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子一行人一起谈笑江湖,是的,他知道以目前无瑕子和他身边那个和尚的功夫,在青年一辈,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与之匹敌的对手。在出行之前,他就早已经听他的老师龙十二说过,江湖之上,确实是能人辈出,但是能和着一对兄弟相媲美的,没有!这一对活宝,极有可能是将逍遥谷与寒光寺发扬光大的一代。
以龙寒武的自制,皇宫大院里的那些个破事早就已经入不了他的法眼了,能让他动闻得也就只有皇宫外的天下大势了。事实上,这位皇子虽然足不出宫,但是他的密探却是最多的,据皇帝陛下桌头的一份密报上显示,都城的黑帮,地下组织,他们的幕后指挥者竟然有一半隐隐约约的与寒武皇子有那么一些不清不楚的联系,这还是明面上的,剩下的一些街头巷尾的密探,以毫不可查。
可以说,寒武皇子对于江湖上的事情,非常的灵通,对于无瑕子和明觉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非常的激动。所以当时龙寒武在屋子里见到眼前这二人,他的心脏都随之慢上半拍,龙寒武激动极了,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他明知希望渺茫,可是他还是存留了那一点希望,就像是一个垂死的病人总是能盼望能有一天回光返照一样,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被无瑕子拒绝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无瑕子竟然拒绝的如此的决然,如此的无情。
就像是你看到了你的偶像走在大街上,满心欢喜的要和他一起照张相,却被他给无情的推开,所留给你的,只是一地的口水。
那种感觉,就是此时此刻龙寒武的心情一样。
龙寒武走在官道上,他步履聘问的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不同,可是他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
“公子请不必动怒。”就在龙寒武暗自发怒的时候,一旁的弑长老突然间说话了。
“嗯?你什么意思?”龙寒武没有回头,只是冷声说道。
弑长老见状连忙低头回答道:“殿下,老臣驽钝,不过依老臣看来,当时那无暇子所说之言未必是他心里的话。”
“什么?”龙寒武豁然回头:“弑长老,你说他没有说真话?”
“殿下,没错。”
“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殿下,恕老臣愚钝,当时老臣被门外那三人的其实所摄,丝毫不敢有轻举妄动。但是这一路之上细细思来,再根据刚才无暇子的一言一行推算,老臣感觉到有那么一些怪异之处。”
“哦?什么怪异之处?”听弑长老这么说了,龙寒武不禁有些动容。
“殿下,据老臣所知,无暇子一行人,从闯荡江湖开始,便以行事干净利落著称,尤其是无暇子,此人尤以风流潇洒,智计多端而著称。据传,无暇子曾经与多位儒家大师坐而论道并胜之,江湖之上无人不以能与无暇子一交而以为荣耀,此人之名,可见一斑。而这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从这上面来看,无暇子此人必然是一个儒雅至极的人,最不济举止风度也应该说的过去。可是刚才他的一言一行却和传闻之中的大不一样,这令老臣很是不解。”
“哼,谁有什么难解的,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传的久了,一个馒头也能说成是是一座金山!”
“殿下,不见得!别人如何如何可以说的上是谣言,可是经老臣调教的密谍可以说的上是从来不敢说谎话。他们宁肯说不知也绝不敢胡说。据老臣的谍报上看,无暇子此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性格冷傲,很少进行什么长篇大论的夸夸其谈,据可靠谍报,无暇子和很多名士大儒辩论的时候,往往是人家在一旁滔滔不绝说上一天一夜也不肯休息的架势,可是结果却是无暇子只是以只言片语就将对方辩驳的无言以对。无暇子最传奇一战就是心剑门之战,只凭一句话将当时的心剑门门长画地为牢足足十年之久,直到现在也没有走出来!”
“不错,我也听说过那一战,”龙寒武一脸神往的说道:“当时无暇子只说了一句话‘心剑,心剑,没问过自己的心,还谈什么心剑?’当时的心剑门其实更加注重剑招,剑势的修炼与创造,极少有人能从心这个方面去考虑。而无暇子确实一语道破了心剑门人最大的壁障,不锻心,谈何心剑?”
“没有错,殿下,由此可见,那无暇子并不是什么满口废话连篇之人,而今天他却是一反常态,对殿下一辱再辱,殿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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