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人有甚显赫家世,嘿嘿,樊少侠若是想办他,本王有的是办法!樊少侠?”
樊朝对此本有怨望,但听完肃王的话,却只摆摆手,愁眉不展地,似在思索着些什么。
“唉……”风齐暗暗叹气,“樊兄也是聪明人……”
风齐于是换了一副嘴脸,金刚怒目般大喝道:“混账!
樊朝如梦初醒地看着他,只听风齐义愤填膺地道:“樊兄,此事我管定了!竟有人这般作践刀尊前辈所传,我们找他算账去!”
樊朝微微眯着眼,却是接过话头,道:“不错,是该算算这笔帐了!”
肃王忙在一旁同仇敌忾了几句,却又把那轴绢帛展开,道:“风卿,此事倒也不急,你先瞧瞧今日我上朝时的战果,哈哈……按照你说的,这鸿胪寺卿、国子监祭酒……”
肃王知道风齐同他这几位友人关系甚是紧密,为了以显自己的度量,毫不避讳樊朝,将他同风齐商量算计的事情在樊朝面前一桩桩地摆了出来,倒是让个风齐好生尴尬。
“好了,差不多就这些,风卿今日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呃……咳咳,”风齐瞟了眼樊朝,清了清嗓子,道,“这个……鸿胪寺卿的妻女咱们还是还回去吧,也好显一显王爷的度量不是嘛……”
“风卿,不是你说应该——”
“此一时彼一时也!”风齐猛地拔高嗓门,将肃王的话堵了回去,他指了指方过中天的日头,道,“好了,王爷,今儿天色也不早了,我还得和樊兄商量商量怎么收拾那个肆意传播四绝刀谱的家伙。”
……
直到远望肃王的背影消失,樊朝方才对仍旧背着身,无颜面对自己的风齐道:
“风兄,樊某自认待你至诚,今日你可是净拿我当护身的挡牌来使了!”
“呵呵,樊兄说的哪里话……”风齐侧着身,嘻嘻笑道。
樊朝好笑地摇摇头,道:“那……我们该去哪儿找这位书局的官儿呢?”
“城外!”风齐道。
“此人不是身在城东么?”樊朝玩味道。
“这……”
“何时启程?”
风齐抬头,定定地道:“明日早朝之前,离开肃王府!”
……
“所以,你是怕肃王会对你怎样……”云大小姐倚在书房的门边儿上,瞧着风齐急急忙忙地收拾行装,却只慢条斯理地嘲弄着,仿佛这小小一间书房,已然装不下她对风齐的轻蔑了,“本姑娘不想走了,这一府上下,除了那个被樊大哥打成重伤,仍在修养的归元境,还有谁是我对手?”
“独孤小姐!”风齐从书架上抽出两本医书,往自己行囊中一塞,这才看着云汐,没好气地道“你要不要问一问咱们那位苏姑娘,通天阁有多少人知道你姓甚名谁,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此刻,正在肃王府中?”云汐情知风齐所言不错,却是不愿承认自己错了,只是……换了个话题——
“樊大哥跟我说了,四绝刀谱的事情,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去找那家伙?”
风齐坐到书桌前,翻阅着手中这本闲来无事才会看看的兵书,道:“既然樊兄跟你说了,你也应该明白,如果单单是那西桓宗执事,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便乱传刀尊的四绝刀谱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凭什么——”
风齐把兵书一扔,叹道:“我到经纶府的第一天就问过林兄了,那家伙是他的人!这下你信了吧?这一切,本就是刀尊授意——”
云汐似是早有此一思:“传播四绝刀谱,方便天下习刀之人,以此对付通天阁?”
“既然你知道,还问什么……”风齐翻翻白眼,重新拾起那本书来。”
“他就不怕通天阁得了这……”
“刀尊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连我都明白,四绝刀法再难得于通天阁而言亦不过寻常,就连当初瀚海宫藏书阁里,我都见过一本万木刀法,你觉得通天阁会没有这四册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通天阁没有四绝刀谱,予了他们又何妨?是这普天之下的习刀之人多还是臣属通天阁的习刀之人多?呵,在我看,刀尊还是小气的呢,要对付通天阁,散播四绝刀法算什么,要散就把所有高深厉害的武技道法都散出去,这天下本就不缺天赋奇才却无门无路的人,到时候那些人还不都得感念他刀尊传道之恩、兼之仰慕其天下第一之风采,他都不用出手,通天阁的路,便要难走许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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