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听到沐青此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眼中光华一闪,眼前景色飞快恍惚起来,跟着全身一松,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玉坤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自己靠着一棵大树坐着,旁边倚靠一人,正是沐青,而不远处一棵大树下趴卧一具身体,正是那阴厉的白袍青年,心中一动,急忙用手肘急戳沐青,道:“杨小子,杨小子,你把他弄死了啊?他死了没?”
沐青在大战中虽然并未出手,但不停输送灵力,也是万分疲惫,把玉坤抬到树下靠着后,感觉这位老兄虽然气息微弱,但并没有什么硬伤,只是过渡的透支体内法力和本源之力,昏睡过去了,于是也疲惫的靠在树上,转眼间睡了过去。
此时沐青被玉坤猛的一戳,立刻从睡梦中转醒,上身猛的坐起,惊呼道:“娘!铃儿!”
惊呼声一出,才发觉自己已然醒来,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噩梦,心中大松,转头看着已经醒来的玉坤,道:“玉坤兄,你醒了啊!”
“先别废话,我问你,你有没有弄死他?”玉坤用手一指不远处的青年。
“没,没啊,我看你好像封住了他的经脉,他已不能动弹,就没下杀手,杀人又不好玩,何况杀一个一堆烂肉似的。”沐青道。
玉坤心中一松,道:“没杀就好,没杀就好”
沐青此时却疑惑了,道:“为何?这种人杀了也就杀了,为何没杀却好了?”
玉坤轻叹一口气,懒懒的道:“小兄弟,你不知道啊,这种宗门的少爷、少主,还有一些重要的长老、护法,一般离开宗门的时候,都会在宗门中留下一丝神念,寄放在一些灯啊、香炉啊、令牌啊一类的法器中,一旦本体身死,宗门中的长辈就会立刻得知,有些列害的,还能得知具体位置,马上就会赶过来,所以这家伙不能死啊……”
“哦……原来是这样……”沐青恍然。
玉坤看了看沐青,接着道:“我看你刚才转醒,大喊娘,铃儿,看来此二人对你很是重要了,她们出了什么事吗?”
沐青闻听此言,双目看着眼前虚空,发起愣来,良久之后,才缓缓的把家族中发生的事情说出,经过之前的携手抗敌,两人命系一线,最终大难不死,沐青心中,已经把这位样貌丑陋的怪人玉坤,当做了可以倾吐心事的生死之交。当然,他并没有说明自己是沐家之人,也没有提起那棵神秘巨树和白衣老者。
一直说到自己来投奔二叔,在山阳城外修炼,才遇到了玉坤,整个经历不算长,但玉坤听的也很是认真,见沐青停下,叹了口气道:“小兄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经历了这些磨难,哎……,我说你灵智如此坚毅,原来如此。”
沐青讲完自己的经历,突然转头看向玉坤,狐疑的道:“我说,玉兄,今天你吐出一个黄色晶珠,而后又引爆晶珠,我们才得以逃生,那东西好像是传说中的妖丹啊,你真的是妖族啊?”
玉坤闻听,惨笑一声,淡淡的道:“本来我这妖族身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今日大战,也是不得已而为,本来我已经在地下各处把秘宝鸿蒙金沙藏好,动用那天土大葬,算计着倒有大一半机会困死他的,谁知道还是小瞧了结丹期修士的列害啊,才不得不吐出妖丹,炸死那老狗,嘿嘿……”说道这里,一脸自豪之色。
沐青听的来了兴致,把身子又向玉坤挪了挪,肩膀几乎要挨到一起了,神秘兮兮的道:“那你是什么变的?说来听听……”
“什么变的?你才是什么变的!你们人是娘生的,我们妖族自然也是娘生的!”忽然又望着天愣了愣,说道:“也不全是,有的是爹生的,有的是爹娘融合出来的,哎……,他们那些奇怪的家伙,其实分不清到底是谁生的!”
沐青听的甚是有味,道:“那你是爹生的,还是娘生的,还是……”
“我们金爪鼠族,又不是那些奇怪的家伙,自然是娘生的。”玉坤打断了沐青。
“金爪鼠族?你是老鼠变的?”沐青又是一惊,在他眼中,这玉坤可是够奇怪的了,模样奇怪,穿着奇怪,说话声音奇怪,连所修功法都奇怪,他却称别的族是“那些奇怪家伙”,而且竟然是什么“鼠族”?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你才是老鼠呢!”玉坤骂道:“我是金爪鼠族,金爪,懂不懂!岂能和你们见过的那些老鼠是一类?”说着,便手臂一抬,五指伸开,像是要把那“破土金刃”激发出来,可是试了两次,毫无反应,只好悻悻的放下了。
“好好好,是金爪,金爪鼠族!”沐青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深刻体会到这家伙的一个最大的特点——自恋。
玉坤又接着道:“我们金爪鼠族,在这世上甚为稀少,我只是朦胧的记得我原来的洞里有两个模糊的影子,应该是我父母,后来就没了,不知道哪里去了,后来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就被上次跟你提到过的那位族人前辈带走了,那位前辈早已化成人型,他一直带着我,给我吃些好吃的果子,好吃的肉,我头脑逐渐清晰起来,终于有一天,灵智大开,哦,就是你们人类修士所说,生出了意根……”顿了顿又道:“那位前辈看我开了灵智,就带我来到一处洞府,在我神识中打入了一套功法,叫我自己修炼,还把整座洞府送给了我,自己就离开了,再也没见到过他……”说着,玉坤仿佛回想起了那位前辈,眼中一片敬畏和神往。
“后来我一边击杀山中的妖兽,一边在洞府中修炼,过了很久,大约有千余年,终于渡过了化形之劫,化成了人形”,玉坤接着道。
“化形之劫?”沐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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