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位先生当然不愿意去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这么轻易地投靠了张铭。越容易得到的就越容易不那么珍惜,这是铁律,这位先生深有感触,所以尽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只剩下了投靠张铭的这条路,他也不愿意被轻飘飘的一席话就招揽过去,否则,招揽的成本不如何的高,他又如何能够确立在张铭心目当中和同僚们之间的地位呢?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才是真正对他的前途能够产生巨大影响的事情。
所以他决定沽名钓誉一番,却不想他的这番矫揉造作刚刚好看在张铭的眼中,让他烦不胜烦——于是他决定放弃这一个名额了,只不过人已经领来了,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别让人家以为了自己是对他们这些人有什么意见,毕竟是笑脸凑上来的,张铭知道自己不可能单打独斗,也没想过要断绝跟他们之间的联系,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他们,如今若是自己做的不好,恐怕将来都不好见面。
于是这位先生他就只好自己处置了——处置的办法也有说道,这个家伙既然说是不想给他小吏,显然,要么他是心怀故主,张铭用着肯定也不放心,说不定公孙仇一联系他,他表面上看着好好的,但其实暗中却给公孙仇当做了卧底,以后自己这边一有什么消息,这家伙就要统统传过去,如此,张铭岂不是白白当了冤大头?
若是这家伙不是心怀故主,那么在张铭看来事情就更加严重了,很显然,这货是不打算好好跟他做事了,张铭此刻最忌讳口是心非的人,特别是他们之间刚刚认识,彼此之间还没有建立信赖的基础的时候,这种人做事情一起来,那么似乎几乎可以宣判张铭心中可能买下来的猜忌了——天知道他如今是希望效力于自己,还是想要做点其他的目标更为远大或者奇葩的事情呢?上位者最忌讳的其实也是摸不透下属的看法,如果如此,下属也需要尽量伪装出一个自己来让自己的上司懂,这才是职场窍门。
这位先生就变成了这批十二人当中的悲剧,在刚刚从牢里被放回来的几天之后,他就被放进了麻袋当中,在张铭的严加审讯之下他不得不承认是为了沽名钓誉,既然如此,张铭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让人将他敲晕了,绑起来,装进麻袋里扎好,然后丢进了隔壁的江水当中,如果老天爷叫他活,也许他真能活下来吧,到时候血仇再算。
这也是一种立威,告诉这帮新来的幕僚,就算是他们是花费了张铭的一些代价才来到这里的,就算他们是被动地被接到了这里,然后无可奈何才会对张铭委质效忠,但是现在既然由不得他们,那将来也自然由不得他们,若是他们不敢好好为上头的张铭大将军出力,那么今天的那个沉江者就是他们的最好的榜样。
三板斧下来,麾下的这帮幕僚们也纷纷是服服帖帖了。人总是在越无知的时候越显得傲慢,这些幕僚当中其实又很大一部分人其实并非是贵族出身,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不怎么样,但却是脑袋比较灵活,机缘巧合之下接触了书本,那么自然获得了什么知识,加上他们自己的资质,能够为主公所用,于是机缘巧合之下又会成为了幕僚。
因为他们对于某一个领域来说肯定属于专家级别,但是他们对于其他领域却不如在这个领域上的专精,甚至不客气点说,简直是错漏百出。
但他们因为自己已经积累起来的威望和包袱,却永远也不能够认输,哪怕在自己根本不熟悉的领域,他们也是非常愿意出谋划策,居高临下地指点一番的,似乎这样就能够展现出他们的所谓的全能,和他们学时的渊博,所有人都应该依仗着他们一样。
但更多的时候事实似乎告诉我们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在这些人并不研究的领域,他们比起正常人来说也好不了多少,每个人都能够说出这样一番似是而非的见解,而不单单是他们,但是他们无知带来的傲慢和他们在其他领域成功带来的底气,让他们似乎非常乐忠于驳斥这样的论调,仿佛他们真的就成为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全知全能的上帝了一样,非常可笑。
像是现在的张铭,或者他们报效的哪些主公,其实这些人基本上全部都是贵族出身,从小接受最严格和严谨的贵族教育,不管是从哪一方面说,他们能够得到的资源都是远远平民阶层能比不上的,就算他们当中有那么些个反应迟钝资质不够的孩子,他们长久以来耳濡目染得到的情报和行为习惯,也让他们并不会太过于次于那些为他们工作的幕僚们。
但是幕僚们似乎就觉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这些主公一个个都得要依靠他们,没他们不行,所以他们就特别喜欢规劝主动,真的是敢言直谏的,有,但很少,更多还是卖直的,当然,人都是为自己的自私自利的动物,张铭没有什么立场去则被他们,但是当他身为主公这个身份的时候,自然还是最希望自己的手下将领一个个都跟磕了药一样,兴奋起来工作到午夜,当然不会喜欢那样那些卖直做作的家伙。
张铭如今铁血手段没有一丝商量和考虑的余地,让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拿下了那位企图沽名钓誉的先生,一来也是想要向诸位正式表明自己的态度,让这帮人不用再来同他纠缠那些他根本不喜欢的事情,毕竟人性是禁不起考验的,这帮人如果不知道他不喜欢如此,恐怕还是要来烦,很是聒噪,但如果提前知会,那么自然能够极大限度地避免这样的事情。
其次自然就是前面提到过的权威,只有这东西,才能够让每个人按照他的规矩来办事,不能执行的法律就如同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