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我族必可重现昔日荣光,待到满地绿草牛羊成群,我族传世壁画中一定会有你们的身影……”
送行队伍中,一位年纪比大巫融还老上许多的荒族巫者躬身道谢,小刀谦虚几句好奇问道:“前辈,难道这里以前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吗?”
荒族老巫颤巍巍点头,咧开干瘪的嘴唇一笑:“那是当然,贵客有所不知,数千年前这里林木遍地水草丰美。为了在兽群中争得生存之地,亿万族人战死大半,无边无际的绿地尽数化为荒原。”
“不止我们这里,你们五玄也是一样,为了给后人留下一处安身之所,先贤大能不计生死前仆后继。如果没有他们舍身付出,又何来你们今日的安宁?”
大巫融见小刀不懂出言解释:“千年前五玄就有阴阳境界修者,但他们与灵兽连番争战多年,修为高深的先辈都已逝去,在这几十年间才重新有了起色。”
骑着蝎龙兽跟随机关商队走出很远,小刀又独自折返:“前辈,我有件事一直想问您,是晚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让您一直用那种眼光看我?”
自从鸿福城见过一面,小刀总觉得大巫融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而且这种感受在几次重逢后更加强烈,就像当年老屠户逼着自己去杀那只牛鹿一样,期望中带着惋惜。
“了解越深更添烦恼,拥有越多负担愈重。我只是觉得,你在如此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东西,实在太不容易。”
大巫融被小刀看穿心思也不隐瞒:“我族长者经常说,荒原上越高大的树木反而最容易被狂风吹倒,而你现在就处在这个境地。”
“既使许多人会付出生命来保护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时常想想,虽然现在已经拥有很多,但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有一天失去了这些,你将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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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幽黑深谷中偶尔闪起点点磷光,隐约可见几条人影迅捷无比并肩奔行,看样子他们早已习惯在暗中行走,步伐稳健朝着谷口飞快前进。
“我说得没错吧,乌龟和臭鸟那两个家伙已经不守在鬼渊外了。”双耳尖尖的胡不理满脸兴奋低声问道:“师兄,咱们干什么去?要不趁这个机会去各城逛逛?”
身材矮胖的洪雄也难掩喜容:“他们都去忙活什么阵法,咱们有的是时间。”他抬头看看漆黑的上空:“这样挺好,要是那阵法真成功了,九幽里就能有些亮光,省得到哪儿都是黑乎乎一片……”
中间那位脸上不带半点表情的勾鼻老者一直没有搭话,听他们两个越说越高兴终于忍不住低声喝斥:“住嘴。”
对着阴玄武尚敢出言不逊的胡不理洪雄两人立刻老老实实安静下去,因为这名老者是当下九幽鬼渊之首,他们的大师兄应轻狂。
勾鼻蛇眼的应轻狂修为奇高早破了化生境界,胡不理和洪雄这些年不知目睹他徒手撕裂了鬼渊中多少凶猛妖兽,九幽四象中脾气最暴烈的冥朱雀也不会轻易招惹这位昔日鬼渊七雄的首徒。
三人脚下不停出了深谷来到一片空旷所在,应轻狂腾身跃起瞭望片刻,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黑暗中冲去。胡不理和洪雄不敢多问,加快脚步默默跟在他身后。
又跑出数百里距离,应轻狂终于慢下脚步,他仔细观察地上一道道似是涂有血迹的画痕,好像在寻找什么重要物事。
“二师兄,你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找什么吗?”胡不理和洪雄远远跟在应轻狂后面刚想轻声交谈,同时发觉应轻狂挺直了背脊,他们都知道这位大师兄只有在遇到危险时才会做出这个动作。
“你们三个也是九幽的,找到这里干什么?”前方一名满脸倦容的披发老者无声出现,神情戒备望向他们:“以前我从未见过你们,鬼鬼祟祟有何企图?”
“老头儿,这话该问你自己吧,你是谁啊?九幽里谁会不认识我们?”胡不理撇着嘴正想自报家门,应轻狂冷然出声将他打断:“虽属燃魂邪阵,但五行血符中蕴含两仪变化,你姓百里?还是道家的人?”
被他轻松识破来历的道天涯面露惊异:“哦?想不到九幽中还有这等道门强者,居然能一眼认出道家的阵法。”
应轻狂目光阴冷盯在道天涯脸上:“九幽五玄乃是死敌,你身为道家弟子,居然为这些妖邪布阵照明,实在该死。”
胡不理和洪雄听得满头雾水:“大师兄,您说什么呢,咱们……”两人话音未落,突觉背上一麻动弹不得,激发暗符将两人制住的应轻狂全身杀气暴涨:“今日就让我替道家前辈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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