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女子身影若隐若现,诡异莫名,那黑色秀发长长地披散在脑后,无风飘荡。
脚不沾地,看似很远,却又瞬间出现在师徒面前。
这一幕看得两人那是心肝巨颤。
双腿如同灌铅,迈不动脚步。
双手握拳紧紧发白。
“郎君。”
声音空灵、宛转、哀怨,回荡在四周,居然不是从女子嘴里发出。
算不准知道来的不是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四肢无力。
可这一声“郎君”却唤醒了他的求生欲望,他那灌铅的双腿似是开始恢复能力。
慌不择路,拔腿就跑。
同时秦侩终于崩溃,嘶吼尖叫。
“啊!!!!!!”
引起狗吠不绝,惊起无数人美梦,诟骂不断。
也惊动了巡夜护卫。
算不准运气不错,顺着来路推开后院门跑了进去。
而曹氏刚刚准备栓了后门,正巧听到有人尖叫,这手才顿了片刻,让算不准有机可乘,进了院子。
而秦侩也是本能地跟在师傅后面,可算不准进了院立马关了门,而秦侩却一头撞在门上昏死过去。
尿也顺着裤裆流淌。
“你怎么又回来了,外面是谁?”
曹氏以为算不准是怕人瞧见,才又回来,所以有此一问。
而算不准呢!
还没缓过神,脸色苍白,像是失了魂魄般死死抵住门,并没听到曹氏的问话。
“我跟你说话呢!”
“到底怎么了?”
曹氏语气不佳,像是要发飙。
算不准吓得“啊”了一声,看了眼后背的母老虎,这真是刚出虎窝到鬼窟,出了鬼窟又回虎窝啊!
“有人追来,有巡守追来?”
算不准没敢说有鬼,这说的谁信?
那凶猛的母老虎还不把算不准扔出去完事。
“那撞门的又是谁。”
见曹氏听到刚刚声音,算不准也不能否认说道:“不知道啊!要不你瞧瞧。”
“我告诉你,算命的!你可别整什么幺蛾子,要不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完,拉开门向外看去,屋外没人,自家门却睡了一人,曹氏黑夜识人跟玩似的,一看便知,这人是算不准的徒弟秦侩。
“你敢耍老娘,这不是你徒弟又能是谁。”
“赶紧带着你徒弟滚。”
曹氏认为这是算不准串通徒弟耍无赖,毁自己名节。
气不打一处来,准备采取暴力。
算不准见曹氏似乎没看到女鬼,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他又不敢走夜路回家。
“我说,曹氏,你这就过分了,你见死不救我也认了,我这要是被巡守抓到,我们怎么解释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曹氏抓住算不准的后领,想把他扔出去。
而算不准死死顶着门,张氏手劲很大,他却死不撒手,疼得脸都变形了,依然如故。
这疼总比死好,这曹氏还真能把自己杀了不成。
“别耍赖,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再不走我真不客气了。”
曹氏不知这算不准抽的什么风,就是不肯走。
她手上力气加重,可算不准还是忍痛,宁死不屈。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算不准居然这么有尿性。
曹氏不忍再加重力道,皱眉,松了小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心里也是火大,可这算不准撒泼成这样,要是被人见着,以后哪还有脸在这讨生活,更是坏了自己名节。
忽然她听到有脚步身往这地方赶,知道不好。
“快把你徒弟拉进来,有人来了,这要是被人瞧见,我真宰了你。”
曹氏嫌弃秦侩,便让算不准动手,算不准有母老虎壮胆也没敢出去,硬是拉住秦侩的手拖了进来,关了门。
过了一会,巡守队脚步慢慢远去,不曾发现这边的异常。
“你刚刚出去,有没看到什么?”
算不准问得甚是小心。
曹氏白了一眼算不准,指着柴房,“你们就在这待着,天不亮就走,那时没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宰了你们。”
曹氏眼神凌冽,杀气毕露,吓得算不准差点也尿了。
这绝对是只老虎成精!
算不准,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心到是大得很。
他把秦侩丢到柴房草推里,就离得远远没再管,他自己也安心的找个地方准备睡上一觉。
白虎张寡妇居然能辟邪,女鬼愣是没追来,这让他庆幸不已,认为自己还是福星高照。
算不准这两天折腾的够呛,疲惫不堪,少时便沉沉睡去。
“郎君。”
算不准回头,这不是赵月婵小娘子吗!
还是那么漂亮迷人,叫他郎君的也就只有这位小娘子了。
“赵小娘子,你没事了?”
他还记得,赵月婵被仇家追杀,而后再无音讯。
“郎君。”
“没事就好,赵小梅小娘子我已安排妥当,你放心。”
见赵月婵一个劲地叫自己“郎君”,而面无表情,说话生硬,好似不太正常,难道是被打傻了?
算不准心中有些疑问却未说出口。
“小娘子,没事,我就回去了?”
算不准有点心虚,毕竟把赵小梅卖了,虽然赵小梅武艺高强,可要是在没醒来之前,别人做点什么,他也是难辞其咎。
“郎君”
还是只有这句话,没有别的,赵月婵好似只会说这句一般。
“这……”
算不准察觉不对,这声音好似在哪听过。
而这人确实赵月婵,可声音却似是而非。
难道这是……
刚刚遇到的女鬼?
算不准脑海想到这,一下惊醒,一身冷汗。
这是那女鬼又追来了,还化为赵月婵的模样?
想到这,他起身就跑,也顾不上徒弟秦侩,往他心中那棵救命稻草奔去。
曹氏睡得正香,忽一人从窗口蹿了进屋。
吓得她赶忙飞出,一掌向来人劈去,劲风肆虐,这一掌断金裂石。
“我。”
幸亏算不准出声及时,幸免血溅当场。
曹氏武艺高强,收放自如,抽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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