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没有人回去跟一个工具说什么要剥削或者残酷地对待他的,这样的强者在部族当中就是类似于这样的一种工具,只是不管他自己,还是受到他恩惠的更多的普通人都无法迅速认识到这一层罢了,本质上却是相同的。既然是一种工具,人们自然只会想着让他发挥更好的作用,而不是无端去损害他,并且用一层荣耀的表层去包裹他,免得他被腐蚀。
毕竟这种来自于自己的力量是最不稳定的,如果他一朝不愿意利用它这份能力来给整个部族服务了,那么谁也无法逼迫他,就算是杀了她又能够如何呢?杀了他的希望利用他的人,一样还是无法得到属于他的能力来给自己服务和获利。
而这样的情况显然只取决于原始的狩猎和采集经济,这个阶段,人类对于大自然的利用效率还处在一个十分低下的级别,他们只能够用大自然给予他们的自然馈赠来进行再生产和勉强果腹,但是当文明继续进化,人类逐渐通过自己的智慧,在日常生活当中积累了足够多的生活经验,并且从这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经验当中浓缩出一个万古不变的客观规律。
这些规律的初始形态可能是极其浅显和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笑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就是科学的基本形态,人类通过观察来总结规律,通过实践来利用规律,通过利用规律来改造社会和生活,同时进而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比较浅层的规律,从而来给自己活得更加巨大的好处,但是这显然需要一个时间。
这段时间不是可以用年数来计量的,甚至也不是一代人两代人能够办得到的,特别是在积累的初期,想要得到足够多的经验,就需要足够多的时间,只有当这些经验足够初步转化成能够本身就进行规律探索的利用手段之后,他们才有可能获得更进一步的机会,从而得到更加强大的获取经验和规律的速度,一切就好像是指数函数,起步慢,进化快。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在这样文明发展的初期,人类仍然局限于大自然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这样的局限是十分巨大和恐怖的,而人类的在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后,习惯了族群聚居,于是他们从中探索者更多的体制和组织方法,这也形成了另外一种演变,这种演变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探索规律的速度和方向。
包括地理隔离开来的族群差异而彼此之间的族群因为地理隔离和利用大自然的效率不高从而缺乏交流的客观原因,族群和族群当中也出现了不可消弭的隔阂,因为地形地理自然条件的差异,每个族群优先能够积累和选择的积累方向都不会千篇一律地完全相同,他们各自的族群的组织形式也不会那么自然地完成统一,这也就造成了每个族群的生产力发展速度和发展水平产生了极大的差异性,像是先进的诸夏,嘲笑此刻更加落后的苗人,这却是成为了文明和蛮夷的词语来源。
这些比较深层次的规律,虽然张铭在经历过几个世界之后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思考,但是这显然不是随便跟人家说得的,更何况人家也未必喜欢来听,所以以张铭也就没有多费口舌跟更多的人谈及这一点,更何况这样的理论因为很多事情这个世界的人其实根本没有经历过,所以听来自然也免不了觉得有些天方夜谭和没有根据,耸人听闻。
苗人因为自己的种族特性,和他们习惯的生产方式,对于林间和山地的适应能力是实在很强力的,他们自然能够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绝对能够得到更大的战果,这也是莫名其妙的来援的自信,当然,事实可未必会这么顺利地顺着他们的思考继续进行。
战斗很快打响了,毕竟苗人可不会多么高明地隐藏自己行迹的,他么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虽然事实上他们其实已经在诸夏人的身上吃够了这方面的亏,但是头铁的他们还是没有半点改变的意思,这是他们的作战习惯就好像没有遭受到长沙人的冲击之前一样,他们仍然觉得很多东西都是天经地义的,他们苗人就应该这么做。
虽然说事实上在经过一趟江陵之行之后,还能这样带着些许傲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骄傲的苗人已经很少了,至少在生产和生活领域,在长了见识以后也很少有苗人还敢叫嚣和鼓吹属于他们自己的那套所谓天经地义的说法,但是还有很多他们已经习惯的方法和方式仍然是落后于时代的,但是人总是这样,不论其文明水平的高低,当然,此说并非以文明水平来论人种高下,但实际上,的确不管是什么种族,在没有经过阵痛和不变不行的反思之前,是没有人愿意大费周章去迎接一个未知的未来的。
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作战方法,固然称不上认为自己的战法就是天下无敌,但其实也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接受贸然改变。
这其实也是这个世界伤大多数国家仍然采用的你发,只不过这样做的国家多数属于诸夏,那么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他们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先进的文明组织,他们再怎么做也不会凭空让自己落后,人们对于胜利者是慷慨的,自然不会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这样的问题已经被先进的外表皮给掩盖下来了。
但是对于苗人却不一样,一方面舆论上会比较严格,一方面他们的确落后了,他们这样做的后果,自然就是被很多长沙人嘲讽为不思进取,认为这样的种族就是活该落后的——这已经上升到种族轮当中了,没办法,现实当中就是由很多失败者失意者,只能通过这方面的嘲讽和虚无的优越感来发泄他们心中关于自己的落后的沮丧,试图以此掩埋属于自己的问题,虽然这样只是无用功,甚至他们自己也未尝不知道。
苗人勇士们绕到了荆国人战阵的后方,他们不知道的是,按照他们惯常的战法,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个非常热血而且听起来似乎有他们的逻辑内涵的一句话,是苗人们信奉的哲学,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计谋和花招,这也造成了他们猛然碰到已经将战争发展为一种艺术的长沙人的时候,就会被一榔头砸的面目全非,不知道上下东西南北了。
此刻正是这种情况的体现的时候,他们当来到荆国人战阵后方的时候,本来以为已经是毫无防备的荆国人却一个个目光炯炯地盯着饶过后准备偷袭的苗人,让苗人顿时都感觉到有一丝尴尬,似乎自己的计策已经被识破了?虽然这其实也额算不伤什么计策,而不过是一种战术而已,但是在已经极度缺乏技战术安排的苗人来做,这其实不算是正面交锋的话,就已经属于某种计策了。
关键是苗人此刻是一盘散沙的——他们原本分属于各个苗人族长的护卫,本来也没什么合作的前例,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队友们拥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做大什么样的帮助,更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委托给他们做的事情,来让自己放心,简言之,这支军队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张铭尽管早前已经对现在的场景有所预料,但是猛然简单这样的情势,还是感觉到有些难以入目,他可想而知,如果说这帮苗人护卫是属于这些苗人族长内部的绝对哦精锐的话,那么这帮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礼遇招待的苗人族长可以接受一轮残酷的考验来决定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了——如此也可以让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个世界上除了长沙人以外的诸夏人都是十分难惹的。
而他们此刻已经和荆国人交恶了,甚至是他们主动出击的,只要张铭在最后做作一把,刻意让一些荆国人逃脱,让他们本次的战绩流传出去,也让苗人再也没有了回旋余地,那么将来就算是长沙人做的稍微过分了一些,但是没有退路的苗人可能也应该做不到什么事情了,翻不起什么杨的波浪的他们,只能够乖乖任由长沙人的宰割。
场上实际负责作战的勇士们可没有张铭考虑的那么深渊,其实他们一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不太对劲了,对面荆国人的眼神让他们有些害怕,这是一种猎人看到了猎物落入自己的圈套或者陷阱的眼神,让他们十分熟悉。
他们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自己遭遇的不是平日里部族内让他们肆意侵略的族人,而是如狼似虎的诸夏人——二者之间的战斗力不是可以比拟的,一瞬间,苗人内部的乌合之众的态度直接体现了出来,一部分人想要即刻开始后退,一部分则想着要不要上去拼一把,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