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成领着一个油腻的谢顶中年男人进来的时候,翟楠正在和婶婶一家人吃饭。
“翟先生……”
谢顶男人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拘谨,“翟先生,我是王箐,叫我老王就行。”
翟楠咽下嘴里的饭,往门口看了一眼,脸色变得诧异起来。
奇怪的问道:
“空手来的?”
王箐脸色顿时有些憋闷,而后狠狠的看了林成一眼。
林成这时候,脸上一白,“翟先生先前真的和我说他们不收礼的,这是规定……”
王箐立马就急了,低声道:“小林啊,翟先生的意思这都不明白吗?他可以不收,但我们不能不送!”
“不要搞水至清无鱼,不要封锁我,让社会的不良风气吹进来。”
“翟先生,就是要在歪风邪气中历练自己……”
……
翟楠则有些心不在焉的盯着王总经理。
刚才,他们一进门的时候,翟楠就使用眼球鬼漂浮在空中观察他们。
王箐的身体很正常,身上没有任何散发出污染辐射的迹象,也没有冒出奇奇怪怪的畸变血肉或者精神怪物。
这就让翟楠觉得很奇怪。
能遇见奇怪的事,就说明他们至少也应该近距离接触过和污染有关的现象。
不可能身上一点污染辐射都没有沾染。
除此之外,王箐手里也没有拿任何的卷宗,或者沾有污染辐射的奇怪物品。
简而言之就是太正常了。
正常的……有些不正常。
因此,翟楠才会脸色古怪的抬头,问出了这句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
王箐本来想做到翟楠旁边,但餐桌上一共就只有四个椅子,被婶婶一家人坐全了,王箐又不敢硬挤到翟楠身边,让他不高兴,开玩笑,这可是能调动一支军队的大人物……
只好憋屈的坐在鞋柜旁,专门用来换鞋的矮凳上,脸色涨得通红,滑稽极了。
就像一只坐在砖头上的猪。
……
“我们家住在花园洋房不远处的高层里,是那种大平层。”
王箐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恐惧,“按理说现在我已经睡了,但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和我老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直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且在我们耳边,总有一种滴滴答答的声音。”
“看了一会儿,我和老婆突然反应过来,我们的床很潮,而且变得黏糊糊的。”
“这样的床上怎么能睡得着?”
“老婆赶紧爬起来打开灯,然后我就看见,是一直有水滴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撒在我们的床上。”
“为了情调,我和老婆卧室的墙纸是一种暧昧的暗红色。”
“我们看到,贴满墙纸的天花板上,有两坨横着的深色湿痕,那些水滴,就是从这两坨湿痕上面滴下来的……”
说到这里,王箐肥胖的脸上满头大汗,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但当时我们抬头看的时候,那两个湿痕,是人形的……就好像楼上和我们同一位置的地方,那对夫妻被杀死了,血从天花板上渗下来,滴到的床上……黏糊糊的。”
“最关键的是……”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我们的墙纸泡了水,弄得整个卧室都是暗红色的液体……”
“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一屋子的水,”
“还是一屋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