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天涯路

    天涯路途明丽俊赏

    红而一到南国海滨

    2004年2月14日，农历正月24清晨，经过李母的同意，红而终于带着衣物、食品随同友珍姐搭车，从大路口来到荆楚。友珍姐背井离乡，已在海南闯荡多年，脸上依旧流露着她以前在家乡时的那股侠气。荆州的车误班，俩人只好乘三轮车到别的车站去搭。几经寻觅，友珍姐找到一司机，经过还价，最后花二百元搭上了他那辆沿干线公路到广州的硬铺长途客运车。包车贵一些。红而这才人生第一次踏上了由荆楚经大城市广州通往湛江的漫长旅途。

    从沙市向南沿二广高速经公安斗湖堤西、澧县东、临澧（其西偏南为慈利）到常德市东。过湖南省境内的津市市西，偶见孟姜女故乡几个大字，红而在惊喜之余唏嘘不已……。常德沿长张高速折向东南经鼎城区、汉寿西南、汉寿南、沅江市西南、益阳市东、宁乡、长沙市西（浏阳市西）。常德在洞庭湖西，沅江在洞庭湖南。长沙向南沿许广高速经湘潭市西、衡山（南岳）西、衡阳市西、常宁市、临武县、连州、连州东南经清远市到花都区。衡阳东有红色革命文化遗址吉水白沙鄢氏宗祠，位于江西省吉水县白沙镇本滩村（原名渀滩、淜滩）城上自然村下屋村小组。

    高歌入醉乡，一路好走，红而也头回见识了地方农户大面积经营的人造珍珠田的魅力！澧县西、恩施南有沙道沟，跟家乡镇仅有一字之差；其实，跟家乡名字相似的地名还有沙道河和古常道观。岳阳在临澧东。红而曾两度随大人前往北京游玩十天，而这是首次南下粤西，时间较长。赏景之时，红陡感到强烈的心理落差！有景让你醉，不亦乐乎？茫然不觉间，车子已行驶11小时50分一天一夜，1006.5公里。终于于次日清晨到达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让红而兴奋不已的梦寐以求的广东省城——广州——一座有2800多年历史的全国历史文化名城和对外贸易中心。客车依次经过第一军医大学东、省总工会干校东南、青年干部学院西北、天平农贸综合市场、天河北路。广州东站和天河大厦在天河体育中心北面。天河路在广州动物园东南，天河路东有天河区政府，天河路南有天河村。广州动物园西有黄花岗公园，而白云山则在黄花岗公园的北面。黄埔军校旧址在广州东南。从沙市红门路客运站到广州有一条路接近1223公里。车子从天河汽运中心出来往西驶去。百闻不如一见，看到连绵起伏、回旋弯曲的立交桥和脸上流露着大都市神采的广州人，想到多少年来数不清的外地人或家乡人来此打工、观光、旅行、投资，视野多开阔，红而深为自己三十四岁才从小沙市来此地且还是偶然沿途路过、稍歇不得过瘾而叹息！

    红而西邻亭子屋老肖的女婿也曾驾别人的车从沙镇开到广州。邻居老袁的女儿女婿因早已落户广州更是经常驾自家小汽车往返沙镇和广州两地……。

    广东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先行地、试验区。天河区，是广州市下辖的行政区之一，区内交通资源聚集，城市设施完善，是广州的中心城区。2018年，地区生产总值达到4317.71亿元，在2018年中国百强区的评选中排在全国第二。经济最强省广东承包前六名。第一名和第三名分别为深圳市的南山区和福田区。

    2004年2月15日早8时在广州赶车，过珠江，先经佛山，东南是东莞，深圳在东莞南；再过龙江、鹤山，鹤山东南是中山（中山故居）；再过恩平、阳江、阳西、电白492公里，群山嵯峨，深林层巅，峰回路转，一路经过的盘旋曲折、光怪陆离、各领千秋的矮树大山群没法数，与多少其实很有历史粘结和感情粘结的历史名胜古迹失之交臂啊！岭南四大名山罗浮山在广州东，丹霞山在连县东，西樵山在佛山西南，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则在花县西南角。两岸风光看不尽，飞车已过万重山，堂姐和红而终于安然到达树绿花香、充满着浓郁的北热带园林城市风情、有“东方日内瓦”之称的南国海滨城市——湛江。

