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日子的啸七山这才极其难得的上了城头巡逻,没曾想这一巡逻果然出了大事。
上城头不久后便见数百人从天空中飞来,来人大部分身上都是挂了彩,没有挂彩的看着也是气息萎靡。
飞行之人啸七山见过,其无一不是修仙者,个个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但今日一下出现了数百人,看着架势仿佛是打群架没打赢的样子,啸七山便知有大事要发生。
至于守城的士兵则是无比紧张,此生从未见过有人在天空之中飞行,顿时张弓搭弩,在得到啸七山的命令后方才放松下来,但一个个眼中充满着好奇。
“来者止步!为何擅闯天幽关?”见着来人,啸七山身旁一副将便大声发问。
“吾乃血魔宗执事张师忧,尔速速带领军队和关内百姓撤离天幽关!”来人手持一块黄金令牌,上面刻着东皇皇族姓氏。
说得也巧,第一波撤下来的便是血魔宗仅剩的几位凝魂境执事。而这张师忧正是曾在东望国做过皇室供奉,于是手中便有着一枚皇室令牌。
“见过供奉!可是……”关内百姓数万,再者天幽关乃是东望国防守重地,那令牌虽是不假,但啸七山还是犹豫了。
“怎么!我血魔宗的话也不管用了?”
张师忧此刻面色微冷,欲救其一命这厮还如此不识好歹。
“血魔宗之令在下不敢不尊,但在下若是如此这般撤出天幽关则是万万不能!张供奉,不如在下派遣四万军队护送百姓离开如何?”
“嘿,我说你……”
张师忧怒了,这厮怎得不听人话,顿时便要发怒,却被身旁一师兄拉住,劝说几句。
“罢了罢了,你要如何便如何,这天幽关便交由吾等处置,你速速带了军队离了城墙便是。”
数百修士等着落地,张师忧便也懒得再与这犟脾气多废话。
“多谢供奉理解!”
啸七山如得大赦,连忙率着军队下了城墙。众修士这才接管了天幽关。
“传我将令,令李进张达徐开三人各领兵一万将百姓送出天幽关,记住!立刻执行,十万火急!”
身后跟着四位副将,一下城墙啸七山便连忙传令,那想供奉的话定然假不了,恐怕是有什么大祸将至。虽然平日里没个正形,但能坐在将军之位上,啸七山并非无脑之人。
“遵命!”
三位副将对着啸七山一拜便牵了骏马飞奔而去。
“王肖,你立刻前去集合剩余的关内大军前来此地!”
“是!”
这名为王肖的副将心有疑惑,但也不多问,领了啸七山的将令便前去集结军队。
啸七山回头看了看城墙之上下来的两千守兵,心中一叹。
在这天幽关驻扎了数十年,心中早已经将其视为家乡,纵然天崩地裂,啸七山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撤走。
“兴许我不是一个好将领……”
三万大军挨家挨户的通知,城中数万百姓直到第二日正午方才全部撤走。
偌大的天幽关此时变成了一片狼藉的空诚,数万百姓踏上了流离失所的西行之路。
“几位道友,前方怎有这么多难民?莫非是那魔族攻了进来!”
风尘仆仆的花了六七日的时间,王寒七人终于来到了东望国境内,再往东行半日便是那召予国的地界,正在天空之中驰行,却见下方山川的官道之上有数不清的百姓,有的推着车,有的扛着袋子,有的背着孩子,还有的杵着一根棍子。孩子的哭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吆喝声、牲口的叫声汇成一片嘈杂,王寒看得眼圈微红。
“很有可能!”
看着下方如同一条长龙的数不清的百姓,钦远道人脸色凝重,此处向来风调雨顺,如此大规模的人群移动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吾等加快速度前去看看!”
七人看了一会,质商道人便开始催促。
“好!”
六人齐齐应了一声,便开始飞速朝着召予国飞去,越是靠近召予国难民便越多。
“六位道友请稍等,我下去问问究竟是何事!”
飞了一会,地上的难民仍然络绎不绝,王寒便忍不住,对着六人招呼了一声便朝着下方飞去。
“老人家,您这是要带着孙子去何处啊?”
见一老者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坐着一稚子,王寒便朝着两人飞了过去。
“哎呦,仙人!仙人呐!”周围之人见王寒从天而降皆是欢喜,上百人不一会便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