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是很快。
算不准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压压惊,小心收了起来,对秦侩道:“真晦气,怎么碰上诈尸呢,茅山道士怎么也不来管管。”
“师父,你平时不是自夸符道一绝吗?那僵尸,不就一张符的事。”
秦侩怂恿师父对付后面僵尸,算不准哪还不了解秦侩那点花花肠子,自从成年以来特别爱美,爱穿白袍,到处显摆。
吃苦的脏活居然想让师父出手,你想得倒是美。
“徒儿,不是师父不收他!这人我可不能碰,这要是让人瞧见是我打死他,苦主赖上我,官府拿我,为师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不是。”
秦侩脑子一转又道:“师父,那我们不能一直跑吧!”
算不准一驴当先,进了义庄,这才说道:“行了,这义庄都有道士符箓镇邪,天快亮了,歇歇脚吧!”
果不其然,僵尸追到义庄掉头走了,秦侩站在房顶目送僵尸离去才下到屋里。
“师父,僵尸进山了,我们要不要知会别人一声?”
算不准想想,秦侩说得挺有道理,不出头出嘴,这买卖划算,立刻力挺秦侩让他等破晓出去通知。
这一来一会又耽搁了半天,到中午时秦侩才带着几人回转,算不准正蹲在义庄五十米远大石上啃干粮呢!
“师父,你怎么坐这呢!这几位便是附近王家庄的,衙门那边让人去了,还没消息。”
来人都是村里人,上来就嚷嚷开了,问东问西的。
专业的是还是需要专业人来解决。
这里来的都是种地农民,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也没人拿个主意。
“行了,行了,徒儿我们赶紧上路吧,还赶下个地方歇脚呢,这都耽误半天了。”
算不准感觉忙活半天,这帮人也真没个规矩,自己大师在这呢,没人问,自个在那边瞎聊。
主意已定,已尽人事,后面他是管不着了。
“师父,这边不管了?”
秦侩接过算不准手上背囊,牵了毛驴过来。
“喂喂!你们不能走,这事还没完呢!那王四虽是这义庄收尸人,可也是我族人,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说死了就死了,说诈尸就诈尸啦!”
“就是,就是,不能走!!”
一群把算不准秦侩围了起来,秦侩都傻了,这来说还好好的,一路上还感谢自己云云。
怎么一转眼,风格完全变了,秦侩被人拉扯差点动手,这要动手更说不清了,算不准赶紧拉住秦侩。
“行,行,我师徒二人不走,秦侩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跟老乡动手呢,都是乡里乡亲的。”
算不准和颜悦色,本来想走,现在是不用走了。
“去去,你们几个带人搜山,这里没几个山洞都去看看。”
这人估计是辈分高,吩咐了几个壮汉带着木棍去了。
算不准不想在义庄呆着,村里人似乎也是这个心思,外面树荫下都候在那等消息。
呼啦啦又一班人来了,这些人穿着官府,不用问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是你们俩昨夜先发现的?”
来人班头开门见山,算不准怕秦侩和这些人冲突,主动走上前去。
“唉!说来也是倒霉,我师徒俩要去外地,连夜赶的路,见这义庄本想讨碗水喝,哪能想到发生这事。这是我师徒路引。”
算不准怕几人误会,递了路引,那班头一看,原来是两个行脚先生。
还了回去,打量了算不准和秦侩,这些人眼贼得很,看几眼就知道什么人。
“行了,等消息传回来,没事你们就可以上路了。”
安心等了许久,一群人终于搜山回来了。
一问,不得了,事情大发了,乱葬岗坟都让人刨了不说,尸体都没了,山里到处都是脚印,吓得他们赶紧下了山。
“这如何是好?”
一帮老农民,哪见过这个,吓个半死,前面还凶得很,这时候都找了借口跑回村了。
那些差役,也都在暗自嘀咕。
“行了,既然是盗尸,这事不归我管,兄弟们回吧,你们二人也可以走了。”
这种妖邪诡异之事,哪个遇到能不避之唯恐不及,胸还天下,逆行而上的又能有几个。
算不准就一俗人,虽学了点玄法,可打骨子里就是一俗人,目前还达不到那个境界。
离了义庄,一路向西是越来越荒凉,行走路上的都是一些行商,压镖跑江湖的。
天未黑,算不准师徒找了个山神庙过夜,这里应该经常有人来歇脚,虽没有庙祝在此,也算干净。
“里面有人吗?我等也是路过,能否挤挤。”
这群人一看便是走货的,很懂规矩,知道先来后到,算不准让人进了门。
都是靠脚吃饭,进来后味大了起来,算不准秦侩出身不高,早已习惯。
忽然一声雷响,这雨说来就来了,院外路边停了几辆马车,本来不想进屋,可那群像是护卫的进不了马车,只能让主人一起进了庙内。
这群人和前面脚夫完全两种风格,不似一个世界人。
主家是一微胖男子,看起来十分富态,穿着讲究,都是上等货。还有两个妙龄女子身段婀娜,衣裳华美,应该是那男子的家眷。
“玉儿,婉儿,今天突逢雷雨,这马车里也不安全,暂且在这将就一晚。”
那玉儿、婉儿紫纱遮面,看不清模样,但身段和声音真是没话说,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好。
秦侩目不转睛,一刻没有松懈。
其余人见这几人的护卫都带了铁器,不敢惹事,闭眼不闻。
“爹爹,你看。”
玉儿手指秦侩,语气不善,秦侩尴尬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护卫在诸葛胖子耳边说了几句,原本微皱的额头立刻松弛抚平。
诸葛胖子向算不准、秦侩方向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又对自己女儿道:“你啊!你怎知那位小郎君看得是你,也许看得是婉儿呢!”
这一打趣,原本气氛立刻化解,婉儿和玉儿面纱后的脸上都羞成桃花色。
秦侩多年习武,算是一表人才,也没和那行脏汉睡在一起,而是和算不准在一个蒲团上盘膝。
几人为了离那些行脚远些,都走到了算不准身边。
“这位有礼了,某扬州诸葛礼。”
诸葛胖来打了招呼,算不准也不能装逼不理,起身回礼道:“在下金陵一算命先生,算不准,有礼了。”
诸葛胖听是算命先生,正来劲准备讨教,可听到名字,立刻闭了嘴,这欲言突然而止有些尴尬。
“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有缘能在此处遇上先生,看来礼要感谢这雷雨才是。”
诸葛胖和算不准坐下聊了会,又介绍了他的女儿诸葛玉儿,和好友之女司徒婉。
秦侩装作沉默少年,不时插一句,吸引倆女子主意,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看来差距很大啊!
两女子互相依偎,前面有侍卫守着,诸葛礼很是放心地坐在算不准隔壁没有挪窝。
萍水相逢,都很保守,只是简单沟通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