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是不明白,那家伙根本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他花心劈腿无数,包括你在内同时脚踏五六条船,谁不知道他是学校最烂的家伙,而我,是你青梅竹马的朋友,一直把你当公主一样的呵护,这十多年来,拒绝恋爱,一直无怨无悔的陪伴在你身旁,你每个伤心的时候,都会有我的安慰,但是你仍然选择了那个烂人,而无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为了你,我甚至有些犹豫是否去接受美国哈佛医学院成为院长助理教授的邀请,要知道他们那里的医学条件和科研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也许在哪里我可以找到一丝治疗母亲的希望,要知道这可是我最大的期望,而为了你我竟然在梦想即将成真的重要时刻开始犹豫了。哪怕只有一点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已经仅次于我的母亲了……”一个眼神空洞,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男生,大声的嘶吼着,像是要把心肺一起吼出来一般的声嘶力竭,“但是这一切都被你无视了,连周围的陌生人都看得出我对你的爱,已经到了为之放弃生命的程度,你难道眼瞎吗?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看不出来?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用刚搂过别的女生的手臂,拥你入怀,然后放肆的大笑着羞辱我,你的爱慕者,追随者,你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你困难时刻不顾世俗眼光伸出援助之手的傻子!而就因为他有钱,他有个有权的父亲?而我就只有个被父亲抛弃,生病住院昏迷不醒的母亲?甚至连一张电影票都买不起的穷光蛋?”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愿意,毕业之后,也就是明天,我马上就能在任何一个国家最顶级的医院成为一名最年轻的高级医师,只要三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我就会超越那家伙所有的一切,而且迅速的将其远远抛开,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你想过没有,除了金钱权利,他还用什么?如果失去了这些,他就是他妈的一坨屎,一坨最垃圾,最无可救药的狗屎……”“呜呜呜……别,别说了……”女孩柔顺的直发将大半个白皙的脸庞遮住,长长的睫毛下泪珠滚落,即使悲伤,也只会声音的呜咽,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是那样的无助,从来不知道如何反抗生活,选择生活的她,只能不住的抽泣着。甚至连面对男孩的勇气都没有。
“我真他妈的可笑,真他妈的愚昧,今天竟然还想着要说服你和我母亲一起跟我离开,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草草草,呸呸呸,麻痹的,跟你说这些有个鸟用,结束了。李雅,一切都他妈的结束了。明天我就要去另一个国家了,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你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去讨好那个鸟人,和他纠缠余生了……”样貌普通,有些偏胖的青年,将领口粗暴的撕开,领带狠狠甩在地上,就那么大步向前走去。
离家还有好几个站口,但此时已经没有公交,地铁也已关门,打车这种奢侈的东西,已经在他记忆中被抹去了,更何况他今天想一个人走走。
但是当他被一棍抽中侧脑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透过被鲜血模糊覆盖的脸颊,已然眩晕失焦的双眼,他勉力看到那个烂人和四五个人正提着棒球棍、钢管从隐秘的黑暗处狞笑着向他跑过来。
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狠狠糟蹋伦理道德,强抢玩弄别人情感肉/体不算,竟然还要来践踏维持社会秩序的法律。
看来,传言中他失手打死过人,事后拿出50万摆平的事情是真的了,只是具体是不是“失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行,我必须要跑,我不能死在这里,李雅我可以放弃,但是我还有母亲要去照顾,我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在世上。“嘭!”又是一棍抽在了他的颧骨上,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是如此的清晰,让他快要迷糊的精神陡然一振。
甚至能感觉到后侧脑汩汩而下的鲜血从后脖领子灌了进去,很快便沾黏了整个后背。那种出汗般黏糊感觉,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寒冷,进而迅速的打了个冷颤。
然后他像一头发了疯似的公牛,一头将面前这个一头黄毛眉间有痣的家伙顶了个跟头,然后不辨方向的夺路狂逃。而这个家伙猝不及防之下,就像是被真正的公牛顶飞了一般,飞出去二三米,方才倒地,而不幸的是脸先着地,磕在了马路牙子上,撞塌了鼻梁骨,一时间眼泪鲜血顺着满是鼻/毛的鼻孔小溪般蜿蜒直下。“啊!”无法忍受的痛苦,让他失去了拦截对方的力量,凄厉的惨叫让紧随其后的几个人也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都惊异于这胖子的怪力,要知道黄毛可不是身无四两肉的白骨精,而是个一百九十斤的敦实肌肉男,别说是拿脑袋顶了,就是用手抱摔,没个三五百斤力气的爆发,那也是妄想。
不过,这并不能让他们感到惧怕,别说对方就一个人,还没有武器,就说力气大又如何,就凭刚才那一下,谁都看出来对方毫无打架的经验,这种粉嫩新手就是给他趁手的武器又如何,不要被虐的太惨啊。
因此等他们确定这家伙叫声虽然凄惨,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再次猛追时,便只能看到那胖子的一个踉跄的转身,跑入了一处胡同的拐角。
因为伏击,早已摸透了附近状况的几人,相视狞笑起来。领头一人,身穿一身阿玛尼的休闲西装,这身价值不菲的服装让其本来略嫌丑陋的面貌,也变得有些英俊起来。
此时眯着眼,看着胖子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领着人继续狂追而下。只是看其放慢信心十足的步伐,让人有种猎物走投无路一头扎进陷阱时的残酷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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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膝盖剧烈喘息的姚玄看着四周高高的铁皮围墙,以及孤零零耸立的半截塔楼,心中的冷意,让他遍体生寒。
这是有预谋的伏击,是个陷阱。
之前要不是他们轻敌,又或是怕自己发现,只派了一个家伙拦截。
恐怕他此时已经倒地不支了。而看着正面目狰狞着迅速逼近的几个人。姚玄心中一凛,难道他们想置他于死地吗?
