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好了一些,也让这些苗人一个个地更有积分乐不思蜀的感觉,就算是那些胸腔当中满怀着仇恨吗的苗人族长,此种情况之下,也不免感受到了自己意志消沉了几分,没有之前那种疯狂的想法了。
至于封赏,其实是除了张铭之外的,这也是国朝的惯例。张铭的功劳才是这场战争当中主要的,所以他也就能够得到最多的好处,那么为了平衡僚属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轻易将这些封赏展露在其他人的面前。
过去就要因为这种事情产生矛盾的,所以国朝的上层也自然生出了几分警惕和经验,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张铭的极尽荣宠,必须得到国都当中才能够揭晓。
但是同时大家自然之道的是,张铭此次一去,恐怕也不会轻易回来了,因为如果封赏仍在张陵的话,根本不必此番周折,在这里另外宣布也就是了,非得是要回到国都去,才需要这般郑重其事,并且让这么多人摸不着头脑。
一时之间,自然张铭又是接到了许多接待,名为挽留,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还想要再拉拉关系罢了,但是张铭身份特殊,也没多少人敢将他拉入官场的大泥潭当中。
张铭到现在还没有收受过一份礼物,也没帮人家办成过什么事情,这得归功于他的特殊身份,身为公族,自然有整个国家都是属于自己的觉悟,谁想过要去给皇帝行贿的呢?这就跟这件事情的性质十分相像了。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对于官场的习气不太了解,事实上他几时为人,各种风俗也算是略有了解了,所以此刻频频受邀赴宴,其实也证明了他几分确实熟悉其中内幕的关键性。事实上他也正是利用这这个机会,在精心构建自己在这个边境当中的关系网,在这件事情当中,张铭也算是明白,有时候深陷其中,并不在于自己想要变成什么样子,而是在于自己想要办成什么事情,这才是应该关注的一点。
彼此饮宴过后,华构成上下的喜气洋洋的气氛终于算是有所收敛,也就是这几日的整理,让他们的日程再次提起,他们需要向国都而去了,回复的批复当中自然是应允了这个请求,当然,这在张陵的官方口径当中是苗人有感于天朝圣恩,要主动前俩拜谒。
毕竟从来诸夏人作为高级文明,从来么有什么强迫着人家来给自己朝贡的,从来都要人家亲自主动来找自己朝贡,似乎并非如此也不能够显示自己的优越性一样,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从来没有一本书敢这么说的,所以当了彪子还得立牌坊,这才是诸夏人的做法,也算是在向四周扩张的时候,诸国很喜欢用的一套统一辞令。
虽然上头未尝不知道里内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但是这就是领导的艺术,他们知道了什么事情,并不需要说出来,甚至不需要让人家明白他们知道了,至少也不能主动宣扬,他们只需要静静地接受就可以了,如果是对自己有理的话,如果万一有一天这对自己带来了反噬,那么想要摆脱干净其中的干系也很简单,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表示过知道或者支持这种做法。
无论如何,华沟的一行人上路了,他们也知道,这一次如果表现顺利的话,说不定在赐给这帮苗人族长某些乱七八糟的封号的同时,自然自己也可以拿到许多关于名利的好处,这是每个人都无法放下的,虽然它们已经从中得到足够多的东西了,但是好处是谁都不嫌多的,谁都想要攀登权力高峰。
出行的当天的阴雨蒙蒙,南国正式进入了雨季,族长们享受了好些天,此刻出行,也完全脱去了他们刚刚到来华沟时候的几许蛮荒气息,那种朴素的味道,能够在路上走,他们现在一个个都要搭乘马车,并且旁边还需要有人服侍,各种娇妻美妾,奴婢,美食,群然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吃苦耐劳的特性。
张铭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的变化,砖头对自己身边的王霜说道:“将军,看来恐怕都不需要我们做出太多的手段,这帮人自己就要把自己给废了。”
王霜摇摇头,没有多说话,接着向前走去。
张铭一思索,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首先,人是很依赖环境的一种动物,有些时候,人在某个环境当中表达出来的性格等东西和平常是完全不相同的,这些苗人可能也是如此,此刻他们手边是享受,旁边的劝和服务他们享受的人,那么他们自然也就趋于享受,当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部族的时候,说不定就要回归现实了。
其次,他们只是没有经历过这种驾驶,一时之内迷失了自己而已,当他们受到某种刺激,突然清醒过来,很大可能这种刺激正是他们造成的,比方说试探性地想要将他们留在长沙国——如果能够做到,他们就无法对他们的部族施加影响力,并且驻寨官兵能够自然地从法理和强权连个层面对于他们的部族进行控制,并且他们的部族也很难在他仍然存在的情况下公认出一个足够优秀的领袖,这样一来,意味着一个部族从此落入长沙人的掌控当中。
但是或许大多数的苗人族长是不可能这么不堪的,他们部落的习性,意味着很多规矩其实并不完善,他们没有完善的继承法,这是首当其冲的,这自然造成了每次上一任族长死后,自然要由他的后代们对进行继承的权利进行争夺,或许这种红争夺就是充满了血腥的,而从这种血腥当中成长起来的现任族长们,可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因为在此地乐不思蜀而造成失去部族的后果,从而失去一切的时候,自然就会清醒过来,甚至对于这些能够消磨人意志力的享受物质,进行格外的抵触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