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永能教他功夫,简直是心中梦寐以求之事,他心中一激动,肉也不吃了,放下碗筷就冲出屋外,一边冲一边喊道,“哥!哥!公子要教我们拳脚功夫呢!”喊了几句又想了起来,像一阵风一般冲回屋中,毕恭毕敬的向乔先永磕了几个响头,大声说道,“谢谢公子!”
乔先永忍笑说道,“快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我又做不了你师父,只能教你些寻常功夫罢了。”
即便如此,那小孩子豆儿哪分的清什么高明不高明的功夫,又笑嘻嘻的冲出了门外,向着柱儿修养的房间奔去。
琪儿也忍不住拿手帕捂着嘴偷笑,刘婆却突然端正了神色,说道,“公子,如果早饭吃的差不多了,还是及早到夫人屋中去看看?夫人似乎很有些要紧话题,要和公子商量呢。”
乔先永却没想到刘婆这么煞气氛,他眉头一皱,心里便有些别扭,但又想起昨夜与师父商量之事,就又重新打足了精神,笑道,“如此就辛苦你二人在此收拾收拾了,我先去拜见夫人的好。”话说完就站起身来,一展长袍走出了屋门。
来到吴夫人屋中时,却只有张婆在一边伺候,连浣香都不在,乔先永立刻知道一定是有对于飞极为重要的秘密要谈,由于浣香在教中地位不高,想来却是不允许她参与的。乔先永心中虽然想到了此处,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吴夫人请了个安,坐下后说道,“母亲气色看着不错,却不知道浣香妹子去了何处?”
吴夫人示意张婆关上房门,微笑着说道,“你妹妹一早醒来,就有些头晕脑胀,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寒,早饭都没怎么吃,现下在她屋里躺着呢。左右和她无关,娘就是想和你聊聊。”
乔先永知道吴夫人说的都是假话,但仍然顺着她的话头说道,“我看浣香妹子也是身体太瘦弱了,一阵小风也能把她吹倒呢。那等下我去看看她好了。”
吴夫人一皱眉头,说道,“她那个小病,不妨事。你虽然是她哥哥,毕竟隔着一层,去她闺房也不合适。我看等她好点了能到外面厢房,你二人再聊不迟。”她见乔先永点了点头,于是又说道,“永儿,咱们来了这京城也有两三日了,昨日怪也怪那刘得宝不会做事,你还吃了点苦头,娘很生气,已经将他狠狠斥责一顿了。今日娘就是想和你聊聊,你来京城要做的重要事情,如今可有头绪?你的师父魏大侠,不知露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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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永听到吴夫人迫不及待的问出这几个问题,心中不由暗暗发笑,心想狐狸尾巴果然快要藏不住了,于是假装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母亲,还真让您说着了。我这几日,在外面固然一无所获,但您猜怎么着,在我屋里可是找到了一样东西!”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白纸递给了吴夫人。
吴夫人满脸疑惑的将那张纸展了开来,张婆也不做声的凑了上前,向那纸上探头看去,只见那纸上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笔触倒像是刚学写大字的毛孩子的笔迹,写的却是“廿五日午时,南集一叙,切莫贻误,魏”。
吴夫人将那纸条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蹊跷,随即递给乔先永,问道,“永儿,你说在屋里找到的,这可是奇了,难道你的师父来过咱们府上,又如何不与你相见?不过,你师父这一笔字体,可是,可是写的极有特色了。”
乔先永小心翼翼的接过那纸团,珍重的又放入怀中,笑道,“母亲,你还记得有一夜我听到房外有动静吗,想来是师父所派的送信之人罢。那日害的大伙儿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端倪。第二日天亮之后,我才在我屋里房角发现了这个纸团。这上面的笔迹并不是师父的字体,想来是那送信之人写下的吧。这一定是师父约我相见无疑了。”
吴夫人将信将疑的说道,“永儿,你若是见到你师父,一定邀请他来咱们家里坐坐,母亲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他才是。对了,这次师父要和你在京城之中所办之事难吗?咱们家在城中也有些有势力的熟人,母亲也可以帮你们出出主意,或是找找帮手。”
乔先永思索片刻,说道,“师父是许诺了一个朋友,要在这京城之中救人的。但我听师父的意思,救人是小事,重要的事在于。”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师父说,京城中藏有对于中原武林非常重要之物,也想借此机会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