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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说到此处,忽而抓住君宝双臂,两眼放光,喜难自禁,道:“君宝。我和你说,这第六层墓室与第七层墓室,当真巧妙无双,世所罕见。此次若非顾氏夫妇将我擒来,我这一生实难见到如此精巧绝伦的墓室。”
君宝手臂被抓的生疼,见凌越如此兴奋,不由奇道:“这墓室如何个巧妙法?”
凌越将身子挪近君宝,娓娓道:“我说与你听,那第六层墓室之中,有八口陶瓷古井,其中,只有一口井是通往第七层墓室的入口,余下七口井中,全是满满的“腐尸水”,足以化钢铁为腐土。现在,你可知道那七口井为何要用陶瓷来做么?”
君宝恍然大悟,道:“莫不成,陶瓷不会给‘腐尸水’溶蚀了?”
凌越道:“当然还不止这些。这陶瓷不是普通瓷器,它加了一种叫做“地萝青”的原料,最后烧出来的陶瓷井,坚硬密致,才不会被“腐尸水”化解。”
君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望了一眼凌越,又补充道:“那接下来呢?墓主人为何要在他墓中设这八口瓷井呢?”
凌越道:“墓主人设下这八口瓷井,自然有他的用意。若想从第六层墓室一直通往第七层墓室,就必得从其中一口井中游过去。”
君宝愈发不解,道:“墓主人排布下这八口井,是想让我们“游过去”,而非“走过去”?可“走过去”与“游过去”又有什么分别呢?这岂非奇怪的很?与其让我“游过去”,我倒宁肯“走过去”。”
凌越道:“呆子,当然不是这样。”
君宝如坠五里雾中,道:“那是为何?”
凌越道:“方才,你、我、顾氏夫妇四人在第七层墓室时,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第七层墓室的墙上就嵌着八口井盖,井盖十分薄脆,一击就碎。”
君宝点头道:“我见着啦,其中一口井盖已被打开,便是我掉入第七层墓室的入口。”
凌越道:“没错,其中一口井是入口,余下的井中,便是腐尸水。若是顾谷风当真一怒之下,一掌击碎了其中一面井盖,触动机簧,腐尸水涌出,我们就当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君宝沉吟点头。
凌越放眼四顾,笑道:“起初,我也不知道,这第七层墓室如此布置,究竟是何用意,心想着:何必要游过去呢?走过去岂不便宜。直到后来,我看到墓室墙壁上有一条裂缝,裂缝中隐隐有字,这才猜着七八分了。君宝,我且不说,你猜这墓主人如此布置却是什么用意?”
君宝道:“师兄,我愚钝的紧,如何猜得着?”
凌越催他道:“不妨事,你且猜猜看。若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这墓室为何如此设计,这墓主人岂非白费心机了。”
君宝道:“我只知道,这第六、七层墓室,上下相通,以井连接,井中注以腐尸水。而这井盖,薄脆易碎,又恰好连在第七层墓室墙壁之上,一旦击穿,腐尸水灌满墓室,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凌越摆手笑道:“总算还不太笨,接着呢?”
君宝思索了一阵子,拉耸着头道:“凌越师兄,我着实想不出来了。”
凌越道:“我提点你一下,这第七层墓室的墙壁,也是坚硬无比的精钢,精钢铁墙之后,却还有一道夹层,夹层之中,刻有文字与图案。而你若要想看到精钢铁墙后的字画,就得先将这一整块的精钢墙壁给毁了。你道,该如何毁掉这一整块的精钢铁墙?”
君宝道:“难不成,要用这“腐尸水”化掉钢墙?”
凌越得意一笑,道:“聪明,就是这个理儿了。”
君宝道:“墓主人莫非是想让我们看到这墙壁后的文字?”
凌越点头沉吟道:“没错。这墓主人聪慧无双,必定早已料到,日后有人会闯入他墓室之中。他因此留下这七口井的“腐尸水”、留下这四面精钢墙壁,便是想让我等借助“腐尸水”,化掉墙壁,读取墓墙夹层中的文字与图画。”
君宝纳罕道:“此间墓主人既想让我们看,为何不将文字、图画刻在显眼之地,反倒要这般大费周章?”
凌越道:“傻子,这墓主人留下的东西,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吗?若非智勇双全之辈,能破他机关、解他机密,墓主人怎肯将秘密轻易托付于人。墓主人若非如此耗尽心力,巧设墓室,倘或是不轨之徒进入墓室,欲探他机密,岂非轻而易举便瞧见了。”
君宝叹道:“原来如此!”
