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听你们话中提到大镖头,那你们应是走镖的镖局吧?在如此陌生之地得罪地头蛇应该也不符合你们镖局的规矩吧?要出去,难了,不大出血,付些代价,你们是难出去了!”邋遢男子听完赵舞阳所讲感慨道。
赵舞阳心想:听这位所讲,我也是闯了一个大祸,也不知道明日父亲该是如何处理,心里竟忧心起来。
“你也是不用太过担心,只是失些钱财,罗有福也未必敢得罪你们这些跑江湖的,此人惜命的很。”邋遢男子见赵舞阳眉头紧锁,看上去忧心忡忡,安慰道。
“多谢兄台宽慰,只是担心家父明日会受到何种刁难。”赵舞阳答道。
“你这小兄弟也是个孝子,我平生最喜欢孝顺之人,钱乃分外之物,令尊应该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此等小事,他应该会处理好,不用太过担心。看你遇事惶恐的样子,是第一次行镖?”邋遢之人又宽慰了赵舞阳几句,但见他紧张样子又觉得好笑,不由地问道。
“回禀兄台,小弟的确是第一次行走江湖,所以遇事总有些不知所措,我身边的其他众人都是江湖老手了。”赵舞阳跟对方也聊得投机,便有心让其他师兄也加入聊天中来,反正在这监舍也是无事。
罗师兄等人刚才也是在安静的听赵舞阳和对方说话,听到赵舞阳赵舞阳提到自己,纷纷抱拳朝着对方行了一礼,以示招呼。
“呵呵,早就看出来了,特别是你,定是领头之人,是镖局的镖师吧?”邋遢之人指着罗师兄,说道。
“兄台眼光果然狠辣,佩服!”罗师兄也是心惊,只是短短时间对方便猜出己方身份,可见也是深藏不漏之人。
“你们莫要抬举我,我就是个乞讨为生之人,也是个贱骨头,只是跟这小兄弟合得来多说几句。”邋遢之人,也是随性,边说着话,边又用手搓起身上污垢,也不在意别人如何感想。
“看兄台也非常人,怎会乞讨为生?”赵舞阳好奇问道。
“别兄台兄台的了,听着别扭,太文绉。我姓石,长你几岁,你称呼我石大哥即可,至于为何乞讨为生,有何不妥?在这乱世,讨一口饭吃,赖活于人世,足以足以。”这位邋遢之人对自己的丐儿身份,看似甚是满足,并不以为耻。
“石大哥,看你一身本事,怎么不投靠一方诸侯,混出模样也可以光宗耀祖?”赵舞阳瞧出这位石大哥是身怀大本事之人,便不解的问道。
“投靠诸侯?你是让我助纣为虐?哪一个诸侯为民谋福?政权更迭,互讨征伐,修庙筑寺,荒淫无道,沉迷享受,哪一个是为民谋福了?可怜的天下百姓,只求一个安稳却不得。”邋遢男子突然神情激动,朝着赵舞阳喊道,不一会竟是双眼通红。
“石大哥,抱歉,是小弟说错了话,请石大哥莫要怪罪。”赵舞阳看到邋遢男子突然甚是伤心,也是不知所措。
等一会,邋遢男子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方知刚才自己失态,拱手抱拳向赵舞阳致歉,说道:“是大哥太过动容,怪不得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