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rì),凌子墨终于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看着念雪如此这般下去。他去了听雨楼。
凌子墨一入听雨楼境内,便被拦在大门外。
“我要见柳掌门。”凌子墨抬眼看了眼看门之人,露出一张冷峻的脸,说道。
那人看着凌子墨,虽有些害怕,手抖的厉害,但还是站在原地拦着凌子墨。
“让他进来吧。”柳之阳对看门之人说道。自从楼文宇死后,柳之阳与夏明轩、柳菱都已感应到了,三人便出了关。他们想去落雪阁,但为时已晚。柳之阳亦用回心镜看见了落雪阁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qíng),这才让凌子墨进入听雨楼。
二人随即到了听雨楼大厅,一进大厅,凌子墨便跪在地上。
“柳掌门,之前受心魔所控,也加上自己的贪(欲yù),致使众仙家与楼文宇惨死于我手,今(日rì),我便是来请罪的,要杀要剐任凭您处置。只是我有一事相求,柳掌门可否救救念雪?她终(日rì)将自己关在房内,对自己的伤不治不理会,我也找人去了,但都被她拒之门外。她......她如今就想随楼文宇同去。我一人之罪我一人承受,还请柳掌门劝劝念雪,并为她治疗。”
夏明轩与柳菱听说凌子墨来了听雨楼,马上跟着来了大厅。
“凌子墨,你还有脸来?”柳菱气不打一处来,正愁没地方发泄,便上前对凌子墨打起手来,她一掌打向凌子墨,凌子墨依旧动都不动,跪在原地。
“菱儿,住手,他的罪孽,定会有仙人来处置。”柳之阳亦虽想替楼文宇报仇,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师弟就白死了吗?”
“我说过,会有仙人处置他。”
凌子墨继续说道:“求您救念雪。”
柳之阳长叹一口气,说道:“冤孽啊,冤孽。宇儿亦不会希望念雪如此,他定是希望念雪能好好活着。念雪自(身shēn)并无过错,只是,这(情qíng)字,害了宇儿。你凌子墨不也是受这(情qíng)字之苦,这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罢了,我这便与你同去。”
夏明轩马上上前对柳之阳说道:“师父,若是凌子墨的圈(套tào)呢?”
“放心,他现在已没了心魔,黑烟已不得存在,他今(日rì)能来,便是真心悔过。”柳之阳回道。
“师父,那我与菱儿陪你一同前去。”夏明轩说道。
“好吧。”
听雨楼三人与凌子墨瞬间来到落雪阁,他们等在大厅内,凌子墨去叫了念雪。
凌子墨敲了敲门,对房内的念雪说道:“雪,柳掌门与夏明轩、柳菱来了落雪阁,他们要见见你。”
念雪躺在(床chuáng)上,听了凌子墨所说,她马上爬起(身shēn),之后又慢慢躺了下来,她知道柳之阳三人此时来落雪阁,定是凌子墨去见过他们了,也是来劝自己的。
“你让他们
回吧,就说,我心意已决。不必再来劝我。”
“他们既然来了,你见见又何妨?说不定是楼文宇有什么话或者有何物交与你的呢?”凌子墨为劝念雪,也只有这么说了。
念雪听了后,马上起(身shēn),整理好衣服,这随凌子墨来了落雪阁大厅。
念雪进了大厅,亦跪在地下,看向听雨楼三人,之后低下头,说道:“柳掌门,明轩、柳姐姐,文宇之死,全都怪我。若不是我,恐怕他也不会死。师兄也是受心魔所控,才会那般,所以因,都是因我而起,有因必有果,我既是因,那我来承受这果。希望柳掌门放过我师兄。”
柳之阳三人见念雪已消瘦的不成样子,三人就算有气,也忍不下心。
“念雪,宇儿已去,他看着你这般模样,定会心疼至极,他希望你活着。这是他房中的,我想,定是为你而做的,想必也是我关在房内时,他做的。”柳之阳将一把小伞交与念雪。
念雪跪在地上,自听了柳之阳的话后,便已泣不成声,她接过小伞,上下抚摸着,她想着楼文宇与自己发生的种种,想着他的全部。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摘胆剜心般。
众人都被她感动了,纷纷流下眼泪。
柳之阳心中想着:“若是,当(日rì),答应宇儿,就算之后会死于非命,至少他们二人也有过幸福美满的(日rì)子。自己当(日rì)应该成全宇儿。”
凌子墨心中想着:“让她发泄出来也好,总好过终(日rì)将自己关在房内。若是,自己成全她与楼文宇二人,事(情qíng)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念雪越哭越伤心,最终哭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rì),(床chuáng)前只有凌子墨守着。
“雪,你终于醒了。”
“师兄,柳掌门他们呢?”
“他们已走了,柳掌门已为你治疗了伤势,他让我告诉你,楼文宇希望你活着。你晕之后,便一直抱着他为你做的小伞,任我怎么想拉开,你都死死抱着,不肯放。唉,这让我想到,你、我、柳文宇三人的关系,无论我怎么求、怎么努力,你与楼文宇之间,都紧紧的关联在一起。雪,我错了,终是我错了。”凌子墨终于明白,可为时已晚。
“师兄,我恨过你,但是想到你我初来落雪阁,你我相依为命,你我的过去种种,我终是恨不起来。”
二人开始沉默不语......
凌子墨走后,念雪来到了当初,楼文宇坠落、元灵消散的雪山脚下。
天空下着大雪,她将楼文宇送她的小伞打开,她知道,这是楼文宇特意做的,平时可用于传送消息,扭动手柄便可为她遮雨雪的大伞。
她撑着这伞,披着楼文宇的白色斗篷,来到这令她伤心(欲yù)绝的地方。多(日rì)以来,她不
敢来到此地。
她坐在地上,就似楼文宇亦坐在她(身shēn)边一样,她开始说着他们二人发生过的往昔。
“文宇,你知道吗?当(日rì),我喂你服下忘(情qíng)丹,之后每每见到你,我都心跳的厉害,但又怕自己不管不顾与你一起,我都用冷冷的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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