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风齐的世界几乎是无声的,他看到林砀的嘴唇一翕一合地讲着什么,却就是听不清,于是他又慢慢低下头去。可林砀口中的一个名字却把他从魂游物外的境界里拉了出来,风齐猛地抬起头,抓住林砀的肩瞪着双眼喝道:“你说什么?逸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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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朔十八年末,从东离与南泽国交战的前线,突然传来战报:主帅风逸重伤,生死不知,乞援!
传递战报的是风逸手下一名精通风之一道的归元境高手,此刻他正跪伏在皇宫大殿的阶下。从前线赶到都城,纵然以他精于神行的本事,也足足耗费了十日有余,整整十日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对于他这样的一名炼气修士来说真的很难再撑下去了,可作为军人,他还在等待皇帝的指令。
而这时候,炎朔帝正在大发雷霆,他将战报狠狠地摔在跪在传令者右侧的一名大臣头上,咆哮道:“十日之前的战报,此时全靠风逸帐下之人才传递到朕手上!你是怎么安排驿站的?说!”
未待那人战战兢兢地说上一句“臣有罪”,这边又有一人遭殃了,这次,炎朔帝干脆亲自走下台阶,狠狠地给了那名跪在传令者左侧的大臣一脚。可怜那位只有御气修为的文臣,被炎朔帝一脚踹出八丈远,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他来不及整理衣冠,仍是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臣有负皇恩,可前线情势突变,时间紧迫,臣真的没办法在一天之内就从皇城周围抽调三十万大军出来啊,皇上!”
炎朔帝虎目圆睁,怒喝道:“一天之内如果不行,你以后也不用在朕面前晃悠了,知道时间紧迫还不快滚回兵部给朕调兵去!”
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大殿,刚走出殿门没几步,便看见对面来了一人,身长八尺,全身甲胄,上殿不解兵刃,行走间虎虎生风。而这时候来人也看见了模样颇为狼狈的他:“李大人,怎么这般模样?”
“唉,前线势危,皇上震怒,强令我在一天之内抽调三十万兵马出来,侯爷,你说这叫我如何来得及啊!”
风懋勋略一思索,道:“李大人安心,且先行调兵,不过不必太多,待我上奏皇上,必不会要三十万兵马的。”
“啊?那可多谢侯爷了,侯爷此番搭救,李某永不敢忘啊。”
未等李大人再千恩万谢一遍,宫人早受了皇命来催风懋勋了,见到他就在殿门外,忙把他迎了进去。
“臣风懋勋,见过皇上。”风懋勋未行叩拜大礼,皇帝此时刚回到龙椅边正要坐下,一见风懋勋便又立刻走下台阶,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懋勋,你可来了,这次怕是又得你走一遭了!”
“臣领命!可……”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喏,战报在那,你自己看吧。”
风懋勋此时也只是知道风逸重伤这一条消息,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宫里派来传话的人所说的“生死不知”四个字更让他胆战心惊,相比前线危局,他此刻更关心自己兄弟的情况。
看完战报,他才长吁一口气,所谓生死不知确有其事,但好在风逸此刻还在军中未曾落入南泽手中。风懋勋和风逸二人也是历尽千难万险,无数次险死还生一路过来的,他相信这次二弟也能像之前那样挺过去!
风懋勋安慰着自己,把心中的担忧按下,抬起头道:“皇上,这一战,臣只需五万精兵,不过,还需乞我东离至境相助!”
炎朔帝一愣,却又立马恢复,挥手道:“准!”
风懋勋回府后风齐第一个走了上来:“父亲,逸叔怎么了?”
风懋勋瞪了风齐一眼:“你逸叔还活着,你爹我要去南泽会会那帮狗崽子,你且继续做你的太平少爷去吧!”
风懋勋离府前曾遣人来叫过风齐,可那时来的下人也不知就里,唤了风齐几声见没反应,只好实话回了风懋勋,风懋勋大怒,林砀知道是二老爷出了事,自己赶忙再去唤少爷,可刚把风齐叫醒风懋勋便出府了。
风懋勋不知风齐有什么事,只是得知风逸重伤后满腔怒火和怨气无处发泄,便要责骂风齐。
“爹!”风齐大叫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风懋勋也是一怔,只见风齐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道,“带我一起去吧!”(今天还有事,码好了早点发,这两天有点忙,更新时间会有点不稳定,不过不会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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