    亲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是不是有了一番你梦系魂游的事业？多年以后除了弟弟，还有谁会比他更感念侬当初离家孤胆万里闯的步伐？可有泪水打湿双眼，或是侥幸多能而生出意外的惠泽……。

    别友珍姐后，红而喊停了一辆新出租车，驾车的是位举止麻利的中年妪，驾驶室前窗玻璃上写有＂廖雪珠＂，一口广东话。她七弯八拐送红到福建村后，帮他把行李捡到遮荫处，驾车扬长而去。按堂姐的吩咐，红而打电话后片刻，嫂子出现了。红而跟着她步行来到哥当时所在的住址：玻璃公司五楼。就在这里，他开始了长达八个半月在人文风情上与金松迥然不同的第二故乡的了解和生活……。

    2月15日晚，红而哥嫂和焉哪彪特意领红而到雅致、纯明独秀的公司总部大楼——为勇平时上班的地方，它位于赤坎区新华路，是一座在北海、广州、海南、秦皇岛等地都有实力雄厚、建制庞大子公司，大本营在湛江的巨资兴建的机关总部大楼。一座城市的奢想，一个阶层的私享。他哥焉为勇那年离开松东镇后曾先后在北海、广州分公司任核算会计、经理和股长，因工作卓有成效，他被调回湛江总部。除了本人的专业素质好，集团能通过他的财务领导工作取得可观的经济效益以外，他身上那股的侠气也奇迹般地受到了公司领导层尤其是董事长（市十大民营企业家之一）的青睐。跻身财务总监后，为勇得以长期兢兢业业的工作因而能幸运地在湛江这座大城市立下脚来。公司主楼巍峨耸立，气派不凡，势拔南山掩赤坎，一派伟大昌隆之运、威势冲天之象，匠心创景

    ，望之俨然。大厦第一层是电子城、金盘碟城、工商银行，办公楼入口自有公司的门卫轮班管钥匙。为勇找门卫拿了钥匙，领红而、哪彪上电梯进了总部办公室，里面的优越环境红而想都想不到，以前见所未见的电脑、复印机、写字台、关公像、海鱼缸、高档卫生间等这里一应俱全，功能完善，万宝集门，富贵显荣，在楼上还可以轻松鸟瞰周边城市的市容市貌，现代化程度是红而故里原单位办公楼所望尘莫及的，也许在湛江都属上乘，电视上大老板办公室才有的派头和格调总算头一回被他尽收眼底！在董事长办公室，彪调皮地问幺爹要不要坐一下老板的高级沙发？红而说不敢，只有董事长才有资格坐；而他却早就坐在交椅上了。他年龄小，是否太轻佻，将来他能成就一番事业吗！为勇带弟来这里，除了加班加点，是有用心的，他差点衣袖拭泪，但还是忍住了，容忍比自由更重要哇！尽管这天是周日，老板和他的下属们都没上班，但从偌大办公室的布置和摆设上，红而似乎感受到他们的资刚性毅、智达明敏、艺精工巧，看到他们兢兢业业，埋头苦干，风风火火上传下达的忙碌情景，也想象得到他们会如何运用科学管理、科学决策来有效地管理经济，战胜风险，荣进有望，步入成功的坦途。公司主楼挨着南方日报湛江记者站、新华书店和爱华商厦。

    庞大而开放的新华书店里，红而在故乡书市根本找不到的各种大学教材和专业书籍在此敞开狂卖、随人翻阅，没有小地方的那种孤陋和晦气，让他既折服又欣喜。哪个中学毕业生不想登第？如果小地方的书市也这样，那好多学校的落榜生也不会感到学业难继了。

    象陈慧娴等这样的香港歌手来湛演出，演唱会的海报深深地吸引着人们的望眼，门票当然很贵。新华书店定期举行名人签名会，粉丝可以轻松与之见面。2010年12月30日后，流行歌后陈慧娴发表迄今为止个人的首支国语歌曲《雪飞花》，同台跨年演出的经典歌者还有孟庭苇。

