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巴道:“不算,不算,这两个人到了我手里,此时便是我的了。”
玉生烟眼珠一转,俯下身来,笑道:“前辈,你说,我若救了一个人性命,那这个人该不该报答我?”
权勿用扭向一边,道:“当然该报答。”
玉生烟又移身坐到权勿用面前,笑道:“那我救了你性命,你该不该报答我?”
权勿用气虎虎道:“你要我如何报答?”
玉生烟佯作沉吟,笑道:“前辈可愿意将这两只肥羊让与我?”
权勿用双眼朝天一瞪,竟哇哇大哭起来,泣道:“我就知道你打这两人主意。”
玉生烟不妨权勿用大哭,一时之间也失了主张,忙上前劝慰,两人正自
忽听得一人大喝道:“好呀!你这小妮儿,还说不是鳌拜同党,方才你与这三寸丁谷树皮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如何狡辩。”
玉生烟回首一望,但见钟汉离早已醒转,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但似乎被权勿用点中了穴道,因而动弹不得。
玉生烟安然站起,心道:钟大伯方才听我与权勿用对谈,定也将我认作是个争赏金的猎人了,有理说不清。当即昂首上前,恭恭敬敬向钟汉离施以一礼,缓缓道:“钟大伯,方才在雪地之中,确是在下将你击昏。”
钟汉离“呸”地一声啐在地面,道:“休要说些花枝招展的话,我钟汉离向来不吃这一套!如今我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休要啰嗦!”
玉生烟心中不忍,正欲再说话时,只觉双膝一麻,人已软软倒地。
权勿用哈哈大笑,道:“玉儿姑娘,你在此歇歇罢,我先带上那二位领赏钱去了。”
玉生烟不料权勿用如是奸猾,忙去解膝上穴道。
权勿用一把将钟汉离扛上肩头,大笑:“玉儿姑娘,我的点穴独门手法,你是解不开的。你且在此呆一呆吧,一个时辰之后,自然能行动自如。”话刚落地,已一脚将门踢开。
玉生烟心中焦急,抬首一看,权勿用竟立在门口一动不动,正自纳罕时,权勿用竟一步一步退回破庙,浑身紧绷,戒备万分,似是被什么逼迫着退回。
权勿用身前,忽而显现出一个身影,一身缁衣,手握佩刀,气势逼人。
“宋离!”
“乖乖!”权勿用身躯一震,已将钟汉离与苏常寿二人抛开,双手一勾,竟直取宋离脖颈。
宋离机敏,横刀回挡,连步后退。
权勿用身材虽短小,气焰却嚣张,双爪连出,直将宋离迫出门外。
玉生烟见二人斗得不可开交,忙一点点挨到钟汉离身前,道:“钟大伯,权勿用点了你身上哪几处穴道?”
钟汉离冷哼一声,板起脸来,道:“用不着你救!”
玉生烟道:“钟大伯,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先带你小主子离开要紧。”
钟汉离更觉可恨可气:“你与那三寸丁谷树皮本就是一伙,他点了我哪几处穴道,你难道不知?”
两人正自争执,门外官兵早已涌进门来。
一众人一见玉生烟,慌忙又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玉生烟见此情景,心头一喜,正襟危坐道:“你们莫非又想送死么?”
那官兵早已见识过玉生烟身手了得,不敢轻举妄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踯躅不定,竟无一人敢上前。
玉生烟原地盘坐,见众官兵迟迟不动手,这才壮着胆子悄声对钟汉离道:“钟大伯,此时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你若再不告知我权勿用点了你哪处穴道,我便只能一个一个试了。”
钟汉离挺着胸膛,巍峨如山,冷哼一声,竟不再理睬玉生烟。
玉生烟无可奈何,将心一横,双指倏并,果真一处一处来替钟汉离试解穴道。
打头官兵见玉生烟替重犯解穴,唯恐钟汉离解了穴道,与玉生烟联手,一时之间着了慌,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举刀便来斫玉生烟。
玉生烟双脚虽不能动弹,幸得双手自如,素手一扬,亦使出雪花吹剑掌,将那官兵手中的长刀击偏。
那官兵只觉手中兵刃不听使唤,还未触及玉生烟手掌,便如同着了魔一般,跑偏方向,大骇之下,只觉诡异可怖,愈发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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