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不得!”不通恍然大悟,随即说道。
玄通瞥了一眼不通:“怪不得什么?”
“当然是怪不得师父你老人家大晚上的在这里骂人。怕不是师兄的徒弟来了,你害怕人家责怪你对师兄见死不救。您老人家平时牛皮吹上天,诺大的江湖,还不如您老的一根手指头厉害,可是师兄却无故而亡,你说人家徒弟怎能不气?要是我,我也得来找您说说理。”
“他还找我来说理?当年老夫可是拍了三人去请你那个师兄,他又听我一句了?人家收徒弟都是徒弟伺候师父,我收徒弟,一个个都是孽障,道不通也就算了,还颇为让人费心,师父的话每一个听进耳朵里。怎么现在都开始怨到老夫身上?”玄通一脸的痛心疾首。
不通哈哈一笑:“师父,我就是跟您老人家开个玩笑,您怎么还当真了。其实我知道,您老人家只不过是思念师兄。要说师兄殒命,何人都没有你老人家伤心。虽然我当时还小,许多事都记不得,但是听龙虎山上的师侄们说,师父您老人家可是对师兄寄予厚望,若是不出意外,日后龙虎山就应该是师兄当家的。只是不知何缘故,师兄离开龙虎山一去不回。回来的只有师兄无故殒命的消息。虽说咱们修道的将世事看作浮云,但是又如何真的做到?浮云浮云,若是看进心中,也会重若泰山。”
玄通望着即将上山来的两个人影,默不作声。
“师父,您也莫要悲伤。怎么说这也是您的徒孙来看您。若是他要埋怨你,到时候我就跟他讲道理,虽然我嘴皮子不行,但是啊,十三告诉我说过,做人啊,还是要先礼后兵,对自家人肯定不能动手,咱就先礼后再礼,我想他肯定想的明白。而且,我这师侄这么多年漂泊在外,也肯定吃了不少苦,您老到时候别上来就冷嘲热讽的。做长辈的嘛,当然还是要大度一点。”
“为师还用你教?”玄通冷哼一声。
不通笑了笑,他知自己也只不过是来给玄通找个台阶,对于自己的弟子,玄通有多袒护,他可是最清楚。
“师父,弟子想问一句,我与师兄二人是否真的很不争气?”不通问道。
玄通沉默片刻,随即说道:“什么争气不争气。若说不争气,你们又怎比得了师父不争气?要不然为师又怎会一辈子不能回龙虎山?你们两个啊,都比为师强。你师兄,不管是悟性,还是心性,都是上上之资,少有人能与之比肩。就是他心有执念,将一切罪过算到自己头上,终是无法释怀。而你虽然比不上你师兄,可本性纯真,犹如白纸,只是时候未到,一旦觉悟,大道立成。”
“师父,这是弟子第一次听你夸人,师父当真不是安慰弟子的吧?”不通笑道。
玄通走到他身旁,敲了他脑袋一下:“竟然敢开师父的玩笑,真是孽障。”
“哪有啊,就是想,若是师兄还活着,听到您刚才的话,不知该有多开心。一会等师侄上山来了,您老也要像这样夸他才是,想必那样,师兄泉下有知,会更开心。”
“你打的算盘,为师又怎会不知?行啦,一会为师不骂人就是。真是啰嗦。”
“这样才对嘛,唉,来了,应该是那两人。”不通也已经看到道禅二人。
玄通与不通能够看到道禅二人,道禅也能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