    且说三人离大厦，沿赤坎步行街闲逛，不一会儿来到嫂子上班的地方——娱乐城。里面娱乐的设备五花八门，有蹦蹦车、网上汽车、游戏机等。红而被允许特意和哪彪玩了一会儿虚拟游戏——开“汽车”，过把瘾后心色顿开。回想他这个湖北佬是怎样为狭隘的眼界所限制，又是怎样被湮没无闻而退化到隐形困难群体的行列中？只是到了这里才逐渐消除那种自卑感。

    北桥路福建村，离公司主楼6里路，离市委和广州军区第一九六医院也不远。福建村玻璃公司别墅五楼，是红而大哥在广东公司总部任财务总监（仅次于老板之下）后，当初被老板亲自拉进来住的办公生活住所。别墅外的蓝天白云下，煤气基地、球罐、卧罐、煤气检测站星罗棋布。楼下有老板的舅舅看着。底层车库常有跑贸易的大型载重汽车驶出和停在门口的场子上，运的的多半是各种玻璃，负责的是公司的一些伙计们。湛江夏长冬暖，湿润多雨。楼区上空，天气变化真快，本来是白云朵朵荡漾在高楼之巅的晴好天气，陡然乌云密布，一下子就下起倾盆大雨来。每天单位员工洗衣后到顶层晾衣服，还得时时提防变天。适时晾衣晒鞋，但晾晒仓储物品必须是大晴天才可以。从家户人家“财星高照生意旺，丁财两进家富贵/福寿日添户平安五福临门”的春联上，可以领略得到湛江人家生活富裕和经济发达的境况。门口场子的右边是农民们占有、经营并精心栽培的南亚热带植物园，好一个不可尽数的瓷盆装培林木的海洋！红而在为勇家中，或从两个不同方位的三扇窗上俯看，或登上八楼顶层在上面鸟瞰，偌大的橘场和香蕉林园，在美丽、别致和炫目的周边城市环境的烘托下令他沉醉，只是不知咋叫这林园才算恰当？直到两三年后，红而从金松老家第二次来湛，才看到这里终于挂出了“如意橘场”的牌子而茅塞顿开，这是后话。如意橘场内，缸钵数里，香蕉树相映成趣。这里是郊区，但离市区较近，周边窝竹醉人，绿篱紧致，客舍青青柳色新，原野枯木逢春，鹅黄嫩绿满眼皆是。毗邻如意橘场，使得他（她）们的别墅成了永久的气候舒适区，比老家花园冈更宜人，偶尔还有不少的小精灵在林木上活泼飞翔。——这是湛江作为旅游园林城市的一隅。北桥路上，各种车辆，包括大篷货车、运货汽车、载重汽车、卡车、搬运车、自行车、附有旁座的摩托车、厢式货车……尤其是的士、公交车在缀着车站和候车点的公共汽车线路上频繁穿梭，昼夜不息，蔚为大观！线路两旁也有生资、医药店、美容店、杂货店、学校、邮局，让红而看了发呆，只是全无酒家、餐厅，附近买不到包子、馒头和油条，每日早上只好吃面。红而左小腿上有一块暗疾，可能连着左后脑上的那坨癞子，得涂抹几十年的红霉素。曾辗转求医，想就地寻找更好的良方根治。楼下的停车场上每每停着一溜小汽车。牙科医院光固化机和其它医疗仪器设备，还有6个悬臂式口腔手机消毒器，属于这个城市的每个公民都屡见不鲜。窗外的市郊园林、窗内的市区果蔬和一路在车上目不暇接的南方绿色美景在红而眼中已联成一片了！在北桥路搭公交车只需1块钱。老板专门为他哥作为财务总监而配备的司机的小汽车也用手机随叫随到。楼下的铁锁门，开关的窍门很独到，起初红而迷惑不已，后来还是掌握了用钥匙开锁的窍门。他哥房间里的装的铝合金玻璃是湖北老家的窗玻璃所完全无法比拟的，图案、透明度、色彩、质地感令远道而来的他颇为赞叹和吃惊！粉香槟，又叫鸿运当头，别名粉掌、粉冠军，绿油油的长长的叶藤，带走的是红而对老家的感念，带来的是他对南国的新异感！哥还在家用或大或小的矩形玻璃缸养金鱼、富贵竹，一个星期一排水、换水，不厌其烦，毅力少见；金鱼缸里还安有为金鱼采光的小日光灯。红而想这便是哥在异乡兴家得助的明证，反映出他超然的精神寄托和人生追求。

