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默默退了出去,她即使在自己屋中,也睡的不得安生,只听过了没多久,吴夫人那间厢房的门一响,像是有人走了出来。
乔先永这一夜也并没有睡好,宁郡守就这么死在了面前,吴夫人和张婆的来历,自己的母亲居然还活在人世间,这许许多多悲喜交加之事全都缠在自己心中,搅得心绪不宁。他不由得又想起师姐和师父,这么多消息想和他们分享,也想听听师父和师姐的建议。
只是,不知道师姐在凌菲儿那里是否还安全,最近又在做什么。更是不知道一向神出鬼没的师父,到底此时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腊月初是否能在京城如约见到师父。迷迷糊糊的,便也睡着了。
第二日早饭时,既没见到吴夫人和浣香,奇怪的是也没见到张婆子。琪儿说吴夫人昨夜睡的迟,早上要晚起,等下就在轿中吃饭,浣香自然是陪在她身边。张婆子却是被吴夫人不知打法到何处办事了。这随行的这么多小厮,却打发一个老太婆去办事,却也是奇怪的很。乔先永却心中一动,心想莫非是昨夜说的那句作为鱼饵的话,真的要钓上鱼了不成。
没过多久,众人众车马又上了路,向着京城方向进发。
这十几日当中,倒是没什么奇怪特别之事发生,张婆也一直没有出现,而吴夫人似乎也又变得如同乔先永刚与她遇见之时一样,不急不躁,脾气温和。这一路上该歇就歇,该吃就吃,倒是极为安逸。乔先永只是逢日子之时的夜晚,便一个人在轿中或房中修炼玄石之气,只觉得内力似乎蓄积的越来越多,但具体到何地步,因为从未与人动手,因此也并不知晓。
有一日,乔先永只觉得这路上行人车马越来越多,道路两边的小买卖人也越来越多,正奇怪时,琪儿望了望轿外,惊喜的喊道,“公子,要到京城啦!你看,那可不就是京城的城门吗?这城门可真大啊!比安江城宽了,高了十倍我看也不止哪!”
乔先永听到琪儿说的如此夸张,不由也好奇心起,凑到轿窗旁边去看,果然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前方一望无际的城墙,和巨大的城门,光那城门就有三层,上面也不知站了多少官兵。
轿窗旁一个骑马的小厮笑呵呵的说道,“琪儿姑娘,这南城门已经是京城人流量最小的一个城门了,因此这城门的规模也比其他几个城门略小些。但是自是比咱们经过的那安江城要大了不知多少。不过,这里可是京城啊,是朝廷所在之地,听说皇上出门的轿子要八十个人抬,那门不宽一点,怎么出的来呢!”
琪儿“呸”了一口说道,“净胡说,什么轿子要八十个人抬!咱们这八人轿,我都觉得已经宽敞的不得了了!八十人的轿子,里面莫非还要分好几个房间不成!”说完了便将头又伸回轿中,向着乔先永吐吐舌头。
琪儿拉上轿帘后,小声说道,“公子,这马上就要进京城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乔先永皱着眉头说,“这几日我也一直在想此事。我想师父和师姐应该也是前后脚会到这京城之中。只是城中实在太大,人又实在太多,我还没想好怎么与他二人联络。师父虽然神通广大,但未必想得到我会在何处。唉,愁人哪。”
琪儿也替乔先永愁道,“公子,那你与魏大侠有没有什么约定好的信号或者暗号?可以在什么明显之处留下,这样也方便互相联络。”
乔先永摇摇头,思索着说道,“琪儿,现在距离腊月初八,还有几日?”
琪儿虽然不明乔先永何出此言,但仍然掰着手指算了一算,说道,“咱们走的快,今日是十一月二十,还有一十八日。”
乔先永点点头,喃喃说道,“那还有时间打听这京城之中最近有何新鲜事。况且,师父在临别之前交给我的一件大任务,我还没完成,岂止是没完成,简直是还差的远哪。想来是得在这京城之中来做了。”
琪儿好奇得望着乔先永说道,“公子,魏大侠要你做什么?练武吗?”
乔先永摇头说道,“要只是练武,就简单了。五个大恶人,还差四个。看来这十几日之中,要好好留心来找一找了!”
琪儿听的不明所以,但也不好问什么,于是沉默得又给乔先永斟上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