“姚胖子,跑啊,你不挺有能耐的吗?挺能跑的吗?**的倒是给老子跑啊!”领头的阿玛尼站在胖子身后六七十米的地方,不缓不慢的向着对方走去,这种压迫紧逼让对方疯狂绝望的节奏是他的最爱。
身后四个人连带着简单包扎一下便继续上阵的黄毛一起成扇形将姚玄死死堵在这个死地。
黄毛血红的双眼,透过几乎凭空塌陷下去的鼻梁死死的盯住姚玄的喉咙,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弄了下唇上仍没有干涸的血迹。一股疯狂嗜血之意,不宣而出。
姚玄知道自己一时的大意,让他陷入了绝境。
但是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眼角扫过那在夜色中默默伫立的半截塔楼,也许那就是转机。
只见他惨然一笑,“滦平,今天老子认栽,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再和李雅有丝毫关系,甚至不会出现在这个国家,我只求明天和母亲一起离开。”
身穿阿玛尼的滦平明显一愣,转头看向几个手下,其余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向只知道死硬的姚胖子竟然知道服软了,这让滦平冲击很大。
要知道他和这胖子从小斗到大,从来不曾听到对方半句软话,争斗也从来都是有输有赢,这还是在他有大量钱财挥霍和老爹擦屁股的情况下,才取得的战绩。
站在风中有些凌乱的滦平,接过一颗手下递过的万宝路,点燃,深吸了一大口,有些迷茫的看着吐出的烟雾。“这三四年来,好像还是你这个该死的胖子头一次服软,即使因为你母亲和家庭的一些事,让你在生活上举步维艰,但是在学校里,你确是一个实打实的人物,一个连我也不得不承认的对手,是的,你是目前唯一有资格被我称为对手的家伙。”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姚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也对,那些被你死死踩在脚下,连痛苦挣扎都不敢大声毫无血性的懦夫们,确实不配。不然,也不会让你越发肆无忌惮到今日。”
“呵,也许吧。”滦平夹着烟,屈起小指挠了挠额头因为汗水侵润而有些发痒的地方。
“不过,他们最终都活了下来。而你,哼哼……却落到了今日今时这般天地。不知道你这倔强到底是对是错呢?”
“只要我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可以了,别人眼中么,呵呵,那些睁眼如盲的家伙们,我管他去死。”
“啪啪!”“是的,没错。就是如此,其实在一件事发生前,我几乎已经放弃了与你这些争斗。因为,我发现那时候我已经到了几乎必败的边缘,在生活中一些人表面不说,但是我知道背地的舆论同情都站在你这一边,而在学校更是如此,学生、老师、主任、校长甚至那个贱人李雅全都不会站在我这一边,甚至还会阻挡阻碍我对付你这个成绩斐然天之骄子似的风云人物。”
“但是,随着经历的越来越多,我发现如果继续放任你成长下去,一旦毕业,你去国外发展,宽松的环境,友好的氛围,重视你的师长,甚至聘请你的跨国公司,政府部门,这些种种令人想想便恐怖的人脉,再加上你苦心的经营,那时海阔天空,以你的智商想要有一番成就真是不要太简单,我将会寝食不安的面对你从容的报复,就像当初以及现在的我逼迫你一般。”
“这样不好,很不好。但是之前的我却没有办法阻止你,哪怕抹黑你,阴你,下黑手都无济于事,因为你医学上的天赋或者说是成就实在是实打实的,连国际上都有你的名声流传,争相一睹,就像之前的朗朗一般。你们都是那种各自领域中的天才人物,甚至本来这也没什么,谁也没听说过达芬奇、肖邦、白求恩去逼得人家破人亡,杀人无数吧,但是你不同,因为我们之间有仇,都说这世上最深的仇恨莫过于杀父/母之仇,夺妻之恨,很不巧,这两样我都占了。”
滦平说完这一切便彻底平静了下来,因为他已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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