    赤坎商业繁景缤纷，购物十分方便。以鲜嫩爽滑美味可口的各种昂贵的粤菜（荤菜和素菜），是哥嫂从位于赤坎跃进路36号的爱华、赤坎跃进路1号斜对面的世贸超市或北桥菜市场一手一脚地买到手后提回来的，如瘦肉、排骨、鸡边腿、鸭边腿、半边鸭、香辣鸭腿、水晶凤爪……，每一餐的生活开支都不得了。几个月下来，红而也品尝了他们买来的饮誉海内外的各种地方果品，如芒果、杨桃、人参果、火龙果、榴莲、荔枝、甜石榴、椰子……又仿佛听到沈小岑春晚那“请到天涯海角来，这里瓜果遍地载，百样水果百样甜，随你甜到千里外”的美妙旋律！红而吃得很过意不去。手机音乐一响，他哥便开始忙碌了。他雄心大，起早贪黑，可惜焉哪彪似未踏他的代，不知以后会否脱胎换骨。为勇抱怨焉哪彪不学无术，老是夜猫子似地玩电脑游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过来？隔个把月，勇就买回或借来几本杂志、小说，其中不乏红色豪门或战争内容的书籍。红而出去满耳粤语，一讲普通话，对方也肯定用普通话，广东人的脑筋还是很灵的。开始，红而被哥侄逼着练习五笔、全拼打字，然后继续保持自己作文、记日记的癖好，再对照计算机应用基础慢慢实习、精确操作计算机。淘米、洗菜，饭后洗碗、筷、锅；拖把擦洗地板，二三天一次，这些是最日常的家务劳动了。早上玩哑铃练练举重，做做俯卧撑。口渴了自备一杯纯净水；有时预购和接送桶装矿泉水。弄菜时开启液化器，可要细心哟！闲暇时间看电视，学英语追赶进度，在楼顶或寝室练练日常英语和默译，或丰富一下书法集锦，或一个人纵情唱唱歌。有时能听到嫂子聊聊异地圈内人士的逸闻。有时侄儿同学上门，全家人把他当上宾一样款待。弄清电脑上网有哪几步？在旁边看哥电脑炒股，红而开始萌生了“一定要把炒股学会”的念头。晚上依次在洗澡间淋漓尽致地洗淋浴，不比在松滋洗澡用盆子。为勇有不在家中的时候——那期间，为勇就因公出差到海南去了两次。

    阳历三月二十一日（周日）早上，按哥的要求，红而穿好上下身衣服，再次坐上陈司机的车。车窗外的大街上，两旁整齐地栽着大王椰树、芭蕉树、槟榔树、散尾葵、红枫等，终年常绿，大放异彩，春光万千。三人先到五星级的海关宾馆吃西餐，但见玉盘珍馐，红颜如云，美人如玉，窈窕淑女闪出柔亮光彩，高情雅音，万缕柔情……。玲珑少年英英露爽，频繁穿梭；姣莹的礼仪小姐媚惑蔓延；还有的女服务员娇小玲珑，在场上忙个不暇。气势恢弘的宴会场面告诉每个来宾——这里是时髦的丽人宫或社交界。餐毕，三人悠闲安逸地进入风光旖旎的观海长廊。

    红而以前说没见过海，一直想看海，没想到哥一直记着，这次总算让弟如愿以偿。干练的司机见状，便叫兄弟俩徒步到观海长廊逛一程，而他则先驱车到前面等，观赏完到了那里再上车走。红而是和哥睽违数载，有生以来第一次此地重聚，所以走在这云飞浪卷，绿木银滩，扎景四布，万类争荣的相约祖国最南端的观海长廊，不禁思潮翻滚，百感交集！旋影缤纷，玉砌粉妆，愉景雅苑，还有公益花卉展，芬之朗，无不激发他的惬意怡情，让他倾倒于无我之境！一方人海中，谁知他从哪里来，让他的容颜出乎人的预料！走在这远离松滋故土的天涯路，散闷、解愁，红而在悠闲中寻觅着人生的机遇。潮水冲来，礁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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