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如此,他竟如此欺瞒谎骗于你?晋殊当真是好算计!柔嘉,他骗你,骗我,骗了所有人!柔嘉你就是大严朝的公主,而我是左相之子,我的嫡亲妹妹本该入主后宫,却被他一招谋算,遣去替你和亲!他又致使你失忆,封锁了后宫消息,让人探听不得。若不是父亲早先的门生在此次和亲队伍里,冒死递了消息出来,他怕是要瞒天过海!”
宋子安猩红着双眸,直视皇后,那些个剪不清的混乱思绪瞬间通窍,父亲自幼教导的尊君爱国之道,统统抛于脑后,若要他侍奉的是这般的君主,那他便是枉读了十几年圣贤书。
晋殊那般的阴私小人,何其配?
“荒谬!”
皇后闻言震荡不已,强撑着心神,沉声怒斥了宋子安一句,又趁其不备,挣脱束缚,慌乱逃开。
刚躲进锦被里,晋柔嘉潮红面色,疾疾喘息几下,才心神不宁的拨乱了几声铃铛,佯装刚醒唤婢梳洗。一阵稳健的步伐在殿中响起,她无暇去听,思绪全被那宋子安的几句话搅和了去。
宽阔胸膛携着殿外的凉风,贴在她后背上,嗓音染了笑:“梓童睡得可好?”
“臣妾自是好的。”
皇后陡然一僵,心脏胡乱怦跳,随即垂首敛眸,软软倚靠在晋殊胸膛上,只作无事发生。
鼻尖萦满馨香,晋殊眸子暗了暗,不安分的大掌抚上细腰。
“陛下......”
皇后微微挣扎。
昨夜里累着了,晨起又偷溜出宫听戏遇上了宋子安,身心俱疲,又如何还能遭受住?
她忙拉紧自己的衣襟,动作拉扯间,领口大敞,肩膀上的青印被晋殊尽收眼底。
“这处是怎么回事?”
皇后大惊,双手无意识揉捏皱了衣襟,心思百转,贝齿咬着苍白的唇色,垂首作了那娇滴滴的羞人样,娇嗔着身后的晋殊。
“臣妾......还不是陛下弄出来的,怎得反倒问起臣妾来?”
“呵,倒是朕的不是了,那朕这便给娇娇赔礼。”
外面的哑婢一听这话,皆悄悄的退出去......
“皇后有何异动?”
“并无。只属下来时皇后娘娘去了小厨房煲汤予陛下,属下可要拦着?”
“不用,下去吧。”
“喏。”
晋殊慵懒着坐在椅上,身前的桌案摆了好一摞奏折。
他峰眉蹙起,指腹捏着眉头解乏。
几日前的那两处青印,仍是如一团迷雾横亘在他心间。
然而这几日里朝事颇多,他无暇顾及,只嘱咐了暗卫随时留意皇后。
“陛下,那宋侍郎在殿外已等候多时,可要召见?”
禄安小心道,晋殊揉眉的手一顿。、
是了,他还忘了这么个人。
“不见,让他滚。”
“宋侍郎道他就在殿外候着,陛下见了他他才肯离开。”
禄安抹了额间的细汗,那宋侍郎执拗,他百般劝诫都不得用。
然帝皇龙威,他更是得罪不起,只得寻了个好借口两边劝道:“皇后娘娘一会儿便煲了汤来,陛下您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