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张瑶谷

老规矩的牛肉粉？还是整一份肉炒饭？或者兴致大开，整个小火锅吃起？”

    “我……都行吧！能吃的都行！”姜瑟没多想，轻轻回答。

    张珩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道：“小媳妇儿？”

    “你还当真了！真无聊！”

    姜瑟无语地扶额，见张瑶谷去而复返的身影，一锤定音：“阿姨，我就吃碗面条吧，什么样的都行。”

    “就吃这个？”张瑶谷用帕子擦擦自己油腻的手，才走过来问：

    “你们不是老喜欢吃什么羊肉火锅吗？明天就开学去了，要不阿姨做一下，你们好好吃一顿，去学校也好好学习？”

    “说的好像我不吃就不好好学一样。”张珩噘着嘴反驳：“你就说，我只配吃面，在姜美人这儿，你就尽心尽力地招呼，还说什么吃羊肉火锅？呵呵，虐待！

    我要告你虐待儿童！”

    “你还是儿童？”张瑶谷不屑地冷哼：“都是个高中生了，还这么幼稚。

    平时也见你脑袋不怎么灵光来着，也没指望着你能考上汴黎一中。

    哪曾想，你还真的运气好，取了一中。也是，我生出来的儿子，差不到哪里去。

    再说，和小瑟待在一起，就算是个傻子，总归能沾一点灵气，学聪明着。也不枉，老娘盼着你有出息。”

    “老妈……你也忒搞笑了……”

    母子俩斗了会儿嘴，还是决定顺着姜瑟的意，煮了面，只是面里多了好些肉。

    张瑶谷照常地没有收钱，姜瑟还是悄悄地塞了现金放到里间的桌子上。

    吃饱喝足，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张珩送姜瑟出了门。

    “老样子，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我送你回去！”

    张珩屁颠屁颠挪了几步，扫了一眼屋中，胆子大了起来。

    “可是阿姨叫你送我怎么办？你就这样违背她的命令？这不太好吧？”

    姜瑟弯唇笑着，满是调趣。

    张珩还是偷偷回头看一眼，语气嚣张：“少废话！来是不来？不来的话，就算你输。”

    “来呀！怎么不来？”

    姜瑟忍住了笑意，憋着，见他连气也不带喘地出了拳头，那个布就这样晚了半秒接了下去。

    “你输了！”姜瑟笑说。

    张珩仰起头看着天，不满地哼：“老奸巨猾，每次都是我输！你就是使了诈！”

    “老奸巨猾？明明是年少睿智！”

    姜瑟得意地长叹：“唉，怎么办呢？我本来是想一个人走走的，实在没办法！你这么想送我，那我就成全你呗！”

    “送就送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输家就该有输家的样子！”

    他快速走向廊檐下，推出了自行车。

    姜瑟看着他脸上泛起的情绪，很体贴地道：“其实你也不要这么勉强，我也不是非要……”

    “上车！”

    “遵命！”

    送姜瑟到住宅区的外围，他便吆喝张珩回去了。

    “行了，就到这里。”

    “真的？”

    “够交差了！”

    “滚！”

    看着他蹬着车气怒离去的背影，姜瑟才在原地跺着脚，大声笑了几下，活蹦乱跳地回了家。

    回到家，姜母已经回来做了饭，正等着姜父回来吃。

    见到开门进来的姜瑟，她起身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姜瑟，关切地问：

    “报完名了？今天是不是人很多？我听别的人说，在一中排了一天的队，差点没有赶上报名。

    本来想打电话问你一声的，就是事情有点多，都迷糊了。

    也想着，你这孩子向来懂事，也没有搞不定的事情，所以没有张口问。”

    姜瑟没有挣脱她的手，乖巧地应道：“是的，妈，我都报好了。”

    “怎么样，今天去学校看了，还喜欢不？那可是你要待三年的地方，要喜欢才好哦！”

    姜母拉着去了桌边。

    姜瑟将包放在沙发边，轻轻回：“看样子还不错，教室挺宽敞的，还有食堂也不错。还有操场那些，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那就好！”姜母欣慰地笑笑：“既然报好了，就安心下来好好学习。

    以后考一个好的大学，做个有出息的孩子！

    你爸还说，要为你存好上大学的钱，等你考上了，全家都要热烈地庆祝一下呢！”

    姜瑟垂眸，依言道：“妈也别说这个了。还有三年的时间呢！

    时间还长，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等慢慢走过去再看了。”

    姜母的眼底闪过几分怅惘，还是轻轻道：“好，那我们不说这个了。饿了没有？等你爸回来我们就一起吃饭。”

    姜瑟摇头，微笑着说：“我已经在瑶姨那里吃了。这下，爸妈还没有吃，你们就一起吧！我先进房里看书了。”

    “嗯，去吧！一定要好好学习，别辜负你爸的期待呀！”

    “嗯。”

    听到她最后一声话落下，姜瑟缓缓转了身，关了房门，走到桌边。

    脑袋里放空了几秒，他提步走向猫窝边，看着它闭着眼睛躺着悠闲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低声道：

    “真好，还能睡得这么香！”

    逗着它玩了几秒，他回了书桌旁，坐了下来。

    抬眸望去，天际洒下一眼熏目霞色，似梦如幻，勾出的片片白色，也染上了少许灰暗。

    他低头，开始认真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