦多了,没想到你一个帅小伙子,还挺善解人意,能说会道的。”
月媚儿说罢,冲着渭宁,眼如弯月,唇角上翘,亦是一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微笑,但是,亦在此刻,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似的,身子猛地一颤,差点跳了起来,笑容消失,脸色大变,眼中露出了惊悚恐惧的眼神,连忙动作慌乱,手指哆嗦着自衣襟里掏出一个半掌来大,色泽金黄的玉玺来。
月媚儿将玉玺对着面前的虚空,轻轻一印,眼前的虚空之中,立即映现出一扇开着的石门来。
月媚儿见到石门,脸上露出喜色,立即风也似的冲进了石门内,转瞬,她又折转身来,皓臂一探,一把拽住渭宁的手腕,用力一拉,登时将惊愕之中的渭宁也拽进了石门内,而当他两一进入了石门之内,石门一关,石门就凭空消失了。
渭宁被月媚儿拽进了石门,便身处黑暗之中,二人在一片虚空之中,就是一阵旋转,而且,一直在下坠着。
转瞬,
渭宁的脚掌一顿,似乎触碰在了坚硬的地上,待得站稳了身子,一道亮光在黑暗中射了过来,甚是刺眼,他不由得连忙将眼睛一闭。
几息时间,
渭宁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之时,登时惊呆了。
只见,
艳阳高照,
白云悠悠,
树木似锦,
山峦叠嶂,
而在近处,就是一个山谷,谷内野花烂漫,蜂鸣蝶舞,怪石粼粼,溪水潺潺,
在东面的半山腰上,有一栋造型精致的木制楼阁,楼阁四周栽着许多的桃树,桃花开的正艳,红霞似的,甚是好看。
这一切都不是安然山的风光,俨然是另一番世界。
渭宁惊奇地问道:“月姐姐,这………?”
月媚儿环视了四周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说道:“阿宁弟弟,我刚才的这方玉玺,乃是一件法器,里面藏着一方世界,名叫’三秋园’,我们现在就在这’三秋园’里。”
这种事情,这种法器,渭宁只是听人说过,没有亲见,没想到今日机缘巧合,居然能够亲身体验,真是神奇啊!
渭宁不由多看了四周一眼,还伸手在虚空之中划了一下,看看这眼前的这一切可也真实,待的确定真实无疑了,便嘿嘿一声,傻傻一笑,兴奋地叫道:“月姐姐,我们真的在一件法器之内,真是的是一方世界,真是好神奇,好神奇啊!”
月媚儿瞅着渭宁这没有见过世面的一派的天真懵懂的样子,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笑意来,但是,随即,她面色一变,花容失色,樱唇一张,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来,然后摔倒在地,登时就像热锅上的泥鳅一般,在地上翻滚弹跳起来。
月媚儿就像被什么东西正撕咬而饱受摧残似的,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双眼赤红,嘶声嘶吼,双手在身上抓挠,又在地上拍击,样子好不骇人。
渭宁登时被月媚儿痛苦的样子给吓着了,傻愣傻愣的,待的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却不敢上前,连忙惊恐地叫喊起来:“月姐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月媚儿一面呕血,一面在地上打滚,转瞬,弄的一身的血渍与尘土。
如此这般,
月媚儿挣扎了一会,她仰面躺着,身子突地一挺,腰身悬空一僵,几息时间,身子一软,死蛇一样瘫在地上,身子汗透,微微抽搐,头发散乱,双眼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那样子就像离开水源的濒临死亡的鱼。
渭宁见月媚儿不动了,连忙扑向前去抱住了月媚儿,撩开月媚儿脸上的乱发,一脸关切,柔声问道:“月姐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我没事,谢谢你!”
月媚儿咳嗽二声,有气无力地道:“阿宁弟弟,麻烦你将我抱回前面的那栋楼里,我想洗洗身子!”
渭宁瞥了山谷之内的阁楼,点了点头,抱起月媚儿,快步如飞,一阵疾行,进了山谷,进了木楼,登上二楼,一脚踹开楼门,冲进了里面,找到了一件装饰精良,香气扑鼻的卧室,将月媚儿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