凌越道:“这七口井中,“腐尸水”虽然纯度极高,但还不足以让整个墓室的精钢铁壁尽数剥落。我曾见过许多炼药制酸的奇能术士,也识得不少酸,但这儿的“腐尸水”,既非硫酸,也非药酸,却可熔钢腐铁,厉害无比。我再考考你,这间墓室极大,长宽各为一丈有一,高一丈,我纵然打破了这七口井,这七口井中的腐尸水也无法将整间墓室填满呀,你道这如何是好?”
君宝蹙眉道:“这倒是个难题,腐尸水若填不满整间墓室,高处的精钢铁壁也就无法剥除了,那些文字、图画岂非也看不见。”
凌越哈哈的笑了几声,道:“是呀,怎么办呀?这可难倒君宝了。要不我提点你几句?”
君宝道:“师兄你道该如何?”
凌越叹道:“君宝你真是笨到家了,腐尸水又不是非要填满整间墓室才行。”
君宝道:“若不填满墓室,墙上文字如何能看全?”
凌越道:“我再提点你一句,那七口瓷井的井盖上,分别画有一个红色的圆圈,你道墓主人有何用意?”
君宝如梦初醒,道:“难道墓主人是想要我们用暗器打破那井盖上的红色圆圈,好让腐尸水从中喷射出来吗?”
凌越道:“没错,我计算过了,根据井盖到墙壁的距离、腐尸水射程、红色圆孔大小,腐尸水一齐从圆孔中喷射出来之时,浇淋精钢,恰好可以覆盖整个墙壁,化钢溶铁。井盖之上,画有红色圆圈的部分,较之井盖其他部分更脆弱,一击就碎,腐尸水立即能涌出来,浇到精钢铁墙之上,那墙壁自然而然就会剥落了。”
君宝心中一阵翻腾,不由叹道:“这墓主人必定不是寻常人,其设计之巧妙、计算之精准,我是一辈子也难以猜想到的。凌越师兄你智勇双全,机敏过人,说不定正是墓主人等的有缘人。”
凌越一笑,道:“你可别恭维我,我不过是来盗墓的。”
君宝道:“可是,到时候这第七层墓室中都是“腐尸水”,我们还如何进去?若不能进去,更别说看墙上的字画了。”
凌越道:“这一点墓主人早就替我们想好了,第七层墓室的墙角有许多地洞,我测了测,很深,不知通向何处,但却知道,这些孔洞,俱是用来排水的。到时候腐尸水排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君宝道:“墓主人果然想的周全。”忽又觉得不对劲,问道:“咦?墓主人替我们想的这么周全,难道是故意想让我们来盗墓不成?”
凌越道:“呆子,此间墓主人的墓室,在那写有“越界者死”的石碑之后,哪是这么容易能闯进去的。我们如今所在的这八层墓室,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他定是想让我们看到这墙壁后的东西,才如此用心良苦设计,自然不是想要我们去盗他老人家墓葬。”
君宝若有所悟,道:“嗯,这就错不了了。”
凌越停顿半晌,面带笑意,忽道:“君宝,你不知道,方才与顾氏夫妇在一起时,我连你也一同骗了。”
君宝惊道:“是么?为何?”
凌越道:“当时,顾氏夫妇拿我俩当挡箭牌,逼我们先游上去探路。我故意与你说:‘等你将我背到井口时,我就立马发暗器将那七口井打破,我俩好一起游上去。’我知你是出家人,不忍杀生,你绝不会容忍我设计陷害他二人。我料想,只待我一打破其余七个井盖,腐尸水涌出,你便会立即回头去救顾氏夫妇,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君宝奇道:“为何?”
凌越道:“因为我料到你心善慈悲,必会回头救人,我也料到顾谷风心如蛇蝎,必会起恶念杀人。他推我俩下井,我求之不得。我们现在所在这间耳室,也是我一早就发现的,耳室的入口,恰好就在“腐尸水”沾不到的一个死角,所以我才能安然自若,任由顾谷风将我们推回墓中。这种事情我若不是有万分把握,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我就是想要让他们夫妻俩以为我们死了,摆脱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们自以为可以逃脱升天了,却不知道,想要原路返回比登天还难。”
这正是: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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