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班别派小辈其实早就到了灵教内客殿,只不过当时内务处长见来者年轻气盛,大多数神色倨傲不公,才故意让其等了几个时辰后才去通传,刹刹这些年轻人的锐气。
“晚辈奉掌教之命,特来此函告一声讯息……”几个年轻人中,当属张若然辈分最高,所以由他首先出头。
欢迎殿殿内,大小人物分班序列。李敏英眉目稍提,神情肃穆,言简意赅的问,“什么?”
张若然如实警告道,“家师托我来说,请贵教不要介入我北意教派与国印宗的争执纠纷,否则有违旧盟誓约!”
“好快!”李敏英内心暗暗叹了一声。原来上个月,她秘密出访国印宗之事,只怕还是不胫而走,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迅速,到底是谁泄露了机密。
那国印宗与意教的旧仇,在于当时三家分冥(教)时,前者略施诡计从后者手中夺走了非常宝贵的冥教玉玺,说是暂时保管,‘多少’年后必定归还,眼见会期将到,只怕节外生枝。再说征伐之战中,国印宗为求自保,不得不被迫加入百宗联盟,表明自己没有独树一帜的分庭抗礼之野心。但日后随着灵教崛起,百盟势力逐步衰落,国印宗获得喘息机会,新宗主秦梵天认为与其独树一帜,还不如全力争夺百宗总盟主大位。可意教却故意出来使坏,到处散布国印宗与魔教过从甚密的风闻资讯,目的就是逼迫秦氏乖乖交出教玺,否则休想撇清‘亦正亦邪’之干系。秦梵天为了彻底融入百宗联盟大家庭,还想要顺利当上总盟主,在面对超强竞争对手之黄朝势力的咄咄紧逼下,不得不加紧处理手上的这个‘烫手山芋’,只是到底要将此物交给谁,很值得商榷……
李敏英微微笑了几下,道,“我灵教与贵教派颇有渊源,只因于修练的法门观点之迥异,以至于中途分道扬镳,但往后也是互不干涉教务……时至今日,莫不然还要……翻脸?”
这时殿内的十大长老,除了猫在禁地密室内参详秘录抄本的李敏敢,其余在场小长老,分别是岑经、米果、李红艳、李艳红、中行茜茜……其余四大护教圣使一般在外游走,秘密处理大事,还有各事务处处长一般理文不管武,另有办公要地,是以不在欢迎殿现场。
来人小客们听完,唬得不敢吱声,虽然高座上也是妙龄同辈,大家年纪差不多。只有妩媚优雅的张嫣然这时笑了笑,脱口而出道,“灵主说到翻脸,却误会了不是?”
李敏英唱完红脸,再唱白脸道,“要是误会,但愿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了!可这握手言和,却恐怕还要贵派宽宏大量,尤其是张枉然掌教……手下留情哇!”
那张若然听了,猜想对方真好一招以退为进,其言外之意即是:若本派坚持与国印宗为难,他灵教必定要插手干预,而且还要编排本派的是非对错在先,可谓先声夺人。所以他笑道,“灵主言之有理,但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必藏着掖着,我等此时只需贵教一句准话,究竟插不插手,还请明示!”
原本,依照教派辈分来说,北冥意教这些个入门级弟子,除了掌教张枉然的女儿张嫣然和年长者张若然稍微有点资格外,其余那些后生晚辈就连站在灵教欢迎殿殿内的地位都没有。那李敏英根本不用亲自出来接待,随便安排个事务处科长来会面就行了。只因她觉得自己新任教主,转正以后必须身体力行,事必躬亲,而且还听通报说对方有要事相商,是以坚持屈尊接见。
“呵呵……”李敏英面色平静,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威严。
就在这时,殿外门人大声通传,说是南冥绝心帝宫也有加急拜帖呈入,恳求教主接见。
“请进来罢!”
果然,到底是南边的讯息滞后了些。
那绝灭心宫的人来得却正好。她们明显也是冲着冥朝的教玺而来,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
“谢轲见过灵主!”
大居士谢轲率领高足,奉本宫女帝之令,特到哭嚎城征伐山上拜会。虽然她知道此行纯属徒劳无功,但也必须遵命,绝不能闹意见。她身后随行,一共跟着七名弟子,衣衫颜色很不一致,还画着不同身姿的燕子。那知情者一看,便知道她们肯定是绝心帝宫的七绝燕飞女,分别是红宝燕谢彤、蓝翎燕谢青、黄琢燕谢蓉、绿衫燕谢玉、紫金燕谢黛、黑尾燕谢夕、白芷燕谢兰,各个身怀一项绝技,夸张点说,闻者丧胆,见者丧命。
话说当今意教和心教,已是第四代。
意教第一代掌门是张然,现任掌门则是张枉然,其女张嫣然。
心教第一代女帝是谢诗玲,现任女帝是谢文洁,人称谢无情。
这次冒昧拜山,为慎重起见,北冥意教只派了些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前来讨话,怕的就是灵教当场翻脸,即便他们全死了也损失不大。而南冥心教则不怎么畏惧对手,直接安排教内名望盛隆的大居士和起着重要作用的七绝女前来质询,到时若是翻脸,恐也要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况且出现‘二次征伐(之战)’苗头,便可以借口挑衅,甚至直接开战……
就在南北二教逼上门来时,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灵教代理首席大长老李敏敢,他却还在苦苦思索如何修玲珑,倒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