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为什么,现在就连一个外人都可以这样欺负她,都可以这样羞辱她,都可以随时拿他们夫妻之间的私密之事肆意谈论。她的丈夫非但不帮她,眼见这女子这样欺辱自己,连一声都不吭。
她亲眼见到的一切,扼杀了她对幸福的希翼。
心如死灰。
泪眼婆娑的她,看到的,是在她的心目当中,那样冷峻的一个男人,却对眼前的这个来者不善的小姑娘言听计从,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温暖的,甚至是关切的。难道他不明白,他有更应该温暖和关切的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也可以彻底底地向她证明,在他心中有着明显高于她的地位?
他怎能这么狠心?怎能坐视她的痛苦,看着她一个人沉陷?
高傲地扬起她的头,她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再看任何人,不再理会任何事。
戏耍了苏雨涟之后,心满意足的乐乐,在吉朗的陪伴下,走出了柴房。
见吉朗并不前行,而是傻站在她身边,她眼睛一瞪:“想什么呢,怎么着,舍不得走啊?”
吉朗如同受气包一般,低着头,听话地走在她的前面。
乐乐故意落在他身后,伸手招呼着一旁的吉吉珠,将她唤到她的身旁。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见吉吉珠连连点头,听懂了她的意思了,这才离开。
吉吉珠回到柴房之中,女子依然木然呆立着,她轻声呼唤:“夫人。”
纤细娇小的身影缓慢地转过来,静默地,无声地望着她。全然失去了血色的唇,轻轻地颤抖着,泪珠滚落了一颗又一颗。
她的模样太过苍白、憔悴,如同单薄的落叶,仿佛禁不起微风的轻吹。一双清澈的大眼,盈满忧伤。
看得吉吉珠的眼圈立刻红了,她连忙上前安慰:“夫人,您别哭了,您也别太伤心。您别怪小郡主,她是乌恩其最好的朋友,即便刚刚说了一两句重话,那也是有心可原的。小郡主其实很善良的。”
拭去脸上的泪水,苏雨涟提醒自己,要坚强。只是那双红肿的眼睛,却让她的坚强看起来,抵不过一块玻璃的脆弱。“吉吉珠,别再说了。我没有怪她。我为什么要怪她?她是谁,她是我什么人?我从未在意过她,我们的生活没有交集,就算她出言恶毒,她又怎能伤害到我?”
吉吉珠连连点头,连声安慰着:“是啊是啊,小郡主她不是故意的,您就别再哭了。”
苏雨涟凄楚地笑,环紧双臂,她默然肃立,不想再让任何人看到她脸上的悲伤:“我不是因为她而哭。我是为了我自己。”
眼睛微眯,双拳握得死紧,秀美的下颏,因为咬牙而紧绷着。心底的痛像燃烧的火焰,但她的眼光中,依然充满了不肯示弱的倔强。
谁都可以欺辱她,谁都可以揶揄她,谁都可以给她白眼,谁都可以看她的笑话,那她是什么?她的丈夫又在做什么?这样的人生之于她,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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