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号,正午,林栋领着三万御南军一路补给粮草,已是来到了阳平关,关下,泰重山、连烽火、夜霜林已是领着几百林家军恭候着。
“林将军。”泰重山三人恭迎着抱拳致礼。
“嗯。”林栋应声一答,在马上回身一喊,对着身后的御南军高声命令道:“大军安营扎寨吧。”
这话说完,却是瞧见身后整齐的御南军无一人应答,依旧站在原地。
一瞧这不对劲,泰重山高声一吼:“怎么?违抗军令是吧?!”
众御南军将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林栋身旁的上将柴庸轻蔑一笑,右手高举御南军虎符振臂一喊:“御南军全体听令!”
“诺!”众将士齐声一应,声势动天。
“就地扎营,整顿军备!”
“诺!”
“哼~”又是一声轻笑,柴庸一扯麻绳,调转马头,趾高气昂地离去。
“你!”泰重山指着刚要骂道,却是瞧着林栋右手一眼,止了下来,待那柴庸走后,才望着泰重山三人,威严着淡定一句:“时候未到。”
入了阳平关大营后,林栋先行前往林子龙的营帐。
“父亲。”林子龙一直在床上守着,一瞧林栋进了帐,喊着声刚要解释,“孩儿……”
却是见林栋快步扶助了他,让他重新躺下,安慰道:“我都了解,无妨。”
“嗯。”林子龙应着声,即使方才短暂一起身,腹部和大腿的伤口都还疼着,反而是没了的左耳快好了。
看着子龙的伤势,林栋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面色有些凝重,端起了桌边的一碗汤药,一勺勺喂给他。
正在这时,帐外进来一将士,穿着的既不是林家军军服,也不是御南军军服,而是林府府兵兵服:“林将军,犯人已经关好了。”
“再领一百林家军将士看守。”
“是。”一声应答,府兵出了营帐。
泰重山听着诧异一问:“将军一路上行军还抓着歹徒毛贼了?”
林栋未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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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城四处,少有防备的城圈周围已是新修了城防,加上城内的近万北契将士,原本十万百姓的小城,已被修得固若金汤。
燕阳城南面大门外,林栋与泰重山三人骑着马,来到城门外一百米处,过了不久,城门打开,一名精壮的北契将士骑着马,来到了林栋面前。
“和耶律金说,林栋现在要见他。”说着,林栋递去一个布包裹。
燕阳城府衙内,耶律金已是将这作为前线大营,营中一个方桌,上面摆满了沙石,一个巨大的山势图,营内正中央,一张地形图上画好了进攻路线,耶律金和几位将军交谈着攻守方案。
“大人,南国林栋求见。”那精壮将士跑进营内报告着。
“不见不见。”耶律金有些不耐烦,“天神来了我也不见,你就和他说,想要燕阳城,来打就好了。”
“他还送来这东西。”说着,那将士将林栋的布包裹一递。
耶律金打开一看,双目大惊,一把经过特殊处理的银针。北契使团进入南国前,耶律金便将他交给了具伏连,怎么回在林栋手上。
此刻,林栋四人依旧在城外等着,过了片刻后,北契大皇子耶律金领着三人骑马驶来。身后还跟着望门门主何大何,两位副门主悉万丹、伊拉迪。
双方会面,谈了许久,才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