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可怕。”
霍无怀吞下药丸,从桌上拿了盏油灯,对着灯芯并指一弹,油灯冒出一阵青烟,灯芯瞬间被点燃。
“哇,可以啊,内力深厚,你白天故意输给苏愿的吧?”唐漠由衷地夸赞。
霍无怀撩起衣衫下摆,把油灯往入口处照亮,低声说:“你不是也可以吗?谦虚什么?”
霍无怀说着向着入口深处走了下去,唐漠几步跳上台阶,追着霍无怀而去。
“你确定这里面有酒?看上去不像啊?”
“我骗你干嘛……”
两人声音在密道里越来越飘渺,一只毛色鲜亮的猴子手里拿着香蕉,用尾巴倒吊在横梁上,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那个入口。
密道里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灰尘味,把霍无怀呛得直打喷嚏。
唐漠在霍无怀接二连三的喷嚏声中穿过甬道,惊喜地冲向地库中心。
宽敞的地下室中,整齐地摆着很多书架,但是书架上没有书本,而是放满了一坛坛的美酒。
“啧啧啧,你看看,这么多!”唐漠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走到书架边伸手抱起一坛酒,动作迅速地拍开泥封,端起酒坛“吨吨吨”地喝了一大口。
霍无怀端着油灯走过来的时候,唐漠已经把手里的酒喝了一半。
“莫非你就是在世李白?”霍无怀一脸震惊,忍不住朝唐漠竖起了大拇指。
唐漠无比惬意地抹掉嘴角的酒水,把酒坛递到霍无怀眼前,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说:“尝尝,尝尝,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唐漠这么把酒坛朝霍无怀凑过来,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霍无怀把油灯放在书架上,伸手接过酒坛,仰起头浅浅地喝了一口。
梨花酿入口柔和,后劲却十分猛烈,霍无怀咽下之后感觉口腔里每个味蕾都被刺激到,回味无穷。
但是看霍无怀喝酒都这么浅尝即止,唐漠皱了一下眉头,问:“你不爱喝吗?”
霍无怀急忙摇头,说:“怎么会,这么好的酒,我当然爱喝,只是,喝酒会误事,我要保持绝对清醒。”
“天呐,我以为我已经够可怜的了,没想到霍迁对你这么严苛,你才是‘惨绝人寰’啊!霍大公子,那你要是苦闷了,会做些什么呢?”唐漠露出了惋惜感慨的神情,问道。
“我没有苦闷的时候。”没想到霍无怀淡淡地说了一句。
唐漠知道霍无怀话里的意思,又拿过一坛酒,揭开泥封灌了自己一大口,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喝吗?我爹死的时候,我十一岁,连基本的剑法都没学完,更别提唐门的制毒和暗器,我一窍不通。其他堂主对我心存芥蒂,认为我会像我大伯一样发疯,他们都防着我,生怕我学有所成,就把他们怎么样。”
“所以,你的武功是自学的?”霍无怀低声问道。
唐漠苦笑了一下,说:“可不,没人教我,我就自己学呗。但是我也因此碰了很多钉子,修炼不得法,损害自身,受了内伤吐血不止是家常便饭。我那个时候在自己身上用毒,然后再自己解毒,疼得不行的时候,就喝酒把自己灌醉,麻痹了,也就没有痛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