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承受荣耀的多少,其实也相应地给了所有人一些完全对等的压力普通农民可以衣食无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同时也需要承担沉重的服役,和上官的压迫,一旦一着不慎,可能就会让自己脆弱的小农生活完全崩溃。
贵族们人前极其荣华富贵,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出入也是成群结队,身边都是奴婢簇拥,但是他们的压力也不小,他们需要承受来自比自己更高级的贵族的指令和压迫,同时也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脸皮,能力,什么都是,这些并不足以保证他们的生存,因为他们的生存同时和小农们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也在全心全力地往上爬,希望能够有朝一日成为更大的贵族,爬到其他人的头顶上,发号施令,作威作福。
为此,他们也需要付出的更多,甚至是几代人的努力,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家族里就得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因为贵族而言,他们是一个整体,想要以社会当中的一个少数群体统治几十倍于自己这个群体的普通人民,他们就需要更多的团结。
而在这样的团结当中,自然也充斥着以家族为基本单位的个体,他们这些个体当中也是全然成为一体的,就好像小农们眼中的贵族一样,贵族就是高高在上的一帮人,小农眼中有限的见识并不能帮助他们分辨出贵族当中也是存在许多派别的,而且这些派别的分布往往原因各异。
在其他的家族眼中,敌人的家族往往不会让他们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并以此类推去判别别人家的情况——那就是说其实很多时候一个单位的贵族家族内部也不长长总是配合无间,他们之间也会有很多龌龊可以来利用,但是往往在进行攻击这个家族整体的时候,这个概念就会被人们有意无意地忽略——因为没人能够放心的下一个被灭掉的家族外头还存留着属于自己的血脉,仿佛这样也就衬托着自己这个家族的失败一样,但其实考虑的实际上经常也不需要这么多,因为彼此间敌对的家族成员之间,根本可能仇恨还要大于普通的家族之间的战争的,甚至恨不能让自己的骨肉兄弟立刻去死。
一个吊轨的现象就这么产生了,那就是在某些情况下,特别是恶劣的情况下,恶劣的行为的个人,往往就能够代表自己的家族,对于这个家族发起的攻击往往就围绕在这样的行为周围进行着。
但是有趣的是,一些功劳,却在国家的概念之下进行个人的赏罚,这个时候个人却不代表着自己的家族了,因为国家不可能对着他们这个家族进行册封或者颁赏,无论家族制度的起源究竟是什么,是原始社会原始群的演变残留,还是那些家族上层刻意为了控制更多资源而拟合起来的一个政治实体,但是事实上,家族就是由一个个出色的个人支持起来的。
胖子知道自己的家族不小,更加需要自己的谨言慎行,而他想要进入家族高层的地位,同时进入国朝高层,这需要相辅相成——家族能够帮助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同时自己上位之后也未尝不可以反哺家族,造成更多的资源,以培养更多的后人,一个集合体就这样以自己的形式存在着,哺乳每个人,也被每个人都反馈,身处其中的每个人也能够切实地感受到来自于它的魅力和好处。
因为这样的原则,那么事实上殖民地的性质让长沙人不必要那么急切,吃相那么难看地去企图操纵苗人了,或者换句话,更准确的说法,他们只是不那么露骨和直接地去掌控苗人而已,但是苗人不会感受到自己接下来迎来的将会是什么,不管是哪一位族长,都意识到自己对面谈判的长沙人似乎有些动摇了。
对此似乎可以有很多种解释,要么就是长沙人已经被自己这些人拖延地烦了,他们的大军只想早点回归,不想接着在他们这南方苦寒之地继续折腾,所以急于结束谈判,给了他们似乎“占便宜”的机会。
或者是具体负责的谈判人员,因为谈判进度过于缓慢的压力,受到上峰的催促,所以在有些事情上面也开始懒得跟苗人纠缠,就表现出了一些事的倦怠,和对于苗人一些要求的不置可否,在一些苗人首领认为自己丧失积极性的东西上面,长沙人也开始舍得给予让步。
或者就是他们自己的能耐了,当然,更多坚持到现在的苗人头领更加愿意相信这个原因让他们似乎得到了更大的利益,尽管一些有限的自主权换来的是长沙人给予的援助减少,但是这些能够梗着脖子到现在的苗人却不在乎,在他们看来,正如他们正在宣扬的,他们坚定不移地相信着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套理论:
首先,长沙人是敌人,他们绝不肯随便帮助苗人的,这是最大的前提,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凭什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在苗人已经向长沙人低头了的时候,长沙人反而假惺惺地好意前来帮助呢?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长沙人的一个诡计,甚至通过这样的原因,让他们这些真的能够组织起苗人的人丧失威望,这样,苗人就真正成为了一盘散沙,任人宰割了。
苗人当中自然不是没有有识之士,知道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再看看能否打上一个胜仗,他们其实用不着沦落到仰别人鼻息,看看能不能生存下来的程度的,但是团结这件事情对于已经分裂了几千年的苗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首先他们内部的各个部族就很难接受这样的提法,真正融合了,团结了,谁来当一把手呢?谁能够组织起整个苗人的力量,掌控住整个苗人群体的权力呢?这样的权力在苗人头领的眼里实在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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