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勾引师父下山,然后在外面暗算师父?”
上官怜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地道:“也许是渭门的仇人,也许是赤血三宝的觊觎者;他们也许只是想单纯地谋害师父,也有可能谋害师父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他们的真正目标却是安然山。”
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严瑞听了上官怜儿的分析,连连点头,表示认同,想起事情如若果真如此,真是细思极恐,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心头一颤,脸色一变,眼眸中露出惊悚恐惧来。
严瑞沉呤一下,神色一敛,脸色缓和了下来,缓缓地道:“怜儿,如果事情果如你之所料,那实在是一件凶险之事,甚是不妙,所以,在我离山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看住宁师弟,千万不可让他离山,否则为人所趁,必定大祸临头,一发不可收拾了!”
上官怜儿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大师兄,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看住宁哥哥,严守山门,等着师父与你平安归来。”
严瑞点点头,淡然一笑,道:“怜儿,如今情况紧急,刻不容缓,我决定即刻下山,你回头跟宁师弟说一声吧!”
上官怜儿点头道:“嗯!我送送你!”
严瑞自床上拿了一个包裹,收进储物袋里,出了院子,直往外走。
上官怜儿在后面相送。
上官怜儿走了片刻,说道:“大师兄,你无论找没找着师父,过了一段时间,你必需回来,免得我们担心,又要派人去寻你?”
严瑞点点头:“我晓得的。”
上官怜儿又吩咐道:“你也要经常传信回来,免得我们提心吊胆,胡思乱想?”
严瑞心头一暖,笑着重重地点点头:“怜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转瞬,
二人走至山口,
临别之际,严瑞略一踌躇,便自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嘿嘿一笑,柔声道:“怜儿,我上次在旧货店里淘到一把匕首,不但样式精美,品质上佳,更是一件上等的法器,最是适合你们女孩子佩戴了,再过一段时日就是你的生辰,我不在山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今日我就把这把匕首送你当做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严瑞说罢,就把匕首塞在上官怜儿的手里。
上官怜儿拿眼一瞅,见匕首古铜色的刀鞘,刀鞘上雕刻着一条金凤,风眼之中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凤凰灵动精神,翩翩如生,端的是别致精美,亦非凡品
上官怜儿心中喜欢,欢笑着问道:“哎呀!大师兄,这把匕首,可真漂亮,我喜欢,它有什么名头吗?”
严瑞见上官怜儿笑靥如花,艳若春桃,心头一颤,痴痴地凝视著她,眼神之中,大有缠绵之意,他喉咙蠕动了一下,满腔心事,想要倾诉,但话儿涌到嘴边,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来。
严瑞暗自一叹,冲着上官怜儿,仅仅嗫嚅了一句:“怜儿,我走了,你、你多保重!”
严瑞说罢,手臂一抛,空中便出现一柄大剑,剑身平躺,犹如木筏,然后,他恋恋不舍地又瞅了少女一眼,硬起心肠,轻轻踏上了大剑,一个转身,御剑飞行,决然而去。
上官怜儿见严瑞说走就走,连忙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大师兄,你一路平安,要多多保重啊!”目送严瑞,待其身影消失在星空之中,方才收回目光。
上官怜儿仔细地品鉴一下匕首,她’铮‘的一声,抽出了匕首,冲着面前,虚划了一下,收回招式,又仔细一瞅,只见刀身蹭亮,泛着逼人的寒芒,而在其刀身接近刀柄之处,粗之可略地,铭刻着一个拇指大少的图章,图章里的铭文乃隶体书体,细瞅竟是‘雎鸠’二字。
“雎鸠、雎鸠!好雅致的名字!”
上官怜儿满脸赞许,嬉笑着点点头,不禁喃喃地咏哦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待得咏到此处,心念一闪,脑海里立马映现出刚才严瑞离开之时,目光缠绵,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顿时明白过来,一时犹如遭受雷击一般,身子一颤,芳心大震,呆若木鸡。
此刻,上官怜儿陡然感受到严瑞的爱慕之心,心里非但没有一丝甜蜜与喜悦,反而是一阵的苦涩与怜惜。
大师兄,你是一个好男人,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正直善良的人了,我也知道你对我的一片痴心,但是、……并非小妹不识好歹,而是我心中早有它属,矢志不渝,所以,我此生就只能辜负你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啊!!!……
上官怜儿想起严瑞平素对她的关怀与照拂,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一时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情难自已,眼圈一红,脸颊不由得滑落了二行歉疚与疼惜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