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抓到了一些什么,赶紧追上,拉住老奶奶:“奶奶,你仔细说说呗,我年轻人,有很多东西不懂,您就多说一点了。”
老奶奶长长的叹出口气,眼神古怪:“作孽啊!你……你被那个东西盯上了。”
“那个东西?”我先不理解,但被寒风一吹,我打了个激灵,犹犹豫豫的吐出一个字:“鬼?”
老奶奶点头,“你看看你裤子上的黑手印,晚上回家用水洗洗,肯定是洗不掉的。”我连忙追问为什么,老奶奶告诉我说,她小时候,在村里,就有一个小伙伴衣服上被印了印子,小伙伴的家长开始没在意,直到有一天他吊死在树上。人们将他放下来的时候,有村里老人看到他衣服上的印子,才说他是被鬼盯上了,被鬼害死了!
“那是他们留下的记号啊!”老奶奶感叹着。
我有点半信半疑,这种神啊鬼啊的,怎么看都像是路边骗人的伎俩。
可是骗人的话,不应该是一个老头儿装道士么?
我犹豫了下,还是询问老奶奶,被鬼下了记号后,应该怎么做,怎么才能不被鬼惦记。
老奶奶摇摇头,“不知道啊。当时年纪太小,没记那么多。我也只是在公交车上,看到你衣服上的黑手印,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才多管闲事,多说了这些东西。你别嫌弃我老人家嘴碎。”
老奶奶还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个啊!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回去试试,看手印能不能洗掉!洗不掉的话,赶紧找先生看看吧!”
这次我明白了,老奶奶说的找先生,是找那些传说中跟鬼打交道的人,比如……阴阳先生。
我连忙道谢,然后目送老奶奶离开。
十二月下旬,在这个北方的城市,早早的就已经零下好几度了,外面雪花零星的飘着,细细碎碎的小雪花,混着西北风,打在人脸上就跟针扎似得,刺痛。
我不知道老奶奶说的是不是真实的。
要老奶奶的话是假的吧,谁会在寒风中,拉着一个陌生人说半个小时这个?
要说是真的吧……鬼?
我接受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可从来都是反封建迷信的,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怎么会有鬼这种东西!
站在寒风中呆立着吹了十分钟,我脑子中顺畅了:回家洗洗裤子不就知道了么。
这里离我家还有一站地的距离,这时候又没有公交,出租车也很少,我只能选择迈开步子,跑回去了!
跑了一路,身上大汗淋漓。
我回到家关闭房门,就赶紧脱下裤子,裤子上果然有个黑色的手印。我把裤子拿到洗手台去洗,水哗哗的冲着,我心里是希冀黑手印可以被冲掉的。可是,事与愿违,黑色的印子并没有被冲淡一点!
我不相信,又随手拿了香皂,涂在裤子上,用力的搓揉着,然后再拿水冲。
细腻的白泡沫被冲掉,裤子上的黑印子,依旧很清晰。
以往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任何颜料刚粘在裤子上,洗一洗,总是能洗掉一点颜色的,可这个真是……完全洗不掉的黑手印!
这个时候,我心里才升起了一丝惶恐和害怕。
“对了,还有另外一条裤子!”我对自己说道。
我将前几天那条也沾有黑手印的裤子,从脏衣服筐里拿出来,然后擦上香皂,揉了几下,再拿水冲……没用,仍旧一点颜色都没掉。
两条裤子摆在一起,我认真看了看,巴掌的印子一模一样!
甚至连手指张开的大小,都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我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沿着洗手台滑落在地上,太惊悚了!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心脏紧张的跳动声,清晰可见。
我满手的水也不在乎,紧紧捂住脸,不让自己掉下恐惧的眼泪。
鬼……我被鬼……盯上了……
怎么办?害怕和无助充斥在我的胸腔里。
我从手指中,朝独自一人居住的屋子望去,空荡荡的,也格外的诡异。之前享受这份安静,现在总觉得屋子里有一个人什么的东西,在看着我。
他死死的盯住我,随时等待着,弄死我。
我掏出手机,手哆嗦着,给小神打去了电话……小神是我的男朋友,算是青梅竹马吧。曾经小学同年级不同班,高中同年级不同班,只是那时候互相不认识,直到上了大学后,成为了同班同学,在新生自我介绍中,才知道曾经做了9年的同学。
嘟嘟嘟,手机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电话。
也许是睡了,没听见吧?
我这样想着,又给白莲花打了过去。
白莲花是我大学同宿舍的女生,也是我的闺蜜。白莲花,不是我对她的爱称,这是她的真名。
别笑,她真的姓白,名莲花。
这次电话响了三下,就被接通了:“喂,白莲花,我……被鬼缠上了,怎么……怎么办……”
不用仔细听,声音明显的颤抖着。
我希望有个人能为我出谋划策,我希望有个人能带我逃离这种恐怖!
那边白莲花似乎刚睡醒,“什么……鬼?你做梦了吧……哪里,有鬼。别把它当真,都是幻觉……幻觉。”
我反驳着:“不是幻觉的!不是的……”我想告诉她前因后果,可是着急中又说不出口,“喂,白莲花,咱们还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好伙伴了?”
白莲花嘟囔了一句,我没有听清,只听到后面那句:“好了……听我的,就把他当成个p放掉,睡觉吧。”
白莲花给我挂了电话。
我内心咆哮着,这时候能睡着,我才是真的没心没肺。
放下电话,我余光扫到了洗手台上的镜子,身体瞬间僵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镜子上被蒙了一层红色的纱,血红血红的,好似有人不小心将一盆猪血泼在了镜子上。
朦胧中,镜子里有个人影。
“我找到你了。”他空洞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