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逃跑

“放心吧，对了，我今天不在，你让大圣不要喝酒。”

    “知道啦，你不用担心，堂堂的诸葛律师是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的。”

    “那就好。”

    挂了电话，他有点安心，不多时寿喜锅就到了，不喜欢生食的他没有选择无菌鸡蛋，而是只要了一点砂糖。

    当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街上越发的空了，张章翻着手机，却发现炮哥因为过敏，在医院里跨了年，随手点赞，他的心情有点好起来了。

    开车到家只用了二十分钟，洗澡换睡衣，他选择今天早点睡。

    再醒过来的时候，星光正好，大年初一的夜晚是非常好的上弦月，这也是他原来过年时最喜欢的事情。

    “去年是初二，今年是初一，你是真的喜欢看星星啊。”

    张章没回头，他知道来的是大力。

    “是啊，这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事情。”

    “现在这是第几喜欢的？”

    “第三？”张章不太确定“将所有的朋友加起来的话，看星星是第四。”

    “那你还真的喜欢看星星。”

    “我看到不是星星，看的是亿万年前的它们曾经生活的样子。”

    “恒星也有生活吗？”

    “谁知道呢，按照星体的生命周期，哪怕是人类的全部历史，恐怕也不够它打个哈欠。”

    “那你为什么还要看它们。”

    “大力你看，这漫天的繁星，虽然看起来是成群结队，但我们都知道，它们之间隔着漫长的距离，那些不同时间发射的光在长度和速度的协调下，在此时同步呈现到我们的眼前。我曾经一直认为我和它们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没有它们那么长的寿命。”

    “繁星中的孤星，人群中的孤独者，这两者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不过”她抱住张章的胳膊“现在的你可不是单独恒星了，张章星系。”

    “星系吗？我倒更觉得我们是双星系统，我是亮了很长时间的青年恒星，你是刚刚诞生的幼年黑洞。”

    “黑洞？可我的质量没有那么重啊，而且黑洞是恒星死亡后的产物，你说反了吧。”

    “好吧好吧，反过来。我是黑洞你是恒星。”张章想了想“其实这样也说得通。”

    “什么说得通？”

    他摇摇头“这不重要。”

    “那，这次就暂时放过你，不过你可不能一直都不说。”

    “放心吧，等我整理一下语序，然后告诉你。”说着他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加上了这一条。

    “你手怎么鼓起一块？”她这才发现他的异状，轻轻碰了一下。

    “嘶~”

    她赶紧缩回手“这是腱鞘炎吧，摸上去的手感像是水肿。”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我最近有在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他想问为什么，可转念又一想，她想学什么都是正常的。

    “大力，我房间里有这方面的书籍。”

    “我知道，前两天我就拿走了。”

    “哦，那我公寓里还有一个满是医学论文的硬盘，明天我去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