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说了个“喏”,又小跑着离了椒房殿。
晋殊听着小太监的回话,将手中批了一半的奏折掷在地上,朱笔划了一道长横,阴沉地脸气笑了。
边关不稳,朝堂叵测,他贪恋的温柔乡今日还使了小性子。
晋殊当即扔下一大摞的奏章,大步流星向前。
“朕如何好哄?”
晋殊又问了一遍,俊脸逼近,双唇磨蹭着晋柔嘉的修长的颈子,锋利牙尖时不时显露出一点,晋柔嘉如同他嘴中的猎物,只肖牙尖再往里刺一分,这脆弱的肌肤便会见了血。
晋柔嘉霎时清醒,敛眸换上娇憨,双手揽着他弯下的脖颈,轻昵的蹭上他冰冷的侧颜:“陛下......”晋殊探出的锋利牙尖一顿,收敛了回去,舌尖自颈侧一路向上,留恋在那娇气的樱唇上,大掌提着她的身子在的背上轻拍了几下:“莫撒娇。”
“陛下这不就是歇气了吗?”
皇后娇软着嗓音,令晋殊酥麻了半边心,那股子盈满胸腔的气早被皇后占据了满怀,她引着自己前来,又向自己示弱撒娇,抚平自己的暴虐,他可当真是好哄,皇后并未说错半分。
晋柔嘉见他神色变幻,提着她身子的手臂骤紧,又软了几分:“陛下......可还气?”
晋殊沉吟片刻,一脸正色:“若娇娇......朕自不会气。”
一双眸子在她身上扫过,带着兴味,戏弄她。
晋柔嘉羞赧,嗔了他一眼,扭动着腰肢欲脱离晋殊逐渐炙热的胸膛:“臣妾要下来。”
“乖娇娇,日头尚好,不该如此蹉跎时光......”
晋殊话里有话,晋柔嘉内心焦急,咬紧了唇。
她和晋殊关系复杂,如今她知道了这层身份,又如何能安然无恙的与他亲密?
可晋殊抱着她直往寝宫去,接下来要做的事,昭然若揭。
“陛......陛下,臣妾......臣妾来葵水了......”
晋殊跨步的动作一顿,心尖的痒意被怀里的人撩拨起,待他起了念头时,又被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他抱着晋柔嘉的手缩紧,依然不管不顾的往寝宫内的床榻走去。
晋柔嘉急红了眼,胸腔内七上八下的,若是晋殊用强定然会发现她说了谎,从而会怀疑她为何会拒绝自己。
她双手紧紧抓着晋殊朝服胸前皱巴巴的龙纹,红着耳尖,满面酡红:“臣妾......臣妾用,用其他办法可好?”
她像是鼓了极大的勇气,因着所谓的身子不便,不忍他难受似的主动服软。
晋殊挑眉斜睨了她一眼,神情若有所思:“娇娇要用何办法哄朕?”
晋柔嘉失忆后一直都是娇娇软软的,对帐子里那点事并不热衷,稍微不顺心便眼眸氤氲着雾气,赌气不看他一眼,浑似个不经人事的闺阁小姐。
晋殊好整以暇,抱着她放在床榻上,坐在了一侧,眼神含着调戏,不再动作,只那有意无意泄露的威亚迫着晋柔嘉。
晋柔嘉双手抓了抓底下的床铺,乌发自肩后倾泻,她敛眸,胸腔内那颗跳动活跃的心脏骤紧,贝齿咬了咬涂了胭脂的唇瓣。
晋殊瞧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一下子失了耐性。
闻了闻她身上的小女儿馨香,似是逗弄又似是倾诉:“朕乏了。”
他的谋算里出了缺口,朝堂诡辩莫测而边关之事又迫在眉睫,千钧重担强压着他,登基时依仗的左相野心不止,对他的龙椅蠢蠢欲动,内忧外患。
他只不过是个看似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皇帝,实则处处遭人限制,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那陛下要歇息吗?”
晋柔嘉闻言松缓了身子,压着欣喜关怀道。
晋殊勾唇邪笑,小姑娘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薄唇贴近她的耳畔道:“不,朕要亲自教乖娇娇,省得娇娇偷奸耍滑戏弄了朕。”
晋柔嘉霎时垮着小脸,嗔怒于他。
晋殊转而开怀大笑,心中阴霾散了几分。
薄唇难以自已的吻上她,将内心的无尽阴暗转于唇齿间的缠绵悱恻。
晋柔嘉蓦地僵直着脊背,险些迷失了自己。
同他虚与委蛇的策略,反复提醒着她,告诫她此刻是与她的兄长在做违逆人伦之事。
晋殊敏锐的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变化,大掌抚摸着她的脊背,柔声细语:“怎么了?浑像个小狸奴似的一惊一乍?”
“臣妾......臣妾身子不爽利......”
撒了一个谎便要用另一个谎掩埋,晋柔嘉低垂着头,拈着谎话。
晋殊抚着她脊背的手一顿,良久叹了口气道:“不爽利还要勾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