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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夕阳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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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

    郑晓霞在积雪覆盖的操场上疯跑,脚下噼啪直响。

    喜欢?

    不可能。

    喜欢!

    不可能!!

    郑晓霞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吵架,只是胡思乱想间突然从脑子里冒出,一发不可收拾。白雪覆盖的操场上,郑晓霞蹲在雪地里,白雪包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热情地给修浩讲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坐在雪地里等修浩堆雪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喝下他给的红糖姜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般的偷偷给修浩带烟。

    喜欢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旦闭合,电路里满是莫名其妙,这是一道有些人揪秃了刘海都想不明白的题,对郑晓霞也是。

    郑晓霞拿雪洗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这个问题。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到教室,修浩在烟雾缭绕的空档抬头看着郑晓霞:“老大你干嘛去了,怎么满脸通红?”

    “没事,你做题吧。”

    郑晓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手抽了一套卷子,开始做题。修浩看到郑晓霞如此反常的表情,也没有多说话,配合郑晓霞安静做题。

    教室安静,没有笔尖摩擦声,郑晓霞手握着笔抵在卷子上,两眼无神,盯着卷子发呆。试卷上,以笔尖为圆心,渗出一个圆。修浩时不时偷偷瞥一眼郑晓霞,不敢说话,也没有抽烟。

    唯一有声响的,是头顶的秒针。秒针嗒嗒,旋转一下午,用最枯燥的声音,见证着最枯燥的时光。只是今天,白雪寂静,风也柔润,却格外的枯燥。摸爬滚打的青春里,除去应战高考的枯燥,还有一个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对手,那是喜欢一个人的慌乱。

    郑晓霞深陷在自己的烦躁中,反射给修浩莫名其妙的煎熬和尴尬。修浩抓耳挠腮几个小时,终于忍不下去,回头看了看表,已经五点了。

    转回头的空挡,不经意间瞥见窗外的夕阳。云开在天边,被夕阳浸染,绽放一整片。修浩看着窗外,深吸几口气。

    许久,修浩伸了一个懒腰准备点烟,被郑晓霞的动静打断。

    “喂,你又去哪啊?”

    修浩叫着跑出去的郑晓霞,一头黑线。

    这人今天怎么了?

    “去天台!”

    郑晓霞没有回头,径直跑出去。

    修浩愣了一秒,:“你等等我,我也去!”

    果然,天台的积雪融化几分,夕阳覆盖,映出一片金黄,映在二人的脸上。

    今天一点儿也不冷……

    郑晓霞直接坐在雪地里,四十五度仰望天边。修浩也坐在她身边,跟着她一起看日落。

    “老大,你咋了?我咋感觉你怪怪的。”

    郑晓霞像是没听到一样,许久才回了一句:“有吗?”

    “嗯。”

    ……

    “吧嗒。”修浩点了一支烟,悠悠转口:“我很好奇你们这些好学生到底有啥能让自己烦恼的事,学习那么牛逼,烦他二大爷?”

    郑晓霞到底没憋住,噗嗤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烦他二大爷。”

    说完自己也笑了,修浩也跟着笑。

    “你学习这么牛逼,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郑晓霞笑容僵在脸上,愣了几秒:“怎么才算喜欢?……”

    修浩哈哈直笑:“喜欢啊?喜欢就是……卧槽让我想想……嗯……喜欢就是你总是会不经意间想到他,遇到些开心的事第一个想到他,迫不及待的想分享给他。”

    郑晓霞合下睫毛,若有所思。

    “哦。”

    修浩深吸一口烟,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感觉自己有当哲学家的天赋(其实是网上抄的……)

    郑晓霞的脑子里无限循环着修浩的话,喜欢就是你总是会不经意间想到他,遇到些开心的事第一个想到他,迫不及待的想分享给他……脑海里的画面像过电影一般飞快回放。

    “那……那我喜欢你……”

    郑晓霞低着头,恍惚间,用自己也没听清的声音说了四个字。

    我喜欢你。

    “嗯?啥?”

    修浩收回自恋的神情。

    郑晓霞这才回过神来:“哦…没啥,夕阳真美。”

    修浩得意一笑:“那是,小爷早就发现了,不过被你丫抢先一步。”

    天边酡红,满地雪白,夕阳下的眼里光芒万丈,身后背影拉长。

    夕阳真美…

    陪你看夕阳的人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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