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压制气火,还要沉着冷静的反讽道,“呵,可本教主偏要讲,尤其是好好和你讲个明白!”
终于,王绝似乎知道对方还要更加残忍,甚至千百倍的折磨自己,遂破口大骂道,“女魔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百宗圣盟与你魔教誓不两立,不共戴天,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尔等奸徒,杀无赦!”
果然。
那王绝越是激动,身上的伤口就越是撕裂得更快,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无名笑道,“你急什么,凡事都要有个始终,不然本教主岂会留你狗命到现在,哈哈哈!”
“女魔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绝跪地膝盖,骨髓如油,破碎横流,还有双手自然下垂,如柳絮飘摆,显然……全他妈废了。
见状,左右法王身旁忽地窜出俩个年轻执刑者,死死按住王绝肩胛上的锁肩琵琶钩,恶狠狠道,“狂贼,教主面前,岂敢无礼!”
“啊……”
即使王绝百千般不愿,但他还是忍不住,疼得喊出声来。
那少年李十八初涉陆林,见此间人之大惨状,虽爹爹也曾奉劝,为人不可多管闲事,但他实在于心不忍,遂上前向无名施礼道,“圣教主,诸位前辈,小子十八不自量力,斗胆插上一句,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尚且‘士可杀不可辱’,还望教主开恩……”
李三儿也想说上俩句,可惜李倩必不答应。
“小兄弟,你休要替我求情,否则惹火烧身,自讨苦吃!”王绝还算清醒。
对此,无名无可亦无不可。
隔了一会,她才开口道,“那吴家坳只是好心收留我教中一名路过的受伤子弟,你等事后却为何要赶尽杀绝,将几百条活生生的村民性命,屠戮干净,一个不剩!”
“喔……”
李三儿和李十八听后,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以上之事要是真的话,那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狂贼”,真是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冤魂索命之幽幽!
见王绝咬牙切齿,毫不分辨,无名咄咄逼人道,“怎么,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
“妈的!”
李三儿怒不可遏。
李十八还是难以置信,但又无法确证,遂只能静观其变,但多少信了爹爹曾教导过的谆谆告诫,可谓世人大多善于伪装,越是正经,越是虚伪,众生相,芸芸皆非,无有定者是,故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勾结魔教者,杀无赦!”
“明助魔教者,杀无赦!”
“暗通魔教者,杀无赦!”
“颂扬魔教者,杀无赦!”
“结识魔教者,杀无赦!”
“……”
王绝抬头仰望,凝望着那一轮如钩月,像极了,像极了肩上的一对琵琶,口中絮絮叨叨,乃金禁卫的“金科玉律”,必须遵守,不可变更的守则。
“妈的!”
还是李三儿,再也不管李倩的死亡逼视,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账狗杂碎,王八羔子蛋,结识魔教者也不放过,那这里岂不是……人人必死?”
王绝懒得理会,双目紧闭。
无名淡淡的问。
“你还有什么遗言?”
“遗言?”
“没错!”
“遗言倒无,遗愿倒有一个!”
“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