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岂会不知,瞟了眼冯文远,果然,冯文远听了母亲所说,嘴角微动,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冯文远,这是你的勾票,你们母子二人,跟我去县衙一趟,将如何陷害冯家老少的勾当,当着县尊的面,从实招来!”
陈九亮出勾票,下巴朝屋外抬了抬。
冯齐氏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来,冯文远搀住了她,俩人出了门。
二夫人三夫人对冯齐氏恨之如骨,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二夫人吩咐了一番贴身婢奴,要她们照看着夫君和儿子,反正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陈九既然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妯娌俩人也跟着陈九出门,去县衙作证。
院落里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充满了好奇。
主家遭受剧变,这些奴仆家丁,都隐隐约约担心起自己的饭碗来。
到了宅门口,那五十个亲兵还规规矩矩地守着。
一见陈九带着众人出来,特别是那个神通广大的貌美女道姑,像一只小羊似的,乖乖跟在陈九后面,而此时的陈九,就像个羊倌。
他们都惊呆了。
人跟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同样是吃皇粮的公差,为什么我们就得挨她的打?
亲兵队长将众人打量了个遍,在清月脸上停留的时间最短,最后小心翼翼问陈九,“陈老弟,您这是要押冯文远去县衙?”
陈九说道,“正是,我清晨就带着勾票,唤传冯文远上堂,现在他们母子又多了一项蓄意伤害县民一事。”
慈恩无头和尚,横冲直撞,伤了多人,归根结底,是冯齐氏母子的责任。
整个亲兵队都松了一口气,此次他们的任务,就是带冯齐氏母子归案,至于谁捉拿的,无关紧要。
等陈九、两个道士、方家大小姐、冯家二夫人三夫人,都一同离去时,队长猛地醒悟道,“那个身着华服的老妪,却是何人?”方才太紧张了,只顾着庆幸了,却没留意这老太婆夹在人群里做甚。
有心再问,想了想,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女道姑如此凶戾,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有陈九在呢。
……
到了县衙大门口,清月一稽首,说道,“这次下山,有幸识荆,小道着实福份不浅。”心里微叹,若不是陈道友相助,恐怕今番要折辱师门了。
旁边的清胤,也能猜到师姐在想什么,思忖着自己屡屡失招,不由得将脑袋深埋到胸前。
清月又说道,“小道就送道友到此处吧,改日道友要是有雅兴,赏光来老龙观,小道定要尽地主之谊。”
陈九说道,“好,路上珍重,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定能再见。”
清月脸上一喜,转而点头说道,“小道本来以为闭关参悟,会有些许进步,哪料这次的双镇物,就险些栽了,回观之后,还须勤修苦学。”
陈九笑道,“与君共勉。”
清月这几句话,就像一根根铁锥,扎在清胤心头,清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清月转过身去,带着师弟清胤,漫步而行,未几,消失在人群中。
而此时此刻,内衙六房。
六房中的刑房、兵房,与捕快房挨着。刑房房头霍山,兵房房头白老虎,正忍受着宋大郎的聒噪。
“各位同仁,哪位肯与我捕快房搏个彩头,看看我们的陈九,能否成功捉得冯家大公子冯文远回来?”
连说了两遍,霍山和白老虎装作没听见,上次赌输了,到现在俩人还心头滴血呢。
宋大郎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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