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微臣有事禀奏。”大殿上,神捕营大总捕司马神侯出列致礼。
“大……”皇帝赵梦刚开口,便瞧见一旁的太后仲妲准备开口,当下又立刻把声压了回去。
仲妲转身微笑望着赵梦:“皇上明年就要亲政了,正好今天锻炼锻炼,今天朝政就由你来主持吧。”
这话一说,赵梦心里咯噔一下,挤出几分笑容:“还是母后您来吧,我在旁观摩观摩。”
“还是皇上来吧。”仲妲皮笑肉不笑的,这笑比怒还吓人,就是这般望着赵梦,天知道她心里现在有多怨火。
赵梦紧忙把头一撇开,装模作样地望着殿下的司马神侯,喉头一吞咽,心跳平地加快着,说起话来稍有结巴又立刻压了回去:“大…大总捕说。”
“是,皇上。”司马神侯尊敬一回礼,“既然林相就要出征,为了让林相无所牵挂,臣下建议把涉及北契二皇子的三人命案先结了。”
“昨夜五司会审,审得如何了?”赵梦又是一问。
司马神侯毕恭毕敬地答着:“回皇上,主审官京兆尹贾国栋连日操劳,快要结案时,晕了过去,不过审案途中,臣下和刑部尚书刑荣、蔡忠莲蔡总管、钱震海钱厂公四人一直在现场,此案虽各有蹊跷,但牵连其中的林相四公子林潇,清白一身,未有嫌疑。”
“既然……”
赵梦这会儿刚一开口,那仲妲便高声质问着:“据我所知,那名叫立春的下人来自林府,林潇自己也交代,跟踪过那自尽的婢女,至于耶律金,更是死在了林潇的身边,三条人命皆有牵连,难道还是巧合不成,司马总捕,人命关天,岂是儿戏,他林潇,怎么就未有嫌疑了?”
若是旁人被太后这指名道姓呛声一问,早就慌神失措不知所以了,可司马神侯也是老江湖,致礼答着,娓娓道来:“启禀太后,昨日甜水巷虽有三条人命,但以臣下调查看来,是两起案件,那立春虽然死状和耶律金一样,都在尸体七窍中检查出流血,可不同的是,耶律金死于毒杀,立春死于溺毙,而且据臣下及神捕营在林府上下的调查询问,那夜立春失踪后,林潇从未出过府门。”
司马神侯这话一说,最先惊住的反而是林栋,立春死状七窍流血?
七窍流血!
林栋眉头皱着,喉头紧张一咽,双目恍惚不定,脑海中不断回忆,依稀想起华鹊曾经送给过自己一本古医书,好像是《丹经》?
对,正是《丹经》。
林栋恍然大悟,自己曾在书房的这本《丹经》里看到过相关的内容,隐约记得某两种丹药如果同时服用,会在一两个时辰后产生七窍流血的症状。
可是那两种丹药是什么?
对了,夜行丹!立春那夜就服下过的夜行丹!
至于另外一个。
……
……
……
林栋轻叹一声,自己真是老了,这么关键的信息,这会儿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若不是此刻太后正刁难林潇的案件,真想立刻一招时空瞬身术,回到书房仔细翻查,立春这案发展到今天,其中波谲云诡之复杂,远超林栋自己的意料,甚至有可能,比耶律金这案件还潜藏着杀机。
林栋长呼一口气,尽量让胸口平缓着,此刻在朝上还无法回到府内书房,再多顾虑,也是徒增烦恼,只有找到那本《丹经》,才好理清思路,再作打算。
“哼~”太后仲妲听了司马神侯这话,轻蔑一笑,“林潇是林相家公子,他若愿意,大可与林府上下串通一气,编造谎言对抗神捕营的调查。”
“启禀太后。”林栋忽地高声一语,还未等那仲妲应答,便是擅自继续说道:“我林栋与夫人凌香公主宽仁待世,那种残害忠心属下的勾当,是万万不会做的。”
殿内众人皆听出这话里有话,暗中所指,却依旧见林栋无所顾忌,自顾自地继续驳斥道:“再说了,如果真如太后所言,我林府上下串通对抗调查,而我林栋,也真想杀一人。”说到这,林栋语气已是一字一顿,不怒自威,王者之气,无与伦比,“那我想,皇上,太后,还有在座的各位同僚,今日可就不会在大殿内听到这人的名字了。”
这话说的口气之大,声势之张狂,但凡换个人,坟头都割了三季蕨菜了,这其中道理,向来隐忍的林栋怎会不明白。
恰恰相反,在别的事情上,哪怕和自己相关,林栋为了大局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在今日林潇面临定罪的情况下,林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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