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让人剥夔牛皮做鼓面,抓雷兽,拆其骨为鼓槌,终于一股气杀败蚩尤!欲知蚩尤是生是死,且听老朽下次再讲!”
一声“蚩尤”入耳,张然猛然一个激灵。
这个说书人,讲得竟然是涿鹿之战!
不由地心念一动,对着身边的店伙计说道:“这书讲得不错,等会你把这个说书人叫过来,我有赏!”
“哎,那我替老王头先谢谢公子!”
店伙计闻言,连忙答应了下来。
他见得多了,有好些贵公子听到关键处,心痒难耐,往往会把说书人叫过去专门讲一讲。
张然进了雅间,看到一样样的分餐桌几,摆的整整齐齐,不由地一阵唏嘘,随即让店伙计推荐了几样食肆里最拿手的饭菜,便坐等着说书人前来。
不多时,一阵脚步响起,推门进来,正是说书人老王头。
“敢问公子,想听哪一段书?”他屈膝行礼后开口言道。
“我不听书,只是问你个事。”张然随手抓了几枚铜鱼,递了过去。
老王头还是第一次遇到只问事不听书的人,不由地一阵诧异地说道:“公子请讲,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才你在大堂里讲得那段书,可是轩辕大战蚩尤的?”张然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正是!讲得正是涿鹿之野。”老王头恭敬地回答,心中不由地暗笑,原来眼前这位公子还是想知道故事结尾的。
看来这个卡点的时机,很重要啊!
“蚩尤的事,你知道多少?”张然继续问道。
只听老王头说道:“老朽说了一辈子的书,就靠着他混饭呢。从生到死,几乎尽知。”
张然闻言,眼前顿时一亮,直接问道:“敢问你可知道,蚩尤死后葬在何处?”
“蚩尤死后,身躯五分,各葬一处。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老王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五处?”张然一阵惊诧,不禁问道:“难道说有五个蚩尤冢吗?”
“那倒不是。蚩尤冢只有一处,就是镇压蚩尤首级的地方。”
“哦?我听人说过蚩尤冢。不知这蚩尤冢,如今又在何处?”
“公子这可是问对人了。我敢保证,在这大城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我更清楚蚩尤冢的情况。”老王头故意卖了个关子。
张然又摸出两个铜鱼扔了过去:“却是为何?难道这蚩尤冢就无人知道具体所在吗?”
“诚如公子所言!一点没错……其实,蚩尤冢离此并不远,出了大城向北百余里有一座矮山,那就是了。”
老王头得了铜鱼,眉开眼笑地说出了蚩尤冢的位置,然而张然的心里,却升起了一阵疑惑。
“向北百余里?只有一座小山!听说是叫做什么骷髅山,并不是蚩尤冢啊!”
“所以我说公子问对人了,骷髅山就是蚩尤冢……只不过,几百年前那里出了一个大妖,最喜食人心!时间一久,大家忘了那本是蚩尤冢,而谐音讹传成了骷髅山。”老王头淡淡地说道。
原来蚩尤冢被大妖盘踞,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叫成了骷髅山。
蚩尤再可怕,也没有眼前吃人的大妖来的恐惧,这骷髅之名,倒也算是蛮形象的。
“蚩尤?骷髅?是有点像!”张然喃喃了几声,突然问道:“只是这些东西,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老王头闻言,脸上现出一丝迷茫。
“因为,我曾是蚩尤冢前护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