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此剑名曰分水,乃天外飞石所炼,本城隍生前一见此剑,便爱了,众人说此剑妨主,可本城隍实在难舍,依然佩带左右,后与一老相识厮杀,本城隍以身殉国,这剑也流落民间。已有颇多年月未见老伙计了。”
陈九一声叹息,双手虚抬,从储物格里取出剑刃。
城隍长嗟不已,冲它一招手,说道,“剑来。”
宝剑静静地躺在陈九手里,不理会旧主。
良久。
这……
城隍窘态一闪而过,暗自庆幸自己是个红脸汉子,既使老脸微红,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数十名鬼吏也齐刷刷的将目光从陈九身上移开。
整个城隍庙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陈九心道,你虽是无名剑的旧主,但它已跟我绑定了,岂会听你号召?为免城隍老爷继续丢面子,便朝前走了两步。
一个鬼吏趁机接剑,捧到城隍案前。
城隍打量一番,神色愈发惊愕,许久,说道,“小友好手段,这剑与本城隍已经完全割舍了,”招招手,鬼吏又捧剑还给陈九。
“此物为城隍路引,小友收着,以后若有事要见本城隍,凭着此路引,不管任何时候,都可唤来阴司鬼差,领小友来此。”城隍又冲旁边一个鬼吏招手,鬼吏捧过一个木盘,盘上呈着一副腰牌。
陈九自然知道,这副腰牌的份量,只要携着此物,就能自由出入城隍阴司,还可召唤阴差相助。
虽说阴差修为低浅,帮不上什么大忙,但陈九依然觉得,城隍挺会拉笼人心,于是收了腰牌,唱喏相谢。
城隍又说道,“小友方才说也想见见本城隍,不知眼下可方便说否?”
陈九道,“方便,方便,前几日,小可在城外倒斗山,偶遇一人。的确地说,是一只大鬼。”
“哦?”城隍来了兴趣。
“此鬼自称郑风波,本被拜为倒斗山神,却到现在都没有归位,更没有飨过香火,我见他时,此鬼甚是粗蛮,却颇好面子。”
城隍哈哈大笑,“那郑风波与我亦是老相识了,不知现在过得可好?”
陈九知道,城隍平日的活动范围,都在城区,通过日游神夜游神,监听县城,至于城外,除非是急要,或者死了人,鬼差才会押着阴魂带入城隍庙,因为无鬼差带领,阴魂无法跨过护城河。
城隍的原义,指的就是城墙,护城河,随着人族日益兴旺,城隍亦引申为宰执一方的阴司老爷。
所以,城隍这番问话,并无埋汰郑风波的意思。
陈九故意叹了口气,“这大鬼落魄得很,他跟其它孤魂野鬼不同,虽落魄至斯,也不愿来见老伙计,抹不开老脸。”
城隍道,“想必他已将陈年旧事说给你听了,此人傲气十足,却能将老底透露给小友听,着实难得。”言语中透露出佩服之意。
陈九暗叫惭愧,还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城隍又道:“并非本城隍难为他,他既被拜为倒斗山神,又是鬼籍,须来城隍庙登记在册,由他本人花押之后,再行上报,由都城隍老爷盖印确认,方能受百姓香火,他不肯来,阴魂无依,受罡风之苦,久而久之,终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叹了口气,又道,“郑风波生前也不失为一条汉子,若我能离开县城,便亲自请他来此小聚,又有何妨?”
城隍虽是神明,却也得遵守律条,无人事调动,无上司命令,不得